第一二三章:馬廄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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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邀月兜了這麽一大圈,是對他的異能感興趣。

    江漁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不能說出他所會的這麽異能是抽獎得來的,就算說了人家也未必相信。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做了個夢醒來就會了。”他隨口編了個理由。

    邀月疑惑道:“做夢?”

    江漁心想:看來邀月不像是五大惡人那麽好糊弄啊,上次被他們問及如何學會燕南天的武功,就是用的這麽理由。

    邀月沉吟片刻,認真說道:“你是江家的後人,擁有九陽聖脈,會不會是血脈激活,異術就自動跑到了你的腦子裏去?”

    江漁一怔,她信了?

    這種鬼話騙現代人肯定很難,但古人信奉鬼神之說,說的越玄乎,說不定反而更容易相信。聰明如邀月,也不例外,而且還幫他分析出這麽一條看似很合理的理由。

    江漁忙不迭點頭道:“也許你說的很對。”

    邀月忽然歎息道:“這四靈之首武功本就極為了得,又得到了江家的異術古書,如今重出江湖,隻怕很難再有人能壓製住他。”

    江漁不以為然道:“這些異術,我看也就一般,沒什麽大用。”

    邀月奇道:“怎麽可能沒用?”

    江漁道:“說是穿牆,其實也就能穿厚度不高的牆麵,再厚一點耽擱了時間說不定腦袋夾進牆裏麵了。再說那飛行術,隻能貼地飛行,而且還不能持久,簡直是個雞肋。至於隱身術,也是如此,時間太短,對於真氣消耗嚴重。”

    邀月卻越聽越是神奇,道:“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雖說這些異術都不是攻擊性的,但高手對決,瞬息萬變,若是掌握了這些異術,就能掌握先機,一擊必中,怎麽可能說是沒用?”

    江漁笑道:“你這麽喜歡,想學嗎?我教你啊。”

    邀月一怔,望著江漁道:“你,舍得?”

    江漁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又不是外人,你想學,我當然願意教你啊。再說,你不是說最忌憚那四靈之首會異術,到時候你和他都會,就不必怕他了。”

    邀月道:“沒錯。”

    江漁並非隨口說說而已,見邀月感興趣,也不廢話,就直接教了起來。

    所謂異術,就是憑借類似咒語的心法溝通天地鬼神,從而達到看似神奇的法術。因此,這心法是最為關鍵,必須牢牢把握。

    邀月仔細將那些心法牢記心中,然而,但打算運用時,卻絲毫沒有效果。

    要不是江漁每次教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邀月差點都以為他是敷衍自己。可是,既然心法沒有念錯,怎麽會沒用呢?

    強勢如邀月,竟然有學不會的東西,令她感到很沒麵子。

    尤其是江漁一副老學究的做派,說些“這麽簡單都不會啊”、“很難嗎?你就不能放聰明點”、“我可是認真教了,你學不會隻能怪你笨”。

    邀月要不是要扮演一個好學生,真想揍他一頓。

    但是,練了很久還是未能學會,邀月雖有恒心,卻也經不住一次次失敗,關鍵是看不到一點點的希望。

    “不學了。”

    江漁笑道:“半途而廢,這可不像你啊。”

    邀月見這家夥取笑自己,偏偏又無力反駁,想了想,道:“看來你江家的異術,隻能你江家人學。”

    這話多少有些道理。

    一些秘術異能,與血脈相輔相成,唯有流淌著自家血液的人才能練成,外人因為血脈排斥,無論多麽刻苦用功,也無法窺視門徑。

    江家本就來自遠古神秘的宗門世家,或許,真有這樣的可能。

    無論真假,至少邀月說服了自己。不過,想到自己明明已經距離異術那麽近,卻不能學會,心中難免多少還是有點遺憾。

    江漁道:“你也不必難過,如果按照你說的話,那四靈之首同樣也學不會。”

    邀月一聽,頓時釋然。

    原本聽說那四靈之首得到了江家的異術古書,邀月自是非常的擔憂。如果隻有江家的人才能學會,那四靈之首即便得到古書也沒有大用。

    心情一好,邀月隨手拿起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盒蓋,拿出一枚梅子放在嘴裏。

    那梅子,江漁是領教過,酸的牙都能咯掉。

    江漁本來都忘了這一茬,見邀月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梅子,頓時又想起了這件事:她為何那麽喜歡吃如此酸的梅子?

    原先,他猜測會不會是邀月有喜了。

    但後來見她數次與人交手,按說,懷孕的人怎麽能隨便與人動手,動了胎氣可怎麽辦?那麽,基本上就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可是,他馬上又想到了別的事。

    顯而易見,邀月對他其實還是很上心的,古有廉頗負荊請罪,今有邀月拿捆繩主動求縛。本來一切都還好的,誰知臨門一腳的時候她不幹了。

    還有,自己中了催情之毒,邀月卻寧可讓鐵萍姑代替。

    有點奇怪了,難免讓人遐想。

    江漁故作試探的問道:“你怎麽那麽喜歡吃酸的?”

    邀月白了他一眼,道:“我喜歡吃,你管得著嗎?”正說著,忽然,她忍不住的幹嘔了一下。

    江漁眨著眼睛道:“我聽說女人愛吃酸的,時不時的嘔吐,是有喜的表現。”

    邀月一怔,望著江漁含笑道:“你小小年紀,還懂這些?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說來的?”

    江漁道:“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反正你這個很奇怪啊,問題很嚴重,你都是我老婆了,我可不想喜當爹。”

    邀月奇道:“喜當爹什麽意思?”

    江漁一本正經說道:“喜當爹就是,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老婆生的娃娃還不是自己的。”

    邀月頓時臉色一沉,道:“你在罵我水性楊花?”

    江漁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是啦,你邀月天生高貴,除了我江漁一般男子根本就入不了你的法眼,我隻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邀月又白了他一眼,道:“沒見過你這種誇人連自己一起誇的。”

    江漁道:“那你為何那麽喜歡吃酸的?”

    他完全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非得把這件事問清楚。

    邀月又將一枚梅子放入口中,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漁,見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片刻之後這才說道:“你猜!”

    江漁快瘋了,卻又無可奈何。

    一行人終於到了那李渡鎮。那小鎮看起來並不算多大,沿途開有各種店鋪,打鐵的、賣布的、油坊、棺材店……應有盡有。

    奇怪的是,那些店鋪的店門都敞開著,非但沒有一個顧客,連掌櫃夥計也沒有。

    整條街道上,都沒有一個人影。

    但是,除了沒有人之外,卻依然給人一種很繁華的感覺。就像是這小鎮的人在一瞬間憑空消失了一般。

    氣氛顯得極其的詭異。

    此刻,兩輛馬車沿著一條長街前行,由於太過安靜,隻有車輪壓在路麵上發出的“軋軋”單調枯燥的聲響。

    車廂內,江漁掀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笑道:“卻不知這一次又布了什麽陷阱。”

    邀月道:“你不怕?”

    “怕,我怕死了。”江漁道:“不過,他們隻敢在背後施陰謀詭計,證明也沒什麽大的能耐,隻要破了他的陰謀,一切都迎刃而解。”

    邀月道:“那你覺得將這個小鎮的人都弄走,會有什麽詭計?”

    江漁想了想,道:“如果僅僅通過這一點,頂多為了營造一種讓我們恐懼的氣氛,但他們顯然也該知道,光憑這一點根本嚇不到我們的,他們這麽做,無疑就是告訴我們,人確實被抓到了這個小鎮,接下來就看我們有沒有本事將人救出。”

    邀月沉吟片刻,擔憂道:“江漁,要不我們放棄吧。”

    江漁看了看她,笑道:“沒想到堂堂移花宮宮主也有害怕的時候,我們若是放棄,那鐵心蘭她們落入壞人之手,你能忍心不救?”

    邀月道:“不管是魏無牙還是四靈之首,敢動我移花宮的人,我定不會饒他,但現在局勢不明,我在明,敵在暗,我們何必非得鑽進他們的圈套?這樣未免太被動了。”

    不得不說,邀月的顧慮還是對的。

    江漁道:“要麽這樣,我先一個人過去察看,你和杜伯伯等人在後策應,這樣至少不會被對方一鍋端了。”

    邀月更是擔心,道:“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江漁卻已經跳下馬車,然後去了另一輛馬車上,向杜殺等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向前一路狂奔。

    他當然知道前路的凶險。

    很有可能,在他們踏入小鎮的時候,對方就已經知道他們的來到,已經布下了陷阱等著他們往下跳。

    如果他和邀月等人一起走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一網打盡。

    他獨自一人行動目標小了許多,雖然論武功他不如邀月,但論逃命的本領,這世上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如他。

    很快,走到了長街的盡頭。

    江漁繼續前行,就發現前麵不遠的一個山腳下,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廟宇,氣派十足,就像是富豪人家的莊院。

    “看來就是這裏了。”

    江漁膽子本就不小,直接進入了那座庭院。裏麵同樣沒有人聲,也未看見一個人影。繼續前行,來到後院中,一間精致的花廳內,豪華的地毯上,橫臥這一隻威猛的老虎。

    這花廳看起來不止這麽大,中間有一道黃帷幔隔開。

    黃幔前的那隻猛虎原本是閉著眼睛熟睡中,仿佛聽見了動靜,忽然一躍而起,一聲虎嘯,響徹天地,院子裏樹葉蕭蕭而落。

    江漁與那猛虎對視,心裏也有點突突。

    普通的老虎,他當然不會害怕,在惡人穀殺虎就跟玩似的。這隻猛虎,與當日在峨眉山遇上的那隻異種血虎相似,並且看上去更加恐怖。

    整個花廳燈火搖動,那異種血虎目露凶光,前爪飛揚已待撲起。

    江漁沒有動,饒有興趣的望著那隻異種血虎。

    不過一會兒,忽然就聽見在那黃幔後麵傳來一個柔媚的話聲輕輕說道:“小貓,坐下來,莫要學看家狗的惡模樣嚇壞了客人。”

    這猛虎果真聽話的走過去坐下,乖的像一隻小貓。

    然後,就看見從黃幔後伸出來一隻晶瑩如玉,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那隻異種血虎的虎背。

    “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坐?”那女子的聲音顯然是對江漁在說話。

    江漁搓了搓手,笑眯眯道:“我真的可以進來嗎?”

    那女子道:“客人到訪,妾身當然要見上一麵,可以我不能出去,那隻能有勞公子你自己進來了。”

    江漁道:“但是我怕那隻小貓撓我。”

    那女子笑道:“沒想到公子膽子這麽小,一隻小貓就把你嚇的不敢動……你你,把我的小貓怎麽了?”

    此刻那隻異種血虎就像是一隻病貓,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這時,那黃幔已經被掀開,江漁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笑道:“我就隨便下點了藥,現在不怕它撓我了。”

    那花廳的前麵一半,陳設靜雅,富麗堂皇。

    黃幔掀開後麵的一半,卻什麽陳設也沒有,滿地都是稻草,隻有在角落擺放著一個專門供畜生喝水的水槽。

    人怎麽可能住在豬窩、馬廄裏?

    那女人一身華麗的衣衫,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但風韻猶存,還算有幾分姿色。奇怪的是,她的脖子上係有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深深釘在牆裏。

    江漁嘖嘖笑道:“城裏人真會玩啊。”

    他一進入這間花廳,看見那隻猛虎,其實就已經明白了這一切。這裏,正是十二星相中的虎山君和馬亦雲的府上。

    馬為虎妻。這兩人是一對夫妻。

    在原著中,花無缺就載在他們兩人的手中,被虐的不要不要的。

    眼前這個美婦人正是十二星相中的“踏雪”馬亦雲。這女人有自虐傾向,越被是被折磨,就越是興奮。

    所以,她好日子不過,非得自己住在馬廄裏。

    馬亦雲本故意賣慘,想要博起同情,取得對方信任,以便實行毒計。她正打算表演的時候,就見江漁的手上忽然多出一根鞭子,“啪啪啪”不斷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那抽的叫一個狠,很快就皮開肉綻,鮮血淋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