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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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嵐說話時還看了一眼花雨的身材,這小妞之前在唐門裏麵練習暗器,手和腿看起來比正常的女孩都粗一點,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壯,但不是胖。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們每個月都有指標,我隻要不吃胖就行了。”花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對自己的身材沒有太大的要求,隻要不超過標準就行了。
“說說你這次來京城幹嘛,而且還是深更半夜的來這。”現在也就才晚上9點半,花雨平時這個點兒都在家裏麵看書,或者是準備睡覺了,今天去了機場接人,所以還沒回去。
“來祭奠我的戰友,四年了,我這個當隊長的還沒有給他們掃過墓。”張楚嵐歎了口氣,他的語氣中有著自責和愧疚。
“對不起。”張楚嵐說的話讓花雨愣了一下,然後她跟張楚嵐道歉。
“沒事,吃飯吧,吃完了咱們各回各家。”張楚嵐深吸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大口吃起了麵條。
“不錯,好長時間沒有吃過了。”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張楚嵐就喜歡吃麵條,後來去了歐洲就自己做。
看著張楚嵐吃麵條的樣子,花雨的眼睛有些恍惚,她有些弄不清坐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還是在西方地下世界叱吒風雲的龍王。
“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麵條,就算你想吃了我,那也要等我吃飽了再去做運動,要不然哪有力氣啊。”
張楚嵐抬頭發現花雨正愣愣的看著自己,於是他就開了句玩笑,然後繼續呲溜的吃麵條。
撲哧!花雨被張楚嵐說的話給逗笑了,這家夥吃飯的時候還在開玩笑,他就不怕嗆著自己。
吃完東西後,張楚嵐親自開車把花雨送回了住的地方,用他的話來說,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不安全。
花雨看著張楚嵐那張滄桑的臉,她心裏突然湧現出一股想要請張楚嵐去自己家裏喝咖啡的衝動,不過她還是這個股衝動給壓下去了。
張楚嵐開著車回了招待所,做了一個簡單的登記,張楚嵐來到了房間,然後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睡夢中的張楚嵐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他拿起手機,瞬間就接通了電話。
“隊長,我是瘋子,半個小時後,我會在老地方等你。”瘋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上次他受了那麽重的傷,身體沒那麽快恢複。
“好。”楚風就說了一個字,然後他起床穿衣服,洗漱一番,走到樓下的超市去買了幾瓶白酒和一條香煙。
把東西放好,張楚嵐開著車出發了,他今天穿著退伍時老首長給他留下的軍裝。
用了有30多分鍾的時間,張楚嵐來到了一個陵園,剛下車,張楚嵐就感受到了一股悲涼的氣息。
張楚嵐拿著自己買的東西,然後走到門口,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門口的警衛檢查完之後,就放他進去了。
張楚嵐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每往前踏一個台階,他的心裏就越沉重,蘇浩他們犧牲了之後,張楚嵐就來過一次,後來他就去了歐洲。
雖然有四年的時間沒來了,但張楚嵐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好兄弟在哪個位置,當他走那排石碑麵前,他看到了,有兩個人站在那裏,其中有一個人的身上還纏著繃帶。
“瘋子。”看到那個纏著繃帶的人,張楚嵐的鼻子一酸,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瘋子站在那裏,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身一看,看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麵孔,瘋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一個箭步衝到了張楚嵐麵前,狠狠的把他抱在懷裏。
“隊長,我想你。”千言萬語匯聚成這句話,站在瘋子旁邊的那位老者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眼中也有些濕潤,隻不過他忍住了,眼淚沒有掉下來。
拍了拍瘋子的肩膀,張楚嵐來到蘇浩的墓前,和瘋子還有老者三個人站成一排。
“敬禮!”張楚嵐大喊一聲,然後三個人同時敬了一個軍禮,這個軍禮他們久久不願放下。
“你們倆聊吧,我在下麵等你們,時間不要太長了,瘋子的傷還沒有痊愈。”老者看了張楚嵐一眼,然後就往下走了。
張楚嵐轉身把自己帶過來的酒打開,把買來的煙拆開,然後把酒倒在了蘇浩以及其他三位兄弟的墓前,把煙放在了幾位兄弟的墓碑前。
“兄弟們,老大回來了,我回來看你們了。”張楚嵐剛說了兩句,就再也控製不住,他的腦海中出現了蘇浩他們犧牲時的情景。
“浩子,你妹妹我已經找到了,我現在就給她當司機,老大,我給你妹妹當司機,你小子在九泉之下一定會笑的。”
張楚嵐一邊說一邊流淚,站在他旁邊的瘋子早已淚流滿麵,兩人都沒有哭出聲來。
“磊子,等過完這一陣,我一定去你老家看看,以後你的父母由我來養。”
張楚嵐每說一句話,心裏麵就如同刀絞,當初那些兄弟們犧牲時拜托他的事,他一件都沒有做到。
轟隆!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而且天上還打起了響雷,老天爺被張楚嵐他們的戰友情給感動了。
嘩啦!沒過一會,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張楚嵐和瘋子兩個人淋在雨中,他們倆坐在犧牲的戰友麵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大雨整整下了一個小時,張楚嵐和瘋子兩個人也都在雨中淋了一個小時,張楚嵐把這些年沒有說過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兄弟們,我得走了,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們的,你們有什麽需要的就托夢告訴我。”
張楚嵐說完這話,把手中的白酒對準了嘴,直接灌了下去,一旁的瘋子也是如此。
喝完酒之後,兩個人拿著酒瓶子,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瘋子的身上有傷,沒走多遠,就堅持不住,張楚嵐直接背著他,把他背到了門衛那裏。
“跟我回去,咱們倆好好聊聊,順便見見那幫小兔崽子。”
老者看著滿身酒氣的兩人,他並沒有說什麽,他讓自己的警衛員把瘋子架到了車上,然後他坐張楚嵐開的車,一塊兒去了某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