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南巡玉墜神奇之處)
字數:4112 加入書籤
慕時雨腰好了一些,本想去看看被活捉的桑梓,誰知已經被北靜王全殺了。
打量著突然變得溫和無比教赫連景讀書的北靜王,感歎這兩個男人的善變。
夜裏,慕時雨和赫連川都做了一個極其旖旎的夢,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寬大無比的龍床上,她和他陷入了極致歡愉的雲裏。
防風油燈的光照下,兩人的影子逐漸重疊在一起。清冷又魅惑,神色迷離勾人心魂的赫連川讓慕時雨直呼受不住,披了件衣裳,扶著腰將他推了出去。
次日再見麵時,兩人都不敢直視對方。
慕時雨麵色平靜,還算淡定,臉不紅心不跳。
夜幕降臨。
船首,慕時雨一直很好奇祖母到底要帶赫連景去見誰,終於有機會問,疑惑道:
“祖母,這幾日他教阿景教得也不錯,為何非要去找那人?”
赫連川聽到慕時雨所說的話,毫不避諱的朝她走來,薑氏看到赫連川過來,微微一頓,思量片刻後沒有隱瞞他們。
“你們兩人終究沒我看得長遠,阿景突然過來,可曾想過他會不會突然回去?”
“沒有。”
慕時雨從未細想過這個問題,船首附近沒有士兵看守,她抓住赫連川的手,扭頭看向正在研究棋局的赫連景,眼眶微酸。
赫連川分開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星海般的眸子裏湧上極為複雜的情緒,但沒有一絲退縮,位於權力頂點的他說出的話就是聖旨,足以讓人信服,道:
“我會想到辦法。”
薑氏望著兩人緊扣的手,歎了口氣:“此次帶他去找的是荀霧大師的愛人,阿狐,她一直陪著荀霧大師守著青山道觀,有通天的本領,唯有她能幫到阿景。”
慕時雨聽薑氏說過阿狐,極為善良。
曾經青州瘟疫爆發時,她救了一個城的人,又十分癡情,哪怕荀霧此生都不能離開青山道觀,她也沒放棄,甘願在深山陪著他。
薑氏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江麵,沒再打擾兩人,拄著拐杖朝赫連景走去,坐在他對麵,極有耐心的為他解釋棋局。
黑炭終於適應了坐船,懶懶地趴在薑氏和赫連景身邊,畫麵十分美好。
慕時雨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頭看向正在沉思的赫連川,問道:“西秦勢力早已被你全都抓住,為何還是要選擇這條路線?明明是南巡,卻要特意去西邊繞一圈。”
赫連川垂眸,睫羽向下傾斜,凝視著慕時雨那清澈明亮卻能牢牢吸引住他視線的眼睛,不介意她知曉這些秘密,低聲道:
“南越善用蠱毒,其中用蠱最厲害的女子帶著一些族人潛進了西州,至今還未抓到。”
赫連川已經徹底封鎖了西州,但無論怎麽設計引誘,都沒辦法試探出南越叛逆分子此行的目的,他懷疑西州知府在幫她們隱藏行蹤。
蠱毒的威力他曾見識過,不徹底找出他們,就像是在江山一角放了隨時能爆炸的火藥。
“兩次設計想害你的正是她們。”
慕時雨微蹙著眉,南巡隊伍還未到達西州,就已經拚命阻攔,西州一定發生了什麽不敢讓赫連川知曉的事情。
其中必定有西州知府以及巡撫的手筆,南巡隊伍即將到達,不信他們能忍得住,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們靠岸,慕時雨眼神越發淩厲。
“今晚提高警惕,說不定他們會再次動手。”
赫連川理了理慕時雨被風吹亂的發絲,暖白色極好看的手指在柔順墨發間穿過,眸光微暗。
“嗯,我已經安排好,等待他們自投羅網。”
“好。”
慕時雨心裏有些不安,沒有帶龍形玉墜時,預知畫麵也會出現,玉墜似乎隻是增強她的預知能力。
思及此,慕時雨伸出手摸向赫連川懷裏,果然找到了龍形玉墜。
上次給他了,一直沒還回來,果然被他貼身放著,還有些溫暖,順手摸了摸他的腹肌,很滿意。
“下次重新送你一個。”
赫連川抓住那作亂的手,熟悉的觸感,莫名想到了幾天前那個讓他心血湧動無法平靜的夢境,出其不意地問道:
“那晚睡得怎樣?”
“挺……”
慕時雨咬住下唇,止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虎狼之詞。
千萬不能讓赫連川發現,那並不是夢境,而是兩人都魂穿另一個未來結婚的當晚,玉墜的力量真是讓她滿意極了。
剛開始還是有點懵,嗅到那獨一無二的香味兒和看到赫連川眼裏的茫然後就確定了。
當然要撲倒他。
1秒記住:
慕時雨找來一個凳子讓薑氏坐下,她聽過無數遍祖母和祖父的故事,百聽不厭,喜歡這樣慢慢聽祖母講述驚心動魄的過往。
赫連川和北靜王正在下棋,原本還算平靜,但從北靜王抬眸看了一眼慕時雨後,氣氛忽然變了,好似棋盤就是戰場,殺伐之氣蔓延。
“哇~好厲害!”赫連景看得入迷,驚呼著,極為崇拜的看著神色有些莫名的兩人。
或許是太嚴厲了一些,每次看到赫連景更喜歡待在北靜王那裏時,都會神情不悅地看向慕時雨,眼裏露出一絲控訴。
慕時雨發現他格外好哄,隻需要一個親親就消除了所有不滿,難以置信把一代暴君養得這麽乖。
始終銘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在養傷期間也沒忘記修煉太玄心法,傷勢好得更快了一些,隨著境界提升,身體變得更加純淨輕盈。
即將到達西州前的最後一個黃昏,慕時雨站在船首遙望著西州的方向,淺紫色的紗裙唯美飄逸,好似風在跳舞,淡金色的光渡在她身上,世間美景都不及她分毫。
“時雨越來越漂亮了。”薑氏拄著拐杖走來,許是這些天心情好,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當初我就是在西州遇見了你祖父。”
赫連川也沒閑著,除了處理金烏衛送來的政務卷軸,有時間就教赫連景下棋和習武。
赫連川就不一樣了,耳朵紅得滴血,偶爾一個探究的眼神掃過來想看看慕時雨,又像是被燙著一樣收了回去。
北靜王沒了興致,輕斂眼眸抬手落下一子,結束了這局棋,推動輪椅回到了房間。
這麽多年,他能看出赫連川已經有超過他的實力,卻有意隱藏,顯然沒有以往那樣信任他。
江風吹拂下,長袍隨風蕩起絕美的弧度,赫連川溫柔渴望的眼神在出了房間後,瞬間變得如古井深潭般平靜無波。
輕抿著唇,溫潤的觸感似乎還未消失。
“先欠著。”
不是他不行,是她不行,腰傷得不是時候。
二十七年未曾碰過女子,他定然不會讓自己等得太久。
萬事俱備,隻等她一句話。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