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南巡沁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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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
    慕時雨眉心舒展,平時如霜雪般的淡漠化作了柔情似水,上前一步,將披散的長發撩至身前,露出白皙似雪的肩頸。
    “嗯,他倒是什麽都願意告訴你。”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麽快,慕時雨把赫連川坐在涼亭畫畫的場景添加在畫上,小心翼翼地把畫裝進防蟲蟻防水的畫筒裏。
    說完,赫連川拿著剛做好的簡易玉墜起身,見她微皺著眉,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黯然。
    視線下移落至她鎖骨的位置,放下了想將玉墜係在她頸間的手。
    用膳的時間到了,慕棲隱帶走了赫連景和黑炭。
    她才不會承認。
    “……”赫連川拉著慕時雨躺回椅子上,清冷夢幻的眼睛太過蠱惑,“想不想要曾經東啟國的國寶鑄造而成的劍?”
    慕時雨撐在他身上,結實寬闊的胸膛安全感十足,望著故意布下陷阱等著她跳進去的赫連川,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想。”
    東啟國的鎮國之寶是來自深海的一塊類似隕石樣的金屬,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天聽。
    上可通天意,鎮守國之疆土,下可斬妖鬼,除盡世間邪祟。
    民間傳聞,東啟投降並非赫連鏡的功勞,而是東啟帝聽從了天意。
    這種想法太過荒謬,依舊有不少人願意相信這個,也不願意承認一個殘廢之人有將東啟耍得團團轉的本事。
    慕時雨自然不信,因為她知曉赫連鏡和赫連川為了讓東啟不戰而降做出的努力,督察司資料裏記載得十分詳細,看得她頭皮發麻。
    赫連川見慕時雨趴在他身上還能走神,坐起身來讓她跨坐著,禁錮著她柔軟得不盈一握的腰,趁她來不及推開時,強行令她回神。
    ……
    太陽徹底落下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所以你到底因為哪一點吃北靜王的醋?”
    慕時雨肚子餓了,涼亭內的桌子上滿是豐盛的飯菜,但她不想動筷,托著下巴,打量恢複成純情仙男的赫連川,感歎他的演技。
    飯菜旁邊放著一個看起來就很貴的劍匣子,赫連川拿起筷子給慕時雨夾菜,看出她有些生氣了,但還不至於特別生氣,親自喂給她,解釋道:
    “因為我了解他是怎樣的人。西州蠱疫,他利用西州百姓和我們找到了邊禾,設計讓那神秘人現身救下西州百姓,一環扣一環,就連我都拿不出他參與的確切證據。”
    赫連鏡和赫連川兩人想要得到什麽,都會不擇手段,但赫連鏡無牽無掛,豁得出去,比赫連川多活了那麽多年,至今藏著底牌一直沒有亮出來。
    慕時雨拿過他手中的筷子,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說出自己對赫連鏡的看法,認真道:
    “這些天發現,對付北靜王,光是防備和警惕沒有用。”
    赫連川劍眉微皺,慕時雨及時補充道:“我想說的是,似乎有誰在故意挑撥你和北靜王的關係,他對阿景好,因著阿景對我也寬容,把骨玉來曆告訴我,意味著沒想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慕時雨慶幸在霧島上救了北靜王,沒讓他遭受那些惡心的事情,她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隻要不讓北靜王和赫連川關係破裂,就多了一個保護他們的人。
    得知母親在絕望無助之際求助了北靜王,而他為了報恩,耗費無數奇珍異寶和稀世藥材救她時,她就不想和他成為敵人。
    赫連川沉默了,垂眸思考著,最初是因為楚淵還活著這件事懷疑北靜王。
    後來查過,當初目睹那場屠殺的將領都堅信沒有遺漏,證明有人代他們去死。
    慕時雨查楚淵身份時,並沒有受到北靜王的阻攔。
    若真是他謀劃,想以防他後來不受控製,留下楚淵換個皇帝,又怎會讓楚淵走投無路舉兵謀反。
    “在沒弄清楚那神秘勢力前,不會和他反目。”
    赫連川散去思緒,見慕時雨顧著吃飯沒打算再說話,也拿起筷子用膳。
    慕時雨注意力集中在劍匣上,快速填飽了肚子,看著連吃飯都賞心悅目的赫連川,道:
    “可以打開了嗎?”
    赫連川放下筷子,看著一臉期翼的慕時雨,“打開吧。這種金屬很特殊,劍身遇氣則強,劍鞘是鎖著劍刃的鏈子,可以纏在腰上隨身攜帶。”
    “我喜歡。”
    慕時雨還沒看就喜歡上了,做好了心理準備,打開了刻有繁複花紋的劍匣。
    她看著劍匣內靜靜躺著的隱約散發著瑩白色光芒的長劍,以及旁邊有許多環扣的銀色鏈子,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太令人心動了!
    赫連川站起來到了呆立不動的慕時雨身邊,拿起精致的劍柄,熟練地用鏈子鎖住薄如蟬翼隱約透明的劍刃,用它束住了慕時雨的腰。
    “給它取個名字。”
    劍柄鑲嵌著幾顆透明的金剛石,以及一顆淺藍色的寶石,比首飾還精美,束在慕時雨腰上完全看不出是一柄劍。
    “沁雪。”
    雨落成雪,雪融成水,融入山川河流。
    ------題外話------
    單機碎碎念,剛剛才發現上一章章節名是111章
    1秒記住:
    慕時雨清空腦海裏陡然出現的畫麵,直視著赫連川洞察人心的眼睛,認真道:
    “正經人誰做那樣的夢?”
    不管是不是夢境,她都撲倒了赫連川。
    “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有什麽禮物能比你母親的遺物更貴重,隻能把自己送給你。”
    骨玉寬厚適中,澄澈如琉璃,輕搭在慕時雨細膩的肌膚上,出乎意料的好看。
    慕時雨將玉墜放進胸前衣服裏藏著,聽著赫連川最後那幾個字,抬頭看向因她這個動作耳朵微微泛紅的純情孩子他爹,挑眉道:
    “這句話留到我們婚禮的那天晚上再說。”
    提及這個,赫連川仗著身高逼近了些,伸出手搭在她後頸,凝視著她的眼睛,嚴肅地問:“你真的沒有夢到過我?”
    赫連川輕抿著唇,將還未雕刻的玉墜掛在她頸間,眼裏的黯然被寵溺取代,道:
    “不喜歡?”
    可惜她隻看過一些畫集,實際操作有點難。
    最後結局是她眼泛淚光,可憐兮兮的求饒,現在回想攻占失敗,多多少少有些羞恥。
    “樓船上最後一晚是因為北靜王的事情生氣了?不然為什麽故意拒絕我,晚上又把這個送給我。”
    她知道他不會亂吃醋,一旦吃醋就是因為自己和其他人有著令他沒辦法控製的淵源。
    赫連川在骨玉上打了一個孔,用鮫絲編織的繩子穿上。
    慕時雨覺得畫麵有些詭異,畢竟那是他的肋骨,想到他那天晚上趁她睡著了才把這個送給她,心情有些複雜,主動開口:
    那晚她腦子被太多消息衝擊,太困了,隻想睡覺。
    離開樓船住進行宮後,赫連川要處理西州的事情,一整天都很忙,她也沒機會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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