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南巡手段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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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川輕飄飄的兩個字,讓錢兆喜難自抑,剛想開口繼續介紹南弦的體質,後頸突然被抓住。
遍體生寒,整個人都被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道扔到了舞台上。
哪怕他什麽都不做,那雙嫵媚的狐狸眼都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漆黑的夜裏,無數燈籠將園內照得亮如白晝,清輝的月光讓人陡然生寒。
錢兆滿意極了,手不停玩弄著翡翠珠子,毫不掩飾令人作惡的眼神,見全場人都被南弦震驚,一副獻上了至寶的表情。
“陛下,這南弦是人間尤物,體質特殊。”
宴會忽然靜了下來,李知府臉色瞬變,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冷汗直流,隻求陛下不要遷怒於他。
崔容雅臉色慘白一絲血色也無,拿扇子的手顫抖著,不敢再看,她剛剛就在這舞台上跳過舞,誰知首位上那俊美如神明的男子比閻王還可怕。
南弦指尖輕快空靈的琴聲配合錢兆的慘叫,詭異驚悚,令人不寒而栗。
李知府知道錢兆眼裏隻有錢,但沒想到會這麽蠢,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撤掉凳子跪在地上。
其他官員麵露惶恐,哆哆嗦嗦學著李知府跪下來。
那些世家富商看了看四周,已經被士兵包圍得嚴嚴實實,就知道今天沒那麽容易離開了,連忙帶著妻女跪在了地上。
烏泱泱跪了一大片,唯有南巡的官員依舊坐著,花樹下,慕時雨的視野瞬間開闊了不少。
“宴會正式開始。”
赫連川眼尾微紅,那是染上殺意的興奮,沒有阻止南弦的彈奏,掃視著人群,不斷有暗衛出現把努力減弱存在感的人帶上台。
隻要眼裏有一絲反抗,不等他求饒,直接拆了四肢裝進壇子裏,其他街道都聽到了行宮傳來的慘叫聲和痛苦求饒的聲音。
崔家和謝家安然無恙,崔榮和謝長華兩位家主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些人才明白,崔家和謝家為何急著交出五百多萬白銀。
再厲害的世家都不敢挑戰暴君,這樣做太過愚蠢,更何況他們現在與外麵失去了聯係,跟嗷嗷待宰的小肥羊沒什麽區別。
“陛下,草民願獻出五萬黃金。”
“臣願獻出五十五萬白銀!”
“草民願獻出兩百萬三十八萬白銀!!”
“臣願獻出二十萬白銀。”
……
戶部司快速記錄著,早就查清了青州這些富得流油的官員和商人的底細,擬定了合適的數目,但凡發現說出來的數目低了,都會和那些反抗的人一個結局。
青州原屬於南越,各種資源都極其豐富,加上水陸運輸便利,經濟發展得很快。
當初赫連川攻占南越後還減當初高額的賦稅,後來專心對付東啟就一直沒有怎麽管過青州,養了幾年早就肥成了豬,該宰了。
赫連川和慕時雨在一起後,多多少少收斂了些,本來有耐心和這些人好好談,可惜總有人找死。
月色高懸,琴聲悠揚,宴會上卻殘肢遍地,血流成河,清涼的風帶來了濃鬱的血腥味兒。
畫麵詭異到了極點,錦衣玉食的人們哪裏承受得住,已經有些膽小的女子暈了過去。
“陛下,已經算出來了。”戶部司蘇廷呈上最終的數目。
赫連川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眼裏的寒霜漸漸消散,給每個捐款的家族都賞了一塊牌匾。
目睹暴君嗜殺的人們抱著和靈位大小的牌匾,乖乖寫上家中銀錢存放的地方,排著隊等待消息,等待暴君拿到錢後放他們回去。
赫連川收斂了眼底嗜血的殺意,微微側首,遠遠地看了一眼慕時雨。
慕時雨正打量著舞台上臨危不亂靜坐著的南弦,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殘肢已經堆到了他身邊,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懷疑他眼睛有問題。
赫連川散去的殺意再次湧現,手指微曲,緩緩收緊,隨即鬆開,手背輕輕一推,桌上精美的酒杯攜帶著極強的力道朝南弦腦袋飛去。
一旦命中,錢兆口中人間尤物的腦袋就會變成一團爛泥。
慕時雨沒想到赫連川會親自出手殺南弦,想都沒想,下意識救人的反應扔出筷子,消減了力道,將凶器釘在了對麵的花樹上。
強勁的氣流卷起了南弦額邊自然垂落的發絲,即將死亡的危險,終於讓他有了反應,有一絲釋然。
可突如其來的筷子讓他眼裏的絕望蔓延。
慕時雨扔出筷子後才發現酒杯是從赫連川的位置扔出來的,轉頭看向沉著臉的赫連川,暗道不妙。
誰能想到他突然出手,都已經丟出去了,她揉了揉眉心,起身來到了那顆花樹下。
酒杯由黃金打造而成,鑲嵌著寶石,慕時雨控製了些力道,但還是變形了。
她取下酒杯,往赫連川的方向望去,見他衣袖飄飛,大步離開了宴會的花園,快速跟了過去。
1秒記住:
錢兆瞳孔猛縮,完全不敢相信僅僅幾息的時間就變成了這樣,肥膩的臉肉眼可見變白。
甚至以為這是幻覺,因為他感覺不到痛。
目睹舞台上這一切的人們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恐懼到了極點,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手臂上全都起了雞皮疙瘩,身體僵硬,心髒卻好似要跳出來。
錢兆砸下來的瞬間,搭建的舞台都顫抖了一下。
然而這才是剛開始,還沒他從痛楚中反應過來,兩名暗衛拿著極其鋒利的刀落在舞台上。
緊接著給他灌了一碗藥,切肉斷骨的聲音傳來。
不到三息的時間,暗衛庖丁解牛一般拆解了錢兆的四肢,熟練地止住他的血,將拆下來的肢體整齊地擺在地上,讓他看上去好似跪在赫連川麵前。
“不!!!來人,快來人,快救我救我!!!”
“啊!!!”
“是嗎?”
血水蔓延,染紅了跪坐在旁邊的南弦,白色的下擺染成了詭異的赤紅色。
南弦神情未變,低垂著頭,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拂動琴弦,美妙的琴聲配上如此詭異的畫麵,那些沒見過如此血腥場景的夫人小姐們險些暈厥過去。
謝楓感知到了危險,貓著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看出了赫連川的怒氣,克製不住的想要逃離宴會的心。
他們恍然想起,這位看起來宛若天人的俊美帝王,是殘忍嗜殺的暴君。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緩步朝著台上走去的南弦身上。
他纖細的腳踝套著鏈子,移動步伐很小,神情麻木,看不出是上去獻藝,有種坦然赴死的感覺。
無聊的宴會,終於開始精彩起來,慕時雨托著下巴看赫連川打算如何折磨錢兆,首次上朝時,他喊劉闕的語氣和這語氣一模一樣。
南弦上台了,麵無表情,舉止優雅地放下琴,麵向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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