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婚禮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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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璿還在那疼痛中沒能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抓住了。
    陸城夕眨眼之間人就到了床頭,抓著梨璿的胳膊遠離了障礙物,視線掃過了一圈,見著沒什麽大問題,冷哼一聲,“真蠢!”
    疼痛的感覺過去,梨璿這才回了神。
    抬頭傻傻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我,長睫毛灑下遮住了眼底的青黑,胡渣在白皙的臉上格外紮眼,她抬了抬手,想摸一摸。
    是為了找她嗎?
    “對不起啊,是我吵到你了。”梨璿抬起一般的手又落了回去,一臉抱歉和愧疚,小眼神怯怯的不太敢和他直視。
    陸城夕眸光突然就暗了下去,猛地放開了握著梨璿胳膊的手,視線落在梨璿的另一隻落回去的手上,猛地別開了視線,“黃嬸給你煮了清粥,醫生說你也就隻能吃點粥。”
    他很不熟練的將小桌子支起來,卻小心地沒碰到梨璿的傷口。
    “陸城夕,謝謝你救了我。”梨璿看著陸城夕動作算不得溫柔的將碗筷擺在麵前,抿了抿唇。
    她記得的,在昏過去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他,也感覺到他好像抱著自己走了一段路。
    陸城夕沒去看她,語氣嫌棄,“囉嗦,吃飯!”
    梨璿的手一抬,酸麻的很,而且手腕的刺痛也是一陣陣的,咬了咬牙,有些費力的捏住勺子。
    陸城夕抬了抬手又落了回去,看著梨璿略顯艱難的自己吃飯,偶爾勺子和碗還會碰撞出略顯刺耳的聲音,然後手一抖又灑出來了幾滴。
    這樣的畫麵讓他不由的就想到那天推開地下室的那個門的時候,躺在一堆鐵鏈中的女人,他拎了那鐵鏈,沉的很。
    梨璿費力的將勺子裏的粥成功塞進嘴裏,本來是想直接放棄的,她知道,陸城夕的餐桌規矩可多了,自己現在這樣不退給你的發出動靜,還會將粥灑在外麵,陸城夕一定恨不得奪了自己手裏的餐具全部扔出去的吧?又或者是直接減自己給扔出去。
    可肚子裏空的是在難受,咬咬牙,一口一口的繼續堅持。
    突然手裏一空,勺子被那骨節分明的長指捏在了手裏,男人嫌棄萬分,“蠢!”
    然後就又一勺粥送到了她嘴邊。
    梨璿愣,陸城夕……這是投喂自己?
    “吃!”頭頂又傳來冰冷的字眼,像是命令,她條件反射的就張了嘴。
    不等她全部吞掉勺子裏粥,那勺子往上一抬,然後就從嘴裏溜走了,然後有更多的粥灑在她的領口。
    陸城夕,“……”
    梨璿,“……”這大佬一定是沒找照顧過別人的,不然怎麽不等自己吃完再拿走勺子呢?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想要戲弄自己。
    隨著陸城夕直接端著粥碗放在她的下巴下方,勺子裝滿了粥,“張嘴!”
    梨璿乖乖照做,然後那粥這次落進了碗裏,如此反複,幾口之後,一碗粥終於一滴不撒全都進了肚子裏。
    隻是這期間梨璿始終坐的筆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敢動。
    眸光往上掃了掃,陸城夕冷著臉,沒什麽表情,就隻是抬手喂飯,抬手喂飯,像個喂飯的機器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吃挺好的,雖然手疼了點,可至少吃進嘴裏的粥是有靈魂的啊。
    “還要嗎?”陸城夕又冷冰冰的問她。
    梨璿搖頭,不吃了,餓就餓點好了,她坐得都要給累死了。
    陸城夕瞪了她一眼,將東西都收拾起來了。她無辜的縮了縮脖子,她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嫌棄的意思的。
    “先生。”陸城夕剛將東西收起來,蘇木就在外麵敲門了。
    陸城夕又瞪了梨璿一眼,轉身出去了。
    “人已經抓到了,口供和林浩博說的無二。”蘇木壓低了聲音,“那人說他就是喜歡所以才將人抓回去,想給她好的生活,才會去找林家要錢。”
    “將人送進牢裏,別讓太太知道這件事。”陸城夕沉聲道,“林家那邊什麽情況?”
    “林浩博始終不承認是自己通風報信。”蘇木本就對林浩博印象不好,如今更是差到了極致,“先生,這件事情要不要讓太太自己去處理?”
    “別讓她知道了,她身體不好。”陸城夕嗓音清淡。
    “是。”蘇木點頭,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先生,這是不是太縱容了一些?
    被陸城夕冷眼一掃,連忙垂頭不敢再偷偷去看,想到過來時老爺子的問題,這才又出聲,“老爺子問婚禮是不是要延後,太太手腕的傷能好嗎?”
    “不用,都是皮外傷,到時候能痊愈。”陸城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延遲這個提議。
    蘇木點頭,“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良辰吉日不好找,還叮囑然您找最好的代大夫用最好的藥。”
    陸城夕瞪了他一眼,都說的什麽廢話!
    蘇木乖乖的離開了。
    於是接下來梨璿就過上了養傷養傷再養傷的日子,在這期間裏,喬暨南也來看過一兩次,倒是陸江聿始終都無法近身。
    臘月二十的時候,梨璿準備下午出院,陸城夕的人忙著去辦理各種手續的時候,被陸江聿給鑽了空子。
    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梨璿猛地抬頭,陸江聿已經深情款款的到了跟前,“薇薇,跟我走吧。”
    梨璿,“……”
    這人怎麽還沒走?
    “我不認識你!”梨璿決然的別開臉,神色冷漠。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陸江聿誠心誠意的道歉,放低了姿態,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和她這樣麵對麵了,以至於他真的都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這些天裏,陸江聿是時刻準備,也並不是真的一點都沒去確認,最初的時候,他特意買通了一個做檢查的女護士,問梨璿身上有沒有什麽胎記,那人收了一筆錢,告訴他陸太太左後腰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紅色的胎記。
    於是陸江聿就這麽死死的認定了,這裏的人一定是他的林薇薇,再加上這段時間裏喬暨南來的很少,而且還出國兩次,更是讓她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終於讓他等到了進來親自和她道歉的機會。
    他已經等不了了,這幾天裏陸城夕對婚禮的事情大操大辦弄的很是熱鬧,他絕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啊。
    “可這麽多天,我已經誠心悔過了,以後我會改的。”陸江聿站在床前,低頭看著連個正眼都不肯給他的人。
    陸江聿也是從小驕傲到大的,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的去討好過別人,這一天天的,他的耐心正在不停的被消磨。
    “你走吧,從此你我隻是路人。”梨璿嗓音清冷空洞,“再過兩天我就要和陸城夕結婚了,到時候如果你想來喝杯喜酒我讓人給你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