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分兵求追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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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將軍,是否真是閹黨?”
    韓式直接點題。
    韓式也沒有遮遮掩掩,再試探這丁原一番。
    “此話從何講起。”
    畢竟,這袁紹可能已經接到了消息,然後暴跳如雷,然後派大軍來捉自己。
    “哦?韓將軍有何疑問,但說無妨,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韓式的營帳之中,顯得十分的安靜。
    韓式隻是簡單的將青銅器皿在火上烤了烤,又將酒倒回酒樽,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哈哈哈哈,有趣,沒想到這小小的南陽,居然有你這等人才。”
    丁原接過酒樽,一飲而盡。
    他沒想到這韓式居然這麽通透事理,當然,這樣也讓他省了不少口舌。
    “如今隻能分兵,才可以解決如今亂局對峙。”
    韓式沒有多說其他,直接說出自己的見解。
    “哦?還請韓將軍,賜教!!!”
    丁原沒想到這韓式直接給自己出謀劃策。
    “那袁紹剛愎自用,如今又得幾萬兵馬在手下聽用,自然又更加猖狂。因此,我們隻能避其鋒芒。”
    韓式緩了緩,丁原沒想到韓式這麽了解袁紹,眼裏多了幾分期待。
    “那袁紹所圖的無非是權力,不就一個主將印璽加上虎符嘛,給他就好了。就算他有那些東西,也不見得可以指揮得動我等。同樣的,將軍有了那些東西,也不見得可以指揮的動袁紹手下的大軍。”
    韓式這話在理,現在兩方這樣僵持,肯定都不會聽從對方的指揮。
    而袁紹貪慕主將印璽和虎符,而丁原所圖隻是平安渡過這件事情,最好脫了這閹黨的頭銜。
    可是,丁原今日公然承認自己是閹黨,又默許張遼斬殺了袁紹的親衛。
    “那袁紹實在欺人太甚,先是出言不遜辱我,後又想奪我兵權,我實在不願交出這主將印璽和虎符。”
    丁原覺得韓式的建議不妥,若是將這主將印璽和虎符交出去,就等於把自己的武器交出去,然後自己鑽進囚牢裏麵。
    畢竟,這主將印璽和虎符說到底,是官方承認的東西,袁紹自然不敢公然搶奪。
    因此,就是出了些意外,這主將印璽和虎符也能保住丁原一條性命。
    “那隻能快速召集全軍,立刻開拔廣宗。”
    韓式見丁原不願交出主將印璽和虎符,也就不再勸誡。
    “嗯......”
    丁原點了點頭,韓式這個建議,他倒是讚同。
    反正,現在他手頭的兵馬也不多,需要的糧食輜重也不用太多,隻要到了廣宗,將士的糧食也有保障。
    因此隻要帶上三到五日的幹糧就足以。
    而袁紹不同,他幾萬人的兵馬開拔不是一件小事。
    而他們到了廣宗,一同要麵對的就是皇甫嵩的指揮,和同一個敵人黃巾軍。
    到那時,袁紹自然也顧不得來暗算丁原。
    等到廣宗賊寇剿滅,丁原再腳底一抹,直接跑路。
    “韓將軍有如此見識,隻是一個小小的都尉實在可惜。我府中還缺一個從事,當然韓將軍願意屈就,未來我為並州刺史,韓將軍便為太守。”
    丁原起了收下韓式的心思。
    太守隻是比那刺史低了一點,而丁原指的從事,也就是他的副官,也隻是比丁原低上一點。
    由此可見,丁原為了招攬韓式,也算是下血本。
    “將軍高看我了,況且,我與將軍乃是同一類人。”
    韓式直接拒絕了丁原的招攬。
    丁原手下可是有一個背刺呂布,韓式可不敢跟呂布爭一爭。
    再者,韓式所圖的可是天下。
    “是我唐突了。”
    丁原尷尬的笑了笑,至於韓式口中說的,韓式與他是同類人。
    丁原也理解,他們都是出身不好,而且都不願意久居於人下,都想成為一方大員,都有野心。
    “那兩個時辰後,我們整軍出發。”
    丁原準備告辭了,他給韓式留下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不,一個時辰就好。”
    韓式這些手下本來就是昨天才調遣來的,根本也沒有什麽值得帶走的,一個時辰的時間準備幾天的幹糧足以。
    “嗯,那一個時辰後,我們整軍前去廣宗。”
    丁原說完,就告辭了,韓式也起身相送。
    此時的袁紹,望著南陽去廣宗的地圖,跟著一眾將領規劃著前去廣宗的路線。
    不一時,一個親衛走了進來,在袁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袁紹聽完,直接暴怒。
    “這丁原居然敢當眾斬殺我的親衛。”
    袁紹一拳重重的砸到案牘上。“我非要將這丁原碎屍萬段不可。”
    袁紹說完,就要點上一眾將領前去衝擊中軍大營。
    “不可,這丁原身上有著主將印璽和虎符,若是我等這樣做,就是反叛。”
    徐榮直接出言勸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之計,還是早日平定廣宗之判。那丁原自動站位閹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成廉也跟著勸。
    “也罷也罷。”
    袁紹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台下的一眾將領,無奈的錘了錘案牘。
    “諸將按計劃行事,整軍明日一早開拔前去廣宗。”
    袁紹最後下達了命令。
    “那將軍便不是閹黨。”
    韓式說著,將酒樽裏的酒倒了出來,倒進青銅器皿裏,放在火上烤。
    “那便不是。”
    若這丁原真是閹黨,這何進肯定也不會召集丁原入洛陽。
    “哈哈哈,韓將軍認為我是閹黨,那我就是閹黨。認為我不是,那便不是。”
    丁原聽到韓式這麽直截了當的問,還真有點意外。
    不過,韓式這麽問,也讓他意識到,若是自己說,自己是閹黨,這韓式肯定不願站到自己自己的這邊。
    但是,若是自己承認不是閹黨,那韓式肯定又不信。
    韓式這番也是在賭,他記得靈帝駕崩,大將軍何進就招募丁原洛陽誅殺閹黨。
    丁原自然也順著韓式的話說下去。
    丁原也沒有解釋。
    “出身,讓將軍不得不成為閹黨,而我與將軍是同一類人。”
    也正是因此,丁原敢冒著得罪袁紹的風險,救下韓式。
    當然,他現在和袁紹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能再調節的境地。
    丁原臉帶笑意,這韓式這樣說話,代表要站隊自己這邊了。
    丁原剛才前來韓式的營帳時,韓式營帳周圍歇息的士卒,就黑壓壓一片,粗略估計也有千把人。
    再者,就算丁原不救韓式,這韓式的一眾手下也不會坐視韓式被帶走。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不妨打開窗戶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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