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了筆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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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炎說的話半真半假,起碼那錠金子的事情,就是他自作主張的的結果,但是,他相信,即便劉辯從旁人口中得知了此事,他也一定不會過分苛責於自己,因為自己今日之舉,其實是在維護天子的名聲。
    王梁聞言,立時端正態度,恭恭敬敬的向諸葛炎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公指點,奴婢感激不盡。”
    諸葛炎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王梁,道:“找人幫他打一口上好的棺材,將他拉出城外葬了吧。”
    王梁帶著幾名東廠番子前來向等候在印綬監院門外的諸葛炎複命,道:“公公,孔尊梁業已認罪伏誅,不知公公是否還有其他的吩咐?”
    “是。”
    王梁將金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遂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請公公放心,奴婢一定讓他走得風風光光的。”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天,諸葛炎給他帶來了皇後南宮君薇懷有身孕的消息,他才終於止住了前往長樂宮與皇後風花雪月的娛樂活動。
    四月初一,陰雲密布。
    劉辯負手站在養心殿前的台階上,抬頭看著滿天的烏雲,心中卻在盤算著一件大事。
    諸葛炎與王梁分別站在他身後的左右兩側,默默的等待著他的決斷。
    劉辯默默的瞥了一眼扶刀站在一側的宇文成都,又拿起王梁呈遞上來的幾名知府與總兵的犯罪證據:河南總兵盧明專擅選官,隴右總兵錢慎別籍異財,劍南知府趙建強占民田。
    劉辯皺眉沉思了良久,旋即將心一橫,道:“即刻將他們押解進京,交由三法司依律論罪。”
    “奴婢遵旨。”王梁應聲而退,連忙代劉辯傳旨去了。
    “雖然動不了那幾條大魚,難不成朕還收拾不了幾隻小蝦米了嗎?”劉辯如是想到。
    “傳朕口諭,對付貪官汙吏,必要做到除惡務盡,追得他們山窮水盡,必定叫其子孫做個窮人,方符朕意。”
    諸葛炎聞言,連忙躬身行禮,道:“遵旨。”
    當三法司從諸葛炎口中聽到劉辯的口諭之後,當即將三人的刑罰又加重了幾分,從最初的收監與杖刑,改成了流刑。
    劉辯對這個判決結果感到十分的滿意,又下旨將三人的家產全部抄沒之後,才對外宣布此案就此告一段落。
    此番東廠提督王梁親自帶人前往三人的府上抄家,最終從三人的家中共計抄沒白銀七十餘萬兩。
    聽過王梁的匯報之後,劉辯怔怔的沉默了良久,遂喃喃自語道:“發...發財了。”
    劉辯說罷,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見殿內除了諸葛炎與王梁之外,並沒有其他人,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王梁是劉辯尚在潛邸時的舊臣,而他的優點則貴在對劉辯忠心耿耿,且心狠手黑,若是單以智商而論的話,估計他連給諸葛炎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王梁與諸葛炎完全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處事風格,前者時常給人以心狠手辣的印象,而後者則經常給人一種寬仁厚道的感覺。
    宮裏人時常說諸葛炎是陛下的影子,說的就是他的性格,這也間接的稱讚了劉辯的為人與性格。
    處理完三名犯事官員之後,劉辯下意識的看向了模擬器左上角的屬性欄,發現自己的皇威屬性忽然得到了十分顯著的提升。
    劉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皇威屬性竟然增長了30點。
    皇威屬性值越高,便可以更好的去震懾朝中官員,隻要皇威足夠高,朝中官員發動叛亂的概率便會大大的降低。
    其實說白了,皇威就是皇帝的威望,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可以影響周邊國家與朝中文武百官對皇帝的態度。
    “竟然還有意外之喜,這次真是賺大了。”劉辯暗暗的想到。
    劉辯伸手在麵前的禦案上饒有節奏的敲擊著,良久之後,他抬頭看向躬身站在一側的王梁,道:“吩咐下去,對各州府官員的監視可以適當的加強一些。”
    “奴婢遵旨。”王梁躬身行禮道。
    “切記,你們不可隨意插手地方上的政務,你們隻需在暗中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即可,若是讓朕得知你們敢插手地方上的事情,朕決不輕饒。”
    王梁聞言,連忙跪倒在地,向劉辯表忠心道:“縱是借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違逆主子的旨意。”
    劉辯聞言,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遂伸手接過諸葛炎遞過來的錦帕,隨手擦了一把臉,旋即將長劍丟給麵前的宇文成都,道:“今天就先練到這裏吧。”
    “是。”
    宇文成都將長劍收入劍鞘,遂與劉辯一同離開了演武場。
    兩個時辰後。
    王梁前來向諸葛炎複命:“奴婢親自前往壽材店,給孔尊梁買了一口由上好梨花木打製而成的棺材,奴婢已將孔尊梁及其家人葬在了城外亂葬崗,不知公公對這個結果可還滿意?”
    諸葛炎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開口。
    王梁,魍魎,單看他的名字,就已經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隨手揮退了王梁,諸葛炎向正在演武場揮汗如雨的劉辯稟報了孔尊梁及其家人皆已伏誅的消息。
    諸葛炎點了點頭,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印綬監的方向,旋即神情落寞的向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諸葛炎聽王梁說得陰陽怪氣的,於是皺眉與他對視了一眼,用略帶警告的語氣說道:“孔尊梁在宮中任職長達十五年之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非他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他也不至於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主子一向待人寬厚,這錠金子便是主子的意思,你等外出行事時,切不可給主子招來惡名,若是一旦惹惱了主子,屆時,誰也救不了你們。”
    離開演武場之後,劉辯給宇文成都放了一個假,旋即帶著諸葛炎徑直向長樂宮走去。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劉辯在閑暇之餘都會前往皇後寢宮留宿。
    王梁默默的瞥了諸葛炎一眼,試探性的問道:“不知他的家人該如何處置?”
    諸葛炎聞言,無奈的長歎一聲,道:“他哪裏還有什麽家人,他的家人早就已經全都死光了。”
    諸葛炎側頭瞥了王梁一眼,皺眉道:“怎麽這麽久?”
    王梁微微躬身,如實回道:“孔尊梁貪生怕死,掙紮得十分厲害,奴婢謹遵公公之意,不敢讓其走的太過痛苦,故而耽誤了一些時間。”
    “哦。”
    王梁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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