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文官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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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戶部尚書湯思退卻是站了出來,他先是向劉辯躬身行了一禮,遂用餘光瞥了秦檜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此一來,宦官豈不是也可以擔任內閣大學士了嗎?”
    湯思退的話頓時引來了一些不懷好意之人的哄堂大笑。
    秦檜對此倒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他知道自己提出此事一定會受到極大的阻力,因此他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
    秦檜聞言,卻是一反常態的笑了笑,道:“湯相公的記性似乎不太好,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內閣大學士是由皇帝從值得信任的清貴之中選任!”
    湯思退聞言卻是冷冷一笑,皺眉質問道:“何為清貴?”
    “清高,顯貴者!是為清貴!”
    湯思退聞言,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隨後默默地退回了朝班裏。
    秦檜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在群臣的臉上環視了一周,道:“可還有人要提出疑問嗎?如若沒有的話,那我可要繼續往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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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官聞言均是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
    秦檜清了清嗓子,遂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道:“內閣隻是協助皇帝處理日常政務的中樞機構,因此,臣欲奏請陛下,再設立一個協助皇帝處理日常軍務的中樞機構,此中樞機構名曰:軍機處,內置軍機大臣三到五人,於皇宮內的軍機處辦公,軍機大臣皆由皇帝親自任免,有奏折票擬權,但需要皇帝批紅方可生效,內閣與軍機處一文一武,可以有效的協助皇帝處理日常的政務與軍務!”
    如果說之前秦檜提議設立內閣製隻是令文武百官感到驚訝,那麽現在他提議設立軍機處便徹底將百官給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內閣製分的是兩府的宰輔之權,而鞏固的是皇權,但大家起碼還有權傾朝野的機會,隻要將來遇到一個相對昏聵一些的皇帝,屆時,文官自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軍機處的設立卻是徹底斷送了眾人心中僅存的這點念想,待文武分權之後,皇權將會變得異常的強大。
    因為文武很難做到齊心聯手共抗皇權,他們甚至連相安無事都做不到。
    一眾文官在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之後,紛紛出班,跪地向劉辯大禮參拜,痛心疾首道:“祖製萬萬不可廢,還請陛下三思啊!”
    劉辯見狀,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隨後與秦檜交換了一個眼神。
    秦檜見狀,笑嗬嗬的向劉辯點了點頭。
    劉辯見狀,長舒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於是默默的坐在龍椅上,表現出一副準備看戲的模樣。
    十幾名文官見劉辯好似老僧入定般,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於是壯著膽子,跪著爬向玉階,試圖與劉辯來一場近距離接觸。
    秦檜見狀,連忙向宇文成都使了一個眼神。
    宇文成都見狀,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與高寵二人好似門神一般,將一眾正在向玉階攀爬的大臣們給攔在了玉階前。
    大宋文臣不怕死,他們膽子大的很,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叫氣節。
    但此事看在劉辯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回事,用他的話來說便是:“屁的氣節,這叫沽名釣譽,叫他乃公的給臉不要臉!”
    大臣們見自己實在拿軟硬不吃的劉辯沒什麽辦法,於是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宇文成都與高寵,眾人盡皆麵色不善的怒視宇文成都,道:“你給我讓開!”
    “庶子安敢擋我去路!”
    “滾開!”
    此舉大有指桑罵槐之意,但好在他們還算有些理智,他們不敢將矛頭指向劉辯,因此他們便隻能拿宇文成都來借題發揮。
    其實這還算是比較文明的做法。
    個別脾氣火爆的大臣見宇文成都與高寵絲毫沒有要讓開道路的意思,於是他們隻好本著萬事不求人的行事作風,對二人出手、出頭。
    他們是怎麽做的呢?很簡單,他們用手推,用頭撞,想要以此來衝開一條血路。
    倒是沒人敢用頭來撞宇文成都,一眾文官經此一事,倒是將笑裏藏刀四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幾名文官來到宇文成都的麵前,先是笑嗬嗬的向他躬身行了一禮,行過禮之後,他們也不跟宇文成都廢話,他們就隻顧低著頭,然後擺出一副一往無前的架勢,一個推著一個的後背,好似在發功似的,使勁推搡著麵前的宇文成都。
    這十多個平均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朝中重臣,很沒形象的擼起胳膊挽起柚子,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推宇文成都,可過了良久之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宇文成都竟然紋絲未動。
    眾人見狀,均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不愧為天下第一猛將,老夫幾十年的功力在他麵前竟成了小兒科,不錯,當真是不錯!”
    眾人見宇文成都實在不好拿捏,於是眾人便索性放棄了宇文成都,眾人認為柿子還得撿軟的來捏,於是他們紛紛轉移目標,來到了高寵的麵前,用盡全力頂向了他。
    雖然高寵在如今的大宋朝堂中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可在那些自視甚高的文臣眼中,他還真就算不得什麽。
    高寵的遭遇明顯要比宇文成都淒慘了不少,一些想要闖宮的文官拿宇文成都實在沒什麽辦法,於是他們便將矛頭指向了高寵。
    文明之人用推的,不文明之人則用撞的,用肩膀撞,用頭撞,甚至於用腳踢的都有。
    高寵是頭盔歪了,鼻子也出血了,臉上更是挨了好幾拳,若是照此發展下去,他估計得被這麽一群半大老頭子給活活打死。
    繞是這樣,高寵仍舊沒有後退半步。
    劉辯見狀,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運足氣,衝一眾肆意妄為的文官放聲大吼道:“都給朕住手!”
    這一聲怒吼卻是起到了平地生驚雷般的效果。
    一眾大臣竟被這聲大吼嚇得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年紀大一些的老臣甚至被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剛剛還吵鬧不堪的垂拱殿,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劉辯。
    劉辯從鬧事官員的臉上一一掃過,冷聲道:“你們總將飽讀詩書,有辱斯文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以此來彰顯你們的學識與卓爾不群,可你們看看自己現在成了什麽樣子?現在的你們與大街上的地皮無賴又有什麽區別?”
    劉辯的話匣子一打開便再也收不住了,他是一邊講理,一邊罵,罵累了就與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講理講到詞窮的時候就改變策略,改講為罵。
    罵的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好懸把一眾鬧事的大臣都給罵化了。
    雖然大臣們的嘴皮子很溜,並且他們也很會罵人,但他們的罵人方式大多都是以文字的形式呈現在奏折裏,並且他們的罵法大多都是一些個引經據典的套路。
    可劉辯的罵法卻很是與眾不同,他罵人時經常將對方的家人掛在嘴邊,當眾人被罵的臉上掛不住的時候,他總會給你來上一句:“天地君親師,君父比親大,現在你們做錯了事情,那麽我罵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著,並且還不能反駁!”
    劉辯是越罵越激動,越激動就越生氣,以至於到最後他覺得罵人不解氣,於是他直接下令,命人將那六十多個鬧事兒的大臣全部拖去宮門外,重責一百大板。
    原本還在哭鬧的大臣瞬間便閉上了嘴,直到此時,他們才終於感到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