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朕給也速該的兒子取名叫鐵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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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斥候為劉辯帶來了宇文成都與韓世忠率軍兵圍會寧府的消息,與此同時,劉辯亦命人向合不勒送去了口信,請其出營一敘。
由於劉辯在合不勒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率軍突襲了合不勒老巢的事件在前,因此合不勒此番多了一個心眼,先是出言婉拒了劉辯的邀請,遂後與劉辯相約在蒙古大營以西二十裏外相見。
劉辯欣然應允,遂令常遇春親率五千輕騎埋伏在見麵地點以北二十裏外,伺機而動,而後親率大軍前往約定地點與合不勒一敘。
當劉辯與合不勒遙遙相見之時,二人均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劉辯側頭與身旁的李善長對視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在前方嚴陣以待的蒙古大軍,沉聲說道:“無恥老賊,此番必定有所圖謀,幸而朕事先有所警覺,否則,此番定遭老賊毒手。”
李善長聞言,先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旋即十分違心的向劉辯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讚道:“陛下聖明。”
李善長嘴上說著稱讚劉辯的話,心中卻在不停的吐槽:“您二位沒一個好鳥。”
李善長想罷,轉身瞥了一眼在身後嚴陣以待的數萬大軍,曬然一笑,向劉辯拱了拱手,道:“陛下,對方已然圖窮匕見,我們與蒙古人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依臣看,倒不如直接率軍掩殺過去,或可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奇效。”
“這...”
劉辯聞言,忽然顯得有些遲疑,道:“此舉似乎有些不妥啊。”
李善長聞言,表麵上陪著笑臉,心中卻在狠狠的吐槽劉辯這種想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無恥行徑,心道:“您率軍襲殺蒙古族人的行為,其實就挺不合適的。”
雖然李善長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卻不敢如實說,在經過片刻的沉思之後,麵色陰沉的向劉辯拱了拱手,道:“此番本是故友相聚,而合不勒卻不經請示便提大軍前來與陛下相見,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陛下親提仁義之師,誅不義之賊,百姓聞之,必定拍手稱快,為萬世計,為天下蒼生計,陛下切不可婦人之仁啊。”
聽著李善長冠冕堂皇的滿嘴胡謅,就連臉皮厚如城牆的劉辯都不禁露出了一抹赧顏之色,他一臉懵逼的望著李善長,心道:“論無恥,還得是你們這些讀書人啊。”
人家合不勒與劉辯之間的關係並非從屬關係,若是算上趙佶與之結拜那件事,劉辯在見到合不勒的時候,還得管人家叫一聲大伯呢。
當然了,如今已是時移世易了,宋國憑借強大的國力,硬是將叔侄之盟給變成了兄弟之邦,並且宋國是兄,蒙古是弟。
因此,當李善長當眾提出合不勒未經請示,便私自率軍前來與劉辯相見,就連劉辯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劉辯一臉尷尬的訕笑一聲,道:“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劉辯倒也並非優柔寡斷之人,雖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經過片刻的思索之後,劉辯最終還是采納了李善長的建議,側頭向一旁的高寵使了一個眼色。
高寵見狀,頓時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遂讓傳令兵前往軍中代為傳令,命士卒時刻做好戰鬥準備,待陛下一聲令下,立時向蒙古大軍發起進攻。
劉辯緩緩打馬出陣,來到兩陣之間,打算先穩住對方的情緒。
合不勒見狀,亦在阿禿兒以及數十名親兵的保護下,緩緩來到兩陣之間,與劉辯相隔五十步左右,道:“陛下端的好算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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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側頭與一旁的李善長對視了一眼,做賊心虛的說道:“這還沒開始呢,事情怎麽就敗露了呢?”
李善長尷尬一笑,連忙出言提醒道:“他說的應該是前段時間發生在鄂嫩河的那件事情。”
劉辯聞言,頓時恍然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劉辯說罷,頓時板起臉來,言語不善的直呼其名,道:“合不勒,你在營中私自會見完顏希尹,這筆賬朕可還沒跟你算呢。”
見劉辯竟然當眾直呼自己的名字,合不勒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伸手直指劉辯,怒斥道:“放肆,豎子無狀,安敢直呼我名?須知就連你的父親在我麵前,亦要對我禮敬三分,你怎敢這般欺辱於我?”
“此番相見,本是一片好意,本汗欲與大宋重新修訂兄弟之盟,奈何爾等不識好歹,若因你一時無禮而壞了邦交大事,你可吃罪得起嗎?”
望著疾言厲色的合不勒,劉辯卻是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道:“修個屁,你孫子也速該如今正在臨安隨漢人師傅學習漢家文化...”
劉辯說著,忽然一拍腦門,道:“險些忘了一件大事,也速該的兒子已經出生了,朕親自為他取了名字,叫鐵木真,今日告知於你,其主要目的是想要跟你說,你的族人如今都在朕的手裏,你又有什麽資格和底氣在這兒跟朕談條件呢?”
合不勒聞言,氣勢立時矮了三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本汗此番前來,本是帶著一番誠意,欲同大宋永結秦晉之好,若陛下毫無誠意的話,那便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哦。”
劉辯默默地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就別談了吧。”
劉辯說著,當即從一旁親兵的手中接過馬槊,遂高舉馬槊,指向蒙古軍陣方向,朗聲大吼道:“大宋兒郎們,隨朕誅殺不義之賊。”
“殺。”
劉辯說罷,當即揮舞馬槊,一馬當先的便衝了出去。
身後數萬名宋軍士兵見狀,頓時嗷嗷叫著向蒙古軍陣悍不畏死的衝殺了過去。
兩支人馬很快便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宋軍在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甫一接戰,便牢牢的掌控住了戰場上的主動權,將蒙軍打得節節敗退。
宋軍自北伐以來,曆經大小戰役達數十場之多,而跟隨劉辯向盟軍發起進攻的數萬名宋軍將士俱是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中走過來的,如今皆已成長為以一當十的百戰精兵。
蒙軍在合不勒與阿禿兒的聯合指揮之下,苦苦的支撐了兩個時辰左右,正當阿禿兒率領輕騎剛剛迂回到宋軍身後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猶如悶雷般的聲音。
阿禿兒對這股聲音感到無比的熟悉,大驚之下,循聲望去,卻見常遇春正率領數千鐵騎猶如一柄利刃般,徑直撞向了己方軍陣的肋部。
常遇春的到來,儼然已經成為了壓死蒙軍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當他與阿禿兒錯身而過之際,卻聽常遇春大吼著揮舞長矛徑直向阿禿兒的脖頸處削了過去,阿禿兒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人頭便已應聲落地。
兩支人馬在無垠的曠野上戰至戌時,隨著合不勒被劉辯一槊擊落於馬下,整場戰鬥亦隨之宣告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