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美容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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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美容覺
林月幽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盛王府侍衛從地上拖了起來送去了門口。
“王爺,你可以不用這麽夾著我,我自己會走。”薑楚沫不滿的用手肘攻擊蕭恒炎,試圖從他的鉗製中脫身。
“本王怕你走錯方向。”蕭恒炎不僅沒有鬆開手,反而朝裏麵收了收手臂,勒的薑楚沫險些透不過氣來。
薑楚沫見狀沒有再掙紮,反而放鬆了身子,蕭恒炎暗笑薑楚沫變乖,也悄悄鬆了鬆手。
這個女人還不算太笨。
被蕭恒炎帶回房間,薑楚沫索性直接直接躺到了床上,腰酸背痛也不能回家,不如睡個美容覺。
聽著薑楚沫均勻的呼吸,蕭恒炎揚了揚嘴角,他越發欣賞薑楚沫的膽識了。輕輕走到床前替薑楚沫掖好被角,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蕭恒炎忽然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轉身走了出去。
蕭恒炎走後,床上的薑楚沫便睜開了雙眼,眸子裏閃過一絲凜冽,隨後又閉上了眼睛安穩的睡了過去。
薑楚沫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月瑩一直守在她的房外,見到她起床便迅速伺候她洗漱更衣。
月瑩的手腳十分麻利,薑楚沫很滿意。
吃過早膳,薑楚沫將月瑩留在房間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盛王府比她想象的要大。她所在的位置是盛王府的正中央,以此為界左右對稱,整個盛王府布局嚴謹,樹木茂密,亭閣樓台貼金彩畫裝飾細膩奢華,氣派難擋。
薑楚沫向右轉入一條清幽的甬道,一路樹木蔭蔽,偶有晨光射入,斑駁的落在地麵。薑楚沫踩著地上的樹影一路走到甬道盡頭。
這處花木蔥籠,一股清流穿過假山瀉下而下,形成一道蜿蜒的河流。順著河流一直前行,便是校場。
薑楚沫秀眉緊蹙,顯然有些驚訝,想不到這盛王府竟然還有校場。
“你還能找到這裏。”蕭恒炎語調中帶著些許的讚賞,一身黑色的騎馬勁裝完美的貼合著他偉岸的身軀,強大的壓迫感伴隨著話語朝著薑楚沫襲來。
薑楚沫眉頭舒展又再次聚攏,目光卻被蕭恒炎身後的精兵所吸引。
這些人身著銀灰色鎧甲,手持銀槍,氣勢如虹,皆有以一敵百之勢。根據副官手中戰旗所示,變換陣形,一會兒如群星聚攏,一會兒又如長龍遊走,變幻多端令人應接不暇。
久居軍營之中,薑楚沫對軍隊操練十分熟悉,眼前這些將士一看便知非凡。
“不錯。”薑楚沫情不自禁的讚歎道,被眼前所見震撼。想不到蕭恒炎的私人軍隊竟如此強大,可比得上千軍萬馬。
薑楚沫眼裏的震驚沒有逃過蕭恒炎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背手而立,一陣微風拂過,他的發絲微動,幾根青絲與薑楚沫的秀發糾纏在了一起。
“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裏,他們都會成為你的部下,護你周全或者為你所用。”蕭恒炎與薑楚沫並肩而立,看著一眾精英,眼裏是藏不住的傲然。
留在這裏?
薑楚沫冷笑一聲,側目看著蕭恒炎,定定道,“多謝王爺好意。這籠子雖奢華誘人,可我卻無意當那金絲雀。”
此時薑楚沫才明白,蕭恒炎是故意讓自己看到他的練兵場的。恐怕她一起床就已經在他的視野之下,他隻不過是想要趁機給自己展示一下他的勢力。
隻可惜,蕭恒炎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薑楚沫不吃這一套,勢力再大也與她無關。
是她的,她豁出命也不會放手。
不是她的,殺了她她也不要。
讓她成為別人手中的玩物供人玩樂?
做夢!
蕭恒炎也好,蕭雲燁也罷,都無法左右她薑楚沫的生活。
蕭恒炎麵色一沉,盯著薑楚沫的目光越發的森冷。這個女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拒絕他,全然不顧他的心意。
“你可想好了?”蕭恒炎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冷意。天底下有多少女子想要抱緊他蕭恒炎的大腿,他看都不看一眼,如今給薑楚沫這無上殊榮卻被她拒絕。
“根本不用想。”薑楚沫回答的幹淨利落,四目相對,在蕭恒炎冷眸之下她毫不退縮,直視蕭恒炎深邃的眸子。
蕭恒炎的眼底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冰窟,冷意襲來,令薑楚沫不禁感覺一陣哆嗦。
“好,很好。”蕭恒炎突然笑了,“跟我來。”
薑楚沫想要拒絕卻為時已晚。整個人被蕭恒炎帶起,轉身間她已經隻身一人處在練兵場的中央。
將士們的呼喝聲震耳欲聾,整隊兵馬迅速擴張成一麵巨網從四麵八方向薑楚沫聚來,氣勢龐大,地麵的碎石細沙飛揚,樹木搖晃。
薑楚沫麵色一沉,神經也緊緊的崩了起來,看著湧向自己的將士,泰若自如,眼底是一抹深深的嘲諷。
蕭恒炎這是要威嚇她?
可惜,她不是被嚇大的。
轉眼間,將士們已經收網,裏三層外三層的將薑楚沫圍困在中間。為首的便是那日襲擊薑楚沫並且被薑楚沫打敗的副將。
看到薑楚沫的一刹那,副將握著銀槍的手指收緊了一圈,指關節泛白。他威赫一生從未吃過敗仗,蕭恒炎交代的事情他也從未搞砸,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栽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是他?
薑楚沫也同樣認出了副將就是那個請自己喝茶失敗的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挑釁。
“副將,可是這個女子使陰招偷襲你的?”恰好此時將士中有一人高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是副將的心腹,為人十分機警善於察言觀色,副將表現如此異常他一猜便知。
“哼,奸詐小人不值一提。”副將冷哼道,算是給出了答複。
“技不如人就怪別人奸詐,王爺,你的兵都是如此的麽?”薑楚沫仰著頭朗聲說道,銀灰之中她最為閃耀,素淡的衣著阻擋不了她閃耀的光芒。
“少廢話,你可敢與我一戰,到時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精兵強將!”說話的男子從隊列中站出來,舉槍挑釁道。
薑楚沫最恨別人在她麵前放肆,尤其是如此猖狂的挑釁。
“王爺,請允許末將與姑娘切磋,末將想討教一二。”見薑楚沫不動,將士立即轉頭對準高台上的蕭恒炎說道。
蕭恒炎不語,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薑楚沫。她就猶如一朵高傲淨白的雪蓮,站在萬人中央卻不惹塵世,灑脫自如,傲然如雪。尤其是那一抹清冷的目光,冷中帶著蔑視,根本不將身邊這些精英放在眼裏。
就是這股子高傲,讓蕭恒炎想要挫挫她銳氣。
“此事你與本人商討,本王隻是看戲。”蕭恒炎淡淡說道,隨手一揮坐在了一旁。
看戲?
薑楚沫憤恨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蕭恒炎,不打算理會眼前挑釁的將士。奈何,精兵圍困,那將士不依不饒,硬是要與薑楚沫一較高下。
“怎麽,你莫不是怕了?”將士見薑楚沫仍舊不為所動,放肆的說道,“那你就承認你那日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偷襲李副將,再當眾給李副將道歉,此事便可算完。”
將士對薑楚沫出言不遜,高台上的蕭恒炎玩味的看著薑楚沫,他就不信薑楚沫能夠忍下這口氣。
深吸一口氣,薑楚沫緩緩抬首,清冷的眸子看向挑釁的將士,鳳眸裏劃過一絲陰寒。她嘴角微微上揚,“好,你要與我切磋可以,但需要賭注。”
“什麽賭注,你說。”將士手中銀槍落地發出“鐺”的一聲,地麵受震,石沙顫抖。將士目光迥然,死死的盯著薑楚沫,等待著她開口。
“嗬。”薑楚沫瞥了一眼高台上的蕭恒炎。想看她的戲?那她就演一場好戲給他看,保證看的他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你輸了,這三千精兵集體給我道歉。”薑楚沫故意提高音調說道。她的話音未及落地,就在人群之中引起一陣的騷動,甚至有人破口大罵好不遮攔。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有臉提這樣的要求。”
“是啊,別廢話了,直接上,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
千夫所指之下,薑楚沫仍舊穩如泰山,麵容鎮定,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別吵。”之前的將士伸手,阻止了眾人繼續說下去。他看向了高台上的蕭恒炎,見蕭恒炎沒有反應,便大膽的應了下來,“可以,那如果你輸了呢?”
“悉聽尊便。”薑楚沫自信她不會輸,在蕭恒炎手下她都能自保,何況這些人。
“好大的口氣,看槍!”將士不再多說。長槍出手,如龍遊走,又似長蛇攀樹,盤旋前進直逼薑楚沫命門。
薑楚沫身形未動,仔細的觀察著將士出手的速度和方向,來判斷他回手的路徑。眼看搶頭逼近,薑楚沫的發絲微動,身形猛然調轉,將士的第一擊落空。
槍尖觸地,劃出一道火光,將士站穩身子收起銀槍發起第二擊,期間沒有任何停頓。他全力以赴的揮舞長槍,動作如行雲流水,連貫有力,圍觀者不禁拍手稱好。
這套槍法,就算是整個江湖都難找出幾個可媲美的。可惜,在薑楚沫的眼裏卻太過花哨。
她在將士靠近自己之前就已經閃身逃開。
之後,她隻守不攻,任由將士的長槍朝自己刺來,每一次都在快要近身之前離開。兩槍落空,將士已然沒有了先前的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