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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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中毒
“別怕,跟我來。”驚羽拉了一把欲逃走的薑楚沫,帶著她飛身而上隱於簷下,封了薑楚沫的穴道,減緩她的呼吸。
兩個人趴在屋頂,透過磚瓦縫隙窺視書房。
蕭恒炎的聲音低沉,冷漠透著無限疏離。他穩坐於檀木椅上,昏暗的書房裏,深邃的鷹眸越發的銳利,好似一柄利刃可直取人性命。
右手附在胸口,蕭恒炎的眉頭緊鎖,看上去有些不適。
“王爺,屬下已經查明有關您毒發之事。”蕭恒炎的身前跪著一個身著青灰色長跑的男子,他低著頭,無法看清麵容,雙手捧呈信函遞送到蕭恒炎的麵前,“有人在王爺身上動手了手腳,現已經抓獲此人,等待王爺發落。”
蕭恒炎身中奇毒,每年都會發作,往年發作的日子都比今年要晚。
事出無因必有妖,蕭恒炎絕不相信這是偶然。事實證明,的確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消息可還有旁人知曉?”蕭恒炎毒發之事絕對要隱秘,宮裏的人想要他早死,想出了這樣的辦法,誘發他體內的毒素發作,定還有後招等著。
青灰色長袍男子搖頭,發現詭異之事他便連夜徹查,捉到內奸即刻送到了暗室,並未走漏任何風聲。
至於蕭恒炎毒發之事,恐怕除了薑楚沫也無旁人知曉。
“王爺,可需要尋找神醫?”青灰色長袍男子有些擔憂的說道。他始終低著頭,目光落在蕭恒炎的腳踝處。
“嗬,不必。”蕭恒炎的目光驟冷,深邃的眸子越發陰沉,手指不斷的攆動著信紙,“看來有些人是按耐不住了,竟如此大費周章想要了本王的命。”
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蕭恒炎俊冷的麵容陰沉冷漠,攤開手心,信紙粉末揮灑一地,“帶本王去瞧瞧那個人。”
“是。”青灰色長衫的男子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指引蕭恒炎走向一旁的暗室。
宮裏派來的內奸已經被他所擒,此時正關在蕭恒炎書房下麵的地牢裏,未經蕭恒炎允許,他們不敢擅自審問。
蕭恒炎與長袍男子離開不久,驚羽就帶著薑楚沫摸進了蕭恒炎的書房。
“你瘋了?”薑楚沫見驚羽在蕭恒炎方才消失的地方一陣摸索,似在尋找機關。
驚羽當即捂住薑楚沫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用唇語警告道,“不想死就不要出聲,跟緊我。”
薑楚沫頷首,不再出聲。卻又有一絲疑惑襲上心頭。
什麽人敢在蕭恒炎的身上動手腳。
宮裏的人?皇上?
眾所周知,皇上十分依仗蕭恒炎,就連太後都對蕭恒炎寵信有加。
蕭恒炎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誰?
就在薑楚沫思考之際,驚羽已經尋找到暗室的機關。隻見他眼裏閃過一絲異樣,轉動著機關。
石門應聲而開,驚羽與薑楚沫眼前一亮,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與以往所見的暗室不同,蕭恒炎的暗室並不陰暗潮濕,也毫無腐敗之氣。四周牆壁幹淨整潔,幾個碩大的夜明珠作為路引將暗室照的通亮,甬道狹小卻一塵不染。
“果真是個變態。”驚羽癟了癟嘴,風華絕代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將殺人的地方弄得如此幹淨,這蕭恒炎的癖好還真是奇特,若不是跟著蕭恒炎進來的,他都要以為這裏是藏嬌的金屋。
薑楚沫也感到無語,內心與驚羽想法一致。
“啊……”痛苦的嚎叫突兀地在暗室響起,撞擊四麵牆壁不斷的回蕩著,此起彼伏,“你殺了我吧……”
暗室的深處,蕭恒炎背手而立。他麵前的刑架上綁著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裸露的肌膚已經麵目全非,傷口縱橫交錯,皮肉外翻,依稀可見森白的胸骨。
“殺了你?”蕭恒炎的聲音如同地獄羅刹一般,冰冷刺骨,“交代出本王所問之事,本王可考慮給你個痛快。”
不是放過,而是給個痛快。
“說,誰讓你來的。”長袍男子用烙鐵抵住內奸的喉嚨,肉香味瞬間撲鼻,卻讓薑楚沫感覺陣陣惡心。
隻見那人一陣痛苦的撕嚎,身子猛然抽搐,昏了過去。
一桶冰水灌頂,刑架上的人身子猛烈抽搐,隨後睜開了眼睛。他已經被折磨的氣力全無,新鮮傷口被冰水刺激又開始流血不止。
後壓槽咯咯作響,男子憤恨的盯著蕭恒炎。
“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男子如同瀕臨死亡的猛獸,垂死的掙紮道,“你殺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盛王,你不得好死!”
蕭恒炎的麵色沉了幾分,鷹眸掃過長袍男子,十分不滿他的處理方式。
青灰色長袍男子當即會意,將燒紅的烙鐵插入了內奸的口中,頃刻間內奸就已經不能言語。
“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不知道麽?”蕭恒炎整理了一下袖口,鷹眸微抬,如同欣賞一副佳作一般的看著刑架上的男子。眉頭突皺側目瞥向青灰色長袍男子。
“你該回去訓練了。”蕭恒炎不滿,青灰色長袍男子當即俯身跪地。
“屬下知錯。”
“知錯就改,本王要他後悔來到這個世間。”
青灰色長袍男子會意,剜掉內奸雙眼,將大粒鹽巴散入傷口之中。內奸無法忍受劇烈的疼痛,不斷的扭動著身子,“王爺,我招,我全招……”
內奸受傷的舌頭吐字不清,擔心蕭恒炎聽不清不斷的重複著。可惜,蕭恒炎卻恍若未聞,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袖,漠然道,“送到那人麵前。”
他要將這個不成人形的內奸送還給他的主人,他很好奇那個人見到之後會有如何反應。
薑楚沫的心如同電擊一般,若非親眼所見,她不敢相信真有人使用如此殘忍的手段逼供審訊。
近日蕭恒炎對她和顏悅色,偶有溫情流露,竟讓她忘了他嗜血的天性。這個男人太過暴戾無情,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斥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恐懼。
薑楚沫下意識的後退著,內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她隻知道她應該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誰!”
蕭恒炎突然轉身,深邃的眸子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直射薑楚沫和驚羽所在之處。
糟糕。
驚羽當機立斷,帶著薑楚沫想要逃離暗室。下一刻,蕭恒炎的身形卻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薑楚沫。”蕭恒炎的眼神極其危險,鷹眸微斂卻斂不去一身怒氣。
捉奸捉雙,捉賊拿贓,偷聽被當場抓包真是尷尬至極,尤其被聽者是蕭恒炎這般如同地獄羅刹一般的人。
薑楚沫雙腳如同灌鉛一般定在原地,對上了蕭恒炎的雙眸。她神情閃爍,秀眉微蹙,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爺晚上好。”薑楚沫尷尬的開口,說罷就四處瞎看,不與蕭恒炎對視。
薑楚沫的這番表現,令蕭恒炎怒火更甚。他上前一步欲將薑楚沫拉到自己的身邊,薑楚沫卻向後一退,同時驚羽上前一步擋在了薑楚沫的麵前。雖他本不願過早與蕭恒炎照麵,可如今的形式也容不得他選擇。
他不能讓薑楚沫受傷。
蕭恒炎動作一頓,冷眸看著驚羽,眼底是深深的厭惡與蔑視。
麵對蕭恒炎滿是敵意的目光,驚羽眉宇間妖冶不減,眉間上挑,看著蕭恒炎,“盛王,聽聞前幾日你丟了東西,恰巧我嘴饞捉了隻鴿子……”驚羽狹長的眼中眸光微閃,褶褶生輝。嘴角上揚,挑釁的語氣異常明顯,“那鴿子腳上綁著七彩繩索,還有一張絹帛。”
“密函是你截走的!”蕭恒炎聲音極冷,帶動周圍溫度驟降。
“是我,你莫要再錯怪我的小沫沫了,她什麽都不知道。”驚羽又將薑楚沫拉近了幾分,當看到蕭恒炎怒氣愈盛的眼神,他緩緩勾唇,“要密函,來找我。”
說罷,還不忘深情款款的看一眼身旁的薑楚沫,曖昧至極。
薑楚沫暗道驚羽這不是神經病犯了自尋死路麽!
擅闖蕭恒炎書房已經是死罪一條,如今他還要告訴蕭恒炎密函是他偷的,簡直就是作死中的找死。
薑楚沫側目,看著驚羽,示意他快走。
驚羽好似未見,又將目光轉向了蕭恒炎。盛怒中的蕭恒炎讓驚羽心裏有些發怵,她深知蕭恒炎的可怕,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讓小沫沫回家,不然我就把你的密函丟到大街上去。”
驚羽是在威脅蕭恒炎?而且還是這麽低劣的威脅手段……
薑楚沫有些驚訝的看著驚羽。
很少見薑楚沫如此怪異的神情,驚羽還有點欣喜,便對著薑楚沫不停的擠眉弄眼。
他的小沫沫是在關心他。
而這一幕在蕭恒炎看來,就像是薑楚沫與驚羽在眉目傳情一般,廣袖之下的手指收緊,蕭恒炎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的女人。
更何況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
“你們誰也別想走!”蕭恒炎眸色一暗,掠身朝著驚羽而去,這人必須死。
驚羽大驚,根本不敢迎接蕭恒炎這一擊。他拚盡全力向後連跳三次,堪堪避開蕭恒炎的一擊。他的後背緊貼樹幹,而身後的樹幹被攔腰折斷。
蕭恒炎一掌落空,騰空翻身落地,卻在落地一瞬間氣息紊亂,身形左右搖晃。
驚羽凝眸,不顧被撞傷的後背,看著身形不穩的蕭恒炎,隨即臉上出現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