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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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九章 走火入魔
    此時的南銘彥已經走火入魔了,他的心中隻有出奇製勝,隻有天下歸一,其他的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
    而絕影此時一刻也沒有耽誤,他封鎖了消息,隻說是蕭恒炎在閉關研究戰略,而他自己則是先去秘密查看了軍隊的瘟疫情況。
    好在病勢雖然猛烈,但是倒傳染速度不是太快,絕影知道自己加快速度的話,應該能夠將薑楚沫給帶過來的。
    之後絕影便就秘密出發了,雖然現在情況很是緊急,但是讓絕影稍稍覺得欣慰的是,敬晨傳來消息,他們現在就在三國的交界處,離這裏倒是不遠,如果他在快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心中這樣想著,於是絕影便就加快了速度,他胯下的寶馬是跟著他馳騁多年的好夥伴了,知道絕影著急,便也拚勁了權利。
    而薑楚沫這邊,她最近總是會覺得心神不寧,所以行走的步伐便就慢下來了許多。
    這日他們也是趕路了好長時間了,正好此時走到了一個竹林旁邊。
    這片竹林長在山腳下,旁邊還有山泉水潺潺流下,薑楚沫覺得心緒不寧,於是便掀開了馬車的車簾,看了過去。
    看到麵前這一副清涼雅致的畫麵,她倒是覺得心中舒坦了不少,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危險。
    “姐姐,你喜歡這裏?”
    鈴兒率先注意到了薑楚沫的神情,於是便出聲詢問。
    此時驚羽正在不遠的地方,自然是聽到了鈴兒的聲音。
    最近薑楚沫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驚羽看向了路旁的風景,如果這景色能夠讓薑楚沫靜下心來,但是可以停下來看看。
    正好前麵就是一個茶棚,不如就在那裏休息一會兒。
    “停下來。”
    心中這樣想著,驚羽便就伸出了一隻手,示意眾人停下。
    已經走了半天了,大家也都想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此時聽到驚羽這麽說,於是便就都停了下來。
    他們將馬屁拴在了一旁的馬樁子上,之後便就都在那茶棚坐了下來。
    那茶棚的老板倒是個眼明心亮的,看到這一行人中間有個大肚子孕婦,於是便就沏了壺溫開水,放在了薑楚沫的麵前。
    “客官請喝茶,這個茶水對您的胎兒有好處的。”
    “哦?”
    薑楚沫倒是好奇了,聽著老板說的神奇,於是便抬起眼皮,望向了那掌櫃的,大有興致想要聽聽這個有什麽說處。
    那老板在這裏擺攤子也是有些年頭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但是剛才被眼前這個女子這麽一瞅,倒是覺得似乎是被仙人給看了一眼一般,這女子真是讓人驚為天人啊!
    不免那老板多看了兩眼,但是隻是這樣多看了兩眼,驚羽便就不高興了,隻聽到似乎是兵器出鞘的聲音,那老板尋聲看去,隻見到旁邊那個容貌俊美的男子似乎已經是滿臉冰霜了。
    他手中拿著兵器,似乎要將自己給大卸八塊一般,嚇得那老板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薑楚沫兩眼,隻是低頭說道:“這,這是用山上子母泉的泉水泡的茶,傳說對懷孕的人有奇效,今日您夫婦二人經過這裏,也算是天意。”
    夫婦?薑楚沫瞪大了眼睛,他哪隻眼睛看出來他們是夫婦了?
    薑楚沫正要張口解釋,隻聽到驚羽說道:“那就多謝掌櫃的了。”
    此時驚羽臉色才稍微和緩了點,將兵器給放了下來。
    薑楚沫看到驚羽竟然就這麽誤認了兩人的關係,便想要跟驚羽分辨。
    但是驚羽隻是自顧自的喝茶,並不理會。
    “你!”
    薑楚沫有些生氣,為什麽這個驚羽這樣公然的就默認了別人的誤會。
    驚羽隻是衝著薑楚沫擺了擺手,示意薑楚沫現在是出門在外,何必計較那麽多。
    薑楚沫看了看四周,也是,這麽好的景致,如果自己因為生氣便就浪費了欣賞景色的好心情,如此倒是太不劃算了。
    於是薑楚沫便就也不計較那麽不多了,這樣好山好水泡出來茶,不喝真的是太可惜了。
    心中這樣想這,薑楚沫倒是也心情開闊了幾分,端起了茶水便就喝了起來。
    而嚴文斌和司馬嫣兒此時順著山坡往下滾,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嫣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四周已經是一片漆黑了,都有些伸手不見五指。
    “嚴文斌,嚴文斌?”
    司馬嫣兒一邊摸索著,一邊呼喚著,想要得到嚴文斌的回應。
    “唔……”
    嚴文斌昏睡之中,似乎是聽到了司馬嫣兒再叫他,強撐著睜開了眼睛,嚴文斌見到司馬嫣兒在那裏摸索著,可是此時四周明明是天亮,司馬嫣兒難道是看不清楚?
    嚴文斌心中有些疑問,但是此時他背上的傷也比較嚴重,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但是也是疼痛至極。
    所以嚴文斌也沒有多想,隻是一手伸向了司馬嫣兒,“我……我在這兒……”
    司馬嫣兒聽到嚴文斌這麽說,便尋著聲音摸索了過去,嚴文斌看到司馬嫣兒過來了,也沒多想,便伸手過去拉住了司馬嫣兒,“我在這裏。”
    司馬嫣兒順著嚴文斌的指引的方向摸索了過去,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臉上,故作輕鬆的說道:“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此時夜色正濃,實在是看不清楚,如果不是你拉住我,我還找不到你呢!”
    夜色正濃?
    嚴文斌有些納悶,他四周環顧,這正是青天白日,怎麽就夜色正濃了?
    心中有些納悶,突然他腦袋中靈光一現,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隻見到嚴文斌此時麵色一沉,悶聲不吭。
    “你怎麽不說話了?”司馬嫣兒張口問道,臉上神色有些慌張,她現在四周一片漆黑,如果嚴文斌不說話,會讓她覺得很是恐怖。
    嚴文斌仍舊是沒有說話,將手放在了司馬嫣兒的麵前,晃動了一下,“你看得到嗎?”
    司馬嫣兒搖了搖頭,此時她似乎是也意識到了什麽,腦袋中隻是一蒙,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一邊這樣說這,一邊就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晃動了幾下,但是也是什麽都看不到,她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向一邊抓住了嚴文斌,眼睛瞪著一片虛無,“我看不到了對不對?現在不是晚上對不對?”
    嚴文斌看到司馬嫣兒這樣傷心絕望的樣子,心中很是心疼,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將這樣一個殘忍的事實告訴司馬嫣兒。
    可是等了半天,嚴文斌遲遲沒有將事實告訴司馬嫣兒,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了起來。
    “火折子呢?把火折子點亮!”
    雖然司馬嫣兒心中已經是猜出了結果,但是仍舊是不願意承認,她使勁兒的搖晃著嚴文斌,想要讓嚴文斌配合她,證實這一切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嚴文斌知道司馬嫣兒這是看不見了,再多的火折子都不管用,他想到之前那麽天真無邪的司馬嫣兒,但是現在她什麽都看不見了,心中就說不出的疼痛。
    此時嚴文斌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硬漢,倒是覺得心中一酸,眼淚就跟著落下來了。
    司馬嫣兒半天沒有等到嚴文斌的回應,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瞎了。
    呆呆的坐在那裏,半天都沒有動彈,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瞎了,以後該怎麽來麵對這個世界。
    嚴文斌看出來此時司馬嫣兒似乎有一種絕望,他知道絕對不能讓司馬嫣兒就這麽放棄了,就算是全世界都放棄了司馬嫣兒,他也不會放棄的。
    於是嚴文斌便也將心中的悲痛暫時擱置,然後重振精神,雙手抓住了司馬嫣兒的肩膀,鄭重的對司馬嫣兒說道:“司馬嫣兒,你聽著,你現在不能就這麽就放棄了,我還需要你。”
    嚴文斌知道,隻有讓司馬嫣兒心中覺得她是被需要的,也許這樣還能夠將她從絕望,無助甚至是無用的悲傷中給拉出來。
    “我都已經是個瞎子了,還能幫你什麽!”
    近乎歇斯底裏的,司馬嫣兒大聲的吼叫了起來,她將嚴文斌使勁兒一甩,想要甩開嚴文斌,跑開,再也不願意讓人看到現在這樣不完整的自己。
    但是當她使勁兒掙紮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現在就是連走路都是困難的,更別說跑開了。
    她倒是甩開了嚴文斌的胳膊,但是卻立馬就被腳下的樹枝給絆到了。
    “啊!”
    司馬嫣兒摔了下去,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她真的很恨,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沒用,可是現在就連仇恨,她都是不配的,因為她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使勁兒抓起來旁邊不知道什麽東西,司馬嫣兒朝著地上狠狠地額摔了過去,想要將自己心中的苦悶給發泄出去,但是那東西摔倒地上,什麽動靜都沒有,這更加是讓司馬嫣兒覺得煩悶了。
    “啊……”
    司馬嫣兒揚天長嘯,心中直覺十分悲痛。
    嚴文斌被司馬嫣兒甩開,之後看到司馬嫣兒這樣無助的樣子,真恨不得此時自己能夠代她受罪,於是他在心中祈禱:“老天爺,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麽,現在我就求你一件事,希望你可以答應我,求求你了,讓我替司馬嫣兒來受這些苦吧!”
    嚴文斌忍者身上的疼痛,趴到了司馬嫣兒的身邊,此時他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點,血從衣服上滲了出來,濕透了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