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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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想家
司馬嫣兒心中想著司馬元空,於是便輕聲歎了一口氣,“唉……”
嚴文斌不知道司馬嫣兒為何突然感覺有些惆悵,心中暗自揣度,想必是因為現在身陷牢籠,所以她才會這樣悲觀。
嚴文斌便看向了司馬嫣兒,隻見到她此時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身影看上去很是瘦小,又很是無助。
現在的司馬嫣兒跟曾經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將軍大小姐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仔細看去,司馬嫣兒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憂鬱,她的側臉看上去有些安靜又沉默。
這樣的司馬嫣兒,嚴文斌之前很少見到過,於是嚴文斌便詢問道:“你怎麽了?”
司馬嫣兒雖然看不到,可是能聽出來,嚴文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一定是充滿了關切之情,不然聲音聽上去也不會如此。
知道嚴文斌為自己擔心,司馬嫣兒便強自鎮定,轉而故作輕鬆一笑,“我沒事……”
雖然司馬嫣兒已經是在盡量的表現得輕鬆平靜,但是嚴文斌還是從司馬嫣兒有些顫抖的尾音中聽出來了司馬嫣兒此時心中的波瀾。
司馬嫣兒本來是想要控製自己的情緒的,她不想要因此影響嚴文斌,但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控製住,話快說完的時候,竟然還是沒有忍住。
此時司馬嫣兒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強裝了,她是真的無助,真的想要離開這個又髒又臭的牢籠,她想要重見天日,盡管她現在看不到,可是她沒辦法,出不去。
“想出去?”
嚴文斌不知道怎麽看出來了司馬嫣兒的心事,於是便詢問道。
司馬嫣兒點了點頭,“我想家了,想我爹爹,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一定找我找瘋了,我實在是太不應該,太不孝了!”
說到這裏,司馬嫣兒很是自責,便將手使勁兒捶到了地上。
那地上凹凸不平,把司馬嫣兒的手都給弄破了,血流了出來,將地上印出來了一個紅色印記。
司馬嫣兒對於這一切是看不見的,她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手上的疼痛,隻是心中無限思念。
但是嚴文斌看到了,“你!受傷了!”
一邊說著,嚴文斌一邊就趕緊朝著司馬嫣兒走了過去,抓起了她的手,看了起來,隻見到上麵殷紅一片,嚴文斌很是心疼。
司馬嫣兒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給抓著,知道是嚴文斌了,所以便也沒有躲閃,良久,她才說道:“你說,爹爹現在是不是很想我,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一邊說著,司馬嫣兒的臉上已經是無盡的悲傷,嚴文斌知道,司馬嫣兒雖然是這樣詢問自己,但是她自己心中已經給出了自己一個答案。
嚴文斌心中當然不是這麽認為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即使這麽說,司馬嫣兒也不會相信,可是他仍舊是說了,“不會的。”
司馬嫣兒聽到有些愕然,但是隨即又輕輕一笑,她應該知道嚴文斌的答案,可是還是問了。
接著隻聽到嚴文斌說道:“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將軍。”
聽到這些,司馬嫣兒微微一怔,她開始見到嚴文斌無力抵抗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後來見到即使自己不相信,可是他仍舊是那樣。
最後她也就相信了,想必嚴文斌也是沒辦法逃出去吧,畢竟現在他們連一個平常人都比不上,怎麽能出的了這大牢?
但是此時竟然聽到了嚴文斌這樣一句話,司馬嫣兒愣了愣,然後有些驚訝的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對!”
嚴文斌的口氣很是堅定,不容司馬嫣兒不相信。
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司馬嫣兒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嚴文斌點了點頭,“嗯,真的,隻要他們發現了我身上的腰牌,到時候應該就沒事了。”
腰牌?
司馬嫣兒想了想,知道給司馬元空做事的,都會有這個東西來表明身份的,如此一來倒是真的不用害怕了。
司馬嫣兒心神稍微定了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仍舊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雖然是心中不安,可是司馬嫣兒仍舊是自我安慰,隻要他們發現了腰牌,肯定就不敢把他們怎麽樣了。
兩人正在這樣想著,果然沒多久便過來了兩個獄卒,這兩個人看上去像是有一個人是牢頭,另外一個則是跟班。
“大哥,請!”
那跟班點頭哈腰,很是卑微,牢頭則是很趾高氣昂。
隻見到那牢頭昂首挺胸,邁著步子,便走到了牢門口,那跟班很是識趣兒,趕緊上前開門。
“大哥,進!”
兩人就這麽像是唱大戲一般,派頭十足的就過來了。
“站起來,站起來,沒見到我大哥過來了嗎?”
那個跟班倒是很是殷勤,司馬嫣兒一聽到這人說話的語氣和感覺,就知道,跟從前她們府上的那些個幕僚都差不多。
想起以前,司馬嫣兒很是不喜歡那些人,所以總是會想辦法捉弄他們。
記得有一次,其中一個人為了討好她,就送給了她一個糖人,那個時候,司馬嫣兒不過才剛剛十歲而已。
現在她還記得,那一天,天氣晴好,平日裏她最是喜歡在後花園捉蝴蝶玩耍,所以那一天依然是如此。
“小姐,快看,這裏有一隻,快過來!”那時候的小丫頭的喊聲似乎還在司馬嫣兒的耳邊一樣。
她聽到了小丫鬟的喊聲,於是便尋聲看了過去,果然見到在那黃色的牡丹花上麵,正落著一隻藍色的蝴蝶,看上去美極了。
那蝴蝶的翅膀微微合著,看上去像是正在吮吸花蜜一般。
於是小小的司馬嫣兒便就放輕了腳步,朝著那蝴蝶慢慢的走了過去,要將那隻蝴蝶給坐在手中。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定不要跑,不要跑啊。”
眼看著近了,更近了,馬上司馬嫣兒就可以將那隻蝴蝶給捉到手中了。
“小姐?”
這時隻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那蝴蝶似乎也是聽到了一般,在聲音剛剛想起來的同時,於是它就振翅飛走了。
“哎呀!”
司馬嫣兒有些懊悔的跺了跺腳,轉身看向了那個“罪魁禍首”,隻見到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誰,留著胡須的人,正笑眯眯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司馬嫣兒沒好氣,朝著那人便過去了,指著那人,很是驕橫的說道:“都怪你,把我的蝴蝶都給嚇跑了,你賠我的蝴蝶。”
一邊說著,司馬嫣兒還拉著那人的衣袖,使勁兒的晃悠。
“哎呦,哎呦,小姐,輕點,輕點。”
那個人口中直是求饒,司馬嫣兒晃了半天,覺得稍微喲點累了,於是才停了下來,轉而仰著頭,瞪著那人,“都怪你,我的蝴蝶被你給嚇跑了。”
那人聽了,卻隻是捋了捋胡子然後說道:“都怪我,都怪我,不過今天我正好帶來了點東西,就當是給小姐賠罪的。”
一邊說著,那人便就笑了起來,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司馬嫣兒不知道怎麽回事,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此時才發現,這個人從剛才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將手給放到了背後,不知道是在藏著什麽東西。
故作神秘。
司馬嫣兒心中這樣嘟囔了一句,隻是什麽話都沒說,便不想要搭理他,畢竟她從記事開始,對這些整天跟在她爹爹屁股後麵的吹捧之人,都是很討厭的。
看到司馬嫣兒不猜,反而是轉身準備離開,那人便有些著急了,於是便趕忙繞到了司馬嫣兒的麵前,也不再故作神秘,直接便從身後取出來了一個東西,“小姐,你看這個是什麽?”
一邊說著,那人已經是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司馬嫣兒看了過去,隻見到竟然是一個糖人,那糖人被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狀,看上去像是還不錯的樣子。
司馬嫣兒想要伸手過去拿過來看看,但是剛準備伸手,突然便又意識到了什麽,便又將手停在了那裏,不動彈。
她討厭這些人,這些人休想用這些小恩小惠來收買她。
因為司馬嫣兒從小就十分的受司馬元空的喜愛,這是他們都知道的,如果他們能夠將司馬嫣兒給哄高興了,那也就可以多一個人在司馬元空麵前給他們說好話了,也不怕會因為犯錯收到責罰了。
司馬嫣兒將手又受了回去,然後背轉著身子,撅著小嘴,她心中是想要那個糖人的,但是卻不想要給那個人麵子。
此時那個人似乎也是看出來了司馬嫣兒對他手中東西的喜愛,於是便又趕緊走到了司馬嫣兒的跟前,然後對司馬嫣兒說道:“小姐還是看看吧,我一會兒要去見將軍,手中拿著這個,倒是不恭敬了,小姐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司馬嫣兒想了想,又看了看一旁的小丫鬟,那小丫鬟點了點頭,於是司馬嫣兒便才好像是很不情願的轉身,從那人手中拿過來了糖人,然後對那人說道:“好吧,我就暫為保管吧。”
說著那人便趕緊將那糖人遞到了司馬嫣兒的手中,司馬嫣兒拿在手中很是歡喜,那人看著,知道自己這個禮物是送到了司馬嫣兒的心坎兒上了。
於是那人也是站在那裏,看著司馬嫣兒隻是笑,司馬嫣兒見到對方並不離開,於是便將臉一沉,然後對那人說道:“你不走,還在這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