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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說清楚
    “爺爺奶奶，既然你們都這樣大張旗鼓地來了，咱們就把這件事弄清楚……”辛小小緩緩說道。
    “還要怎麽弄清楚？這人證都在這呢，這楚氏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娼婦！”允氏搶先大聲道。
    辛小小看了允氏一眼，也不和她說話，隻盯著辛老爺子道：“爺爺，縣太爺審案，還讓犯人說幾句呢。你要定我娘的罪，總不能讓她什麽都不說吧？”
    辛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道：“說！”
    “爹，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不起辛天，我是冤枉的……”楚氏眼圈發紅地道。
    她真是委屈極了，也不知道這場禍事是怎麽飛來的？
    “娘——”辛小小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娘過來過去就是這幾句，就不會說點別的。
    “你認識那個人嗎？”辛小小指著躲在一旁的二狗子，暗示問道。
    楚氏急忙搖頭，“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他呢？爹，娘，我是怎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我怎麽會不守婦道呢？”
    這話一出，辛老爺子和辛老太太都沉默了。要說幾個媳婦裏，最老實聽話的就是楚氏，她怎麽會偷人呢。
    剛開始辛老爺子和辛老太太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不相信。可是大兒媳婦允氏信誓旦旦說這件事是真的，又說這件事村子裏已經傳遍了，不信可以去打聽。
    辛老太太出去一打聽，果然是真的，說的有鼻子有眼。說的是辛天失蹤了，楚氏不甘寂寞才做出這等不要臉麵的事。
    等今天趕到了這裏，親眼看到了辛曉紫和辛誌安在打一個人，辛老爺子和辛老太太還有什麽懷疑，當下就認定了楚氏幹出了敗壞門風的事。
    可現在聽楚氏這樣說……
    允氏一見辛老爺子和辛老太太猶疑起來，忙上前一步道：“爹，娘，這人證都在這裏呢？怎麽能說沒有呢？”
    辛老爺子和辛老太太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還躺在地上哎喲呢，見眾人看過來，嚇得半坐了起來。
    允氏咬了咬牙，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給二狗子比了五個手指。
    二狗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秀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當初是你說要跟我走的，怎麽就翻臉不認人呢？”
    二狗子捶地大喊，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真像楚氏負了他似的。
    這句話一出，圍觀的村民立即嘩然。
    果然是真的呀。
    辛老爺子的臉當場黑了。
    楚氏嚇得懵住了，哆嗦著嘴唇道：“你，你胡說！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二狗子還在那捶胸頓足，“竹秀竹秀，是你說喜歡我的，還給我送了荷包……”
    二狗子一通亂言，越說越過份。
    “天哪，這事是真的？”圍觀的村民立即沸騰了。
    “我就說，看楚氏那眉眼，就不像一個守婦道的！”
    “果真是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
    辛老爺子再也忍不住，大喊一聲，“老大，綁了楚氏回家，開祠堂！”
    辛老爺子是真怒了。
    家門不幸，出了這麽一個不守婦道的東西。
    “娘——！”辛曉紫和辛誌安嚇壞了，緊緊抱住楚氏不放。
    辛海猙獰一笑，帶著幾個人拿著繩索就要來綁楚氏。
    “慢著！我看誰敢過來！”辛小小眉眼冷凝，手中的菜刀穩穩橫在胸前。
    “你，咳咳咳……”辛老爺子被辛小小氣壞了，撫著胸咳嗽起來。
    “爺爺，這事情還沒問清楚呢。這回換我來問！”辛小小挑了挑眉，大步走到二狗子身邊，手中的菜刀重重地砍在他身前。
    二狗子嚇得一哆嗦，往後挪了一步。
    “說！你和我娘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是，是……”二狗子眼珠亂轉。
    辛小小不耐煩，手中的菜刀又舉了起來。
    “是，是三個月前。”
    “什麽地方？”
    “村頭的小河邊。”
    “好。”辛小小抬頭看向村民，“剛才二狗子說和我娘是在村頭的小河邊認識的，你們都有誰見過？”
    在場的村民麵麵相覷，最後都搖了搖頭，說沒見過。
    二狗子急了，“我和你娘見麵的時候沒別人！”
    “放屁！”辛小小難得地罵了一句粗話，“村頭的小河邊人來人往，常常有人在那裏洗衣服，你竟然說沒別人！”
    “是晚上！我和你娘見麵的時候是晚上！”二狗子急忙改口。
    辛小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好了，是白天還是晚上？”
    “晚上。”二狗子一口咬定。
    “好！”辛小小又笑了。
    二狗子直覺得心裏不妙。
    辛小小開口，“三個月前，我娘還在老辛家沒被趕到這裏來呢？你說她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辛辛苦苦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呢？”
    二狗子徹底傻眼了。
    辛小小看向辛老太太，“奶，你說我娘三個月前在半夜的時候有沒有偷偷跑出去過？”
    辛老太太沉著臉不吭聲。
    當然不可能！辛家幾房都在一塊呢，楚氏要是半夜偷偷跑出去，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允氏也傻眼了，怎麽會這樣？
    辛小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允氏心裏一緊，急忙垂下了頭。
    辛小小已經開口，聲音清清越越，“爺爺，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娘是被冤枉的。”
    辛老爺子臉麵上下不來，隻是在鼻子裏哼了一聲。
    辛海拿著繩索傻呆呆地站在那裏，他還準備綁了楚氏回家呢，就這樣完了。
    辛小小這丫頭剛才是怎麽問的？怎麽幾句話就問了出來。
    不要說辛海這邊糊塗，允氏也是一頭霧水。這傳言人證都有了，按理說，楚氏這回是怎麽也翻不了身的，怎麽就給逃過了呢？
    辛曉紫和辛誌安喜極而泣，拉著楚氏道：“娘，沒事了沒事了……”
    “好，好……”楚氏也哭了出來，她剛才真是嚇懵了。辛老爺子都說了開祠堂，原本以為這回要死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小小幾句話就替她洗清了清白。
    “小小……”楚氏淚眼汪汪。
    辛小小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娘，沒事了，別害怕……”
    圍觀的村民一個個也都傻眼了，楚氏是冤枉的？
    二狗子是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