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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送客
    “既然說完了，那我就不送二伯娘了。”辛小小毫不猶豫地開口送客。
    江氏直到出了辛家的小院，她怎麽聽了辛小小的話，就暈暈乎乎地出來了呢？
    “哎喲！”
    江氏一拍大腿，她還沒把最重要的事說呢。
    不過，她看了看辛家已經緊閉的大門，隻能跺了跺腳，不情不願地回老辛家了。
    看來，隻能等下次再求著讓辛小小幫忙了。
    屋內，楚氏微帶嗔怪地看了辛小小一眼，“小小，你二伯娘今天來，明明是有事想要求你的，你就這麽幹脆利落地把人趕出了家……”
    辛小小正好渴了，也正倒著一碗紅棗茶喝，聽到楚氏這樣說，不由放下茶碗。
    “娘，你怎麽還是這樣心軟？以前在老辛家的時候，忘了二伯娘是怎麽對你的呢？現在有事就想求到咱們頭上，想的倒好！”
    聽辛小小這樣說，楚氏有幾分心虛，“你二伯娘也不算太壞，你大伯娘有時欺負我的時候，她還幫我說過話呢。”
    辛小小歎了口氣，“二伯娘幫你，就是為了讓你幫她幹活。以前是不是她幫你說過話後，就把她的活丟給你幹了。”
    楚氏仔細想了下，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她低聲悶悶道：“那你也要先聽聽你二伯娘說的是什麽事再拒絕。能幫的話咱們再幫，不能的話就算了……”
    對於楚氏這個性格，辛小小也已經習慣了，“好。二伯娘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就先聽聽她說什麽，就怕她下次不來……”
    “才不會呢，”辛曉紫在一旁開口，“二伯娘臉皮這麽厚，下次一定會再來的！”
    “別這麽說你二伯娘，她剛嫁到老辛家的時候，哪裏像現在一樣？就和現在的翠兒差不多吧……”楚氏不讚同地道。
    翠兒是江氏的獨生女兒，身體一直不好。被江氏養的又害羞又膽小，但有一點，翠兒不像堂姐辛瑤瑤一樣，表麵一套暗地裏一套。翠兒一直是個心軟善良的小姑娘。
    天哪！辛曉紫簡直不敢相信，她印象中的二伯娘一直是這個樣子，臉皮又厚，又懶又滑。怎麽會想到二伯娘年輕的時候竟然會像翠兒一樣？
    辛小小對翠兒也有幾分印象，記得是一個特別膽小的姑娘。
    至於辛曉紫不相信江氏年輕的時候像翠兒，辛小小倒是想起了那句特別著名的話，女人沒結婚時是珍珠，結了婚就是魚眼珠。看來江氏深刻印證了這句話。
    母女幾個人又說了幾句閑話，很快就將江氏的話題扔到一邊了。
    三天很快就到了，這日是辛小小去鐵匠鋪取臂弩的日子。
    一大早，辛誌安鬧著也要去。隻不過，從昨天開始，他已經被送到學堂讀書了，所以沒辦法再去。
    辛誌安畢竟還小，又有一個還從來沒見過的臂弩在吸引著他。
    辛誌安今天就有點不想去學堂讀書了。
    “娘，你跟先生請個假好不好？我頭暈，上不了學……”辛誌安心虛地說著。
    楚氏嚇了一跳，還真以為辛誌安生病了，“誌安，你是哪裏不舒服？”
    辛誌安心虛地瞟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辛小小，“就，就是著涼了……”
    辛小小冷著臉上前，“著涼了，不能上學是吧？”
    辛誌安心虛地嗯了一聲，聲音就跟蚊子哼哼一樣。
    “那好，我現在就去跟先生請假……”辛小小故意道。
    “真的？姐。”辛誌安忘了在裝病，興奮地上前，“姐，你真的願意給我請假？”
    “當然。”辛小小皮笑肉不笑，“不但今天給你請假，明天你請假，後天也請……”
    辛誌安察覺出不對勁來了，弱弱道：“姐，請一天就可以了……”
    “不行，”辛小小摸著下巴，“怎麽也得請個三年五載才可以。你說是不是？”
    “我……”辛誌安心虛地垂下頭去，這是姐姐發現了他裝病，故意這樣說他呢。
    可是萬一姐姐真生氣，不讓他去上學怎麽辦？
    “我……我現在不頭暈了，娘，我去學堂了。”辛誌安說完就匆匆跑了。
    辛小小哼了一聲，小樣！竟然敢在她麵前撒謊。
    楚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早就看出誌安裝病了吧，這樣嚇唬他。”
    辛小小不滿地道：“娘，明明是誌安不對，才上了幾天學就想裝病逃課，這樣可不行！你以後不能再慣著他。”
    辛誌安做為家裏最小的孩子，以前身體又差，楚氏確實對他有幾分溺愛。
    這時聽辛小小提起她偏愛辛誌安的事，楚氏也有幾分心虛，“娘知道了，以後再不會慣著他。”
    沒有了辛誌安這個小尾巴，辛小小很快就來到了鐵匠鋪。
    隻是她今天來鐵匠鋪的時候，這裏還有一個客人。
    “鐵牛，我這把鋤頭都壞了好幾天了，你就再幫我打一把嘛。”
    鐵匠鋪前，一個二十歲左右作已婚婦人打扮的女子，正嬌聲嬌氣地對莫鐵牛說話。
    辛小小看了一眼，認出這是村子裏的蘇寡婦，丈夫前幾年過世了，沒有留下兒女，她就跟瞎眼的婆婆一起生活。
    “鐵牛，你就幫我一下嘛。”蘇寡婦又嬌聲開口道。
    辛小小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默默地退開幾步，實在是蘇寡婦身上的脂粉味太濃了，她受不了。
    可惜蘇寡婦這一番真是俏媚眼做給了瞎了看，莫鐵牛充耳不聞，隻不停地鍛打手中的鐵器。
    稟著先來後到的原則，辛小小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著，誰知道莫鐵牛一看到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小小，你，來的正，正好……”
    莫鐵牛結結巴巴地說著，但眼中的喜悅是顯而易見的。
    糟了！
    辛小小已經感覺到有兩道快要殺人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蘇寡婦惱恨地看著辛小小，她來了這半天，說了那麽多話，莫鐵牛理都不理她一下，這個辛小小一來，莫鐵牛立即就開口了。
    “不行！我先來的，先給我打！”蘇寡婦站在辛小小麵前，毫不相讓。
    莫鐵牛口吃，平時也不愛說話，這個時候隻道：“她，她三天，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