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院內藏獒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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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永一聽,有點詫異的扭頭而望,看到張誌陽說得很淡定,心中不禁更欽佩這個鎮長,心想這個鎮長曾在海外留學,果然眼界不同,膽識過人。
張誌陽心中對那些武人懷著一份鄙夷,他隻身一人到國外,早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在讀大學本科的時候,他就對武術有著濃厚興趣,經常前往各大山嶽門派,學到不少武術知識,記憶最深的,是某年暑假前往武當山,在那裏呆了一個月,學了些武當拳套路,到他留學德國的時候,在文藝活動中表演這些套路時,即時引起外國學生們的歡呼喝彩,有不少同學還向他討教。
然而,張誌陽隻把自己定位為一個武術研究者,他從來沒有在實際中使用學到的武術,害怕傷著人。
小貨車一直往羅國銘的大豪宅前進,差不多到達的時候,陳德永突然想起什麽,對張誌陽說:“咱們沒事先通知他啊,在以前,如果鎮政府領導來造訪他,也得預約,如果現在這樣突然到找他,會不會有點唐突……”
張誌陽心想,這沒什麽好忌諱的,反正就是一次造訪,為什麽要害怕產生唐突的效果,於是對陳德永說:“你見過他,他也認識你,知道你是鎮政府的吧?那咱們按門鈴就是!”
陳德永於是把小貨車停到門前一邊,然後和張誌陽走下車去,按了按門鈴,並對著羅國銘豪宅大院內叫喊:“有人嗎?羅老板在不在?”
就在他的叫喊聲響完後,即時從大院裏傳出一陣讓人震懾的狗吠聲,可以聽得出,這狗的肺腔一定很大,所以聲音能洪亮得如銅鍾般,並且這狗也強壯得很,可以從聲音中聽得出那聲嘶竭中透露出來的狠惡。
陳德永嚇了一跳,對旁邊的張誌陽說:“張鎮長,我都說了,他家確實養著一隻很凶的河曲藏獒,這聲音就夠嚇人了吧?”
張誌陽冷冷笑了笑,雖然這狗吠聲如此突然,確實能讓人產生不少的驚嚇,可他的心中卻無比鎮定,對這一切不以為然,看到陳德永好像不敢再叫下去,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院裏麵叫喊:“有人嗎?我們是鎮政府的,來找羅老板!”
這聲音足夠雄渾有力,洪亮得幾乎要蓋過剛才那隻藏獒,連陳德永都暗暗佩服張誌陽竟可以叫得如此響,然而,那裏麵的藏獒也不甘示弱,繼續著剛才那種狠惡的吠叫聲。
一陣狗叫過後,終於恢複平靜,畢竟這狗還是會累起來的,也就不再叫了。繼而院子裏麵響起一把聲音:“什麽人在外麵吵吵鬧鬧的,找誰啊?”
這聲音是個中年婦女發出的,陳德永聽得出,這可能是羅國銘的老婆,以前他見過並且認識,於是對裏麵喊:“羅嫂,是這樣的,我們鎮政府新來的鎮長,想來造訪一下,跟你老公羅大哥見個麵,他在家嗎?”
這中年婦女確實是羅國銘的老婆陳紫衣,一聽到外麵這把聲音,有點詫異,她聽得出這叫喊的人,是鎮政府經濟辦主任陳德永,畢竟她跟陳德永都來自陳家村,知道陳家村出了這麽一個大學生村官,而陳德永所說的話,讓她吃了一驚,即時回答說:“你是德永,是嗎?是新來的鎮長來找他?”
陳德永連忙說:“是的,能開個門嗎?我們鎮長想找羅大哥談談!”
陳紫衣沒有再回話,而是急匆匆地跑到裏麵,再跑了三層樓梯,來到三樓的天台上,那兒是她丈夫羅國銘的練功地方,隻見羅國銘正穿著拳擊服,對著沙包不斷踢打。
“國銘,你剛才沒聽到外麵有人喊嗎?”陳紫衣有點緊張。
羅國銘停了下來,對她說:“聽到,怎麽了?什麽人來找我,我不是說過,什麽人也不想見的嗎?”
由於最近沒了工程項目,羅國銘的生意處於低穀,也就終日宅在家中,不時練練拳,養養花,反正他也不愁沒錢花,隻想著以後找到機會再出擊,這樣的日子也過得很自在,然而對他這個有著極高財富目標的生意人來說,卻隻是消磨時間。
陳紫衣對他說:“是新來的鎮長,他想找你談談!”
“什麽?”羅國銘本來想不再理睬陳紫衣,繼續練習拳擊,然而聽到陳紫衣說外麵正等待的人,竟然是新來的鎮長,他馬上停下來,然後抹著汗水對陳紫衣說:“你快去開門,我這會就換衣服下去大廳!”
張誌陽和陳德銘在外麵等了五分鍾,心想為什麽裏麵還不開門,也不答話,正想著繼續喊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大鐵門一下子就往兩邊自動打開,而裏麵站著的陳紫衣,正彬彬有禮地含笑迎接他們進去。
陳紫衣年紀隻有三十一,風姿綽約,皮膚雪白,身材也是前挺後突,一點也沒有走樣,少婦風韻味十足,她對陳德銘說著客套話:“好久沒見你來咱家作客了,德永,你這一來,就把新來的鎮長給領來了,讓咱們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要多倉促就有多倉促,一點也沒有準備好啊。”
張誌陽連忙代陳德銘說:“你太客氣了,我這個鎮長不算什麽,不需要做什麽準備的,就想來談談,希望你們能多加支持咱們政府工作。”
陳紫衣看著張誌陽,竟然暗暗產生一絲難以言喻的傾慕,眼前這個身材勻稱麵目俊朗的年輕人,看上去英姿勃勃,竟然是新來的鎮長,她臉一紅,竟答不上話來,隻是呆著看了張誌陽好一會,直到陳德永問她話,她才反應過來。
“陳姐,羅大哥他在嗎?我們張鎮長這次來,就是想找他談談!”陳德永問著,他倒是在這刻注意在院子前麵的藏獒,幾乎要縮到張誌陽背後。
陳紫衣連忙回答說:“在,他就在大廳裏麵等著,跟著我進去吧!”一邊說著,她一邊走到那院子中對藏獒進行驅趕。
張誌陽看到這藏獒半灰白半棕色,體型碩大無比,心想那更是河曲藏獒中的極品,河曲雪獒,價格極昂貴,估計少說也值個十萬以上。
再看看這豪宅內的一切陳設,隻見兩棵高聳參天的英雄木棉樹分別占據院子的兩個角落,而院子的正中,有一個大型錦鯉魚池,裏麵遊著的,是五顏六色的錦鯉,在魚池四周占綴著繁花異草,還有不少大型盆景,沒有哪個位置不彰顯主人的財雄勢大。
而在張誌陽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從這個財雄勢大的有錢人那兒,勸捐盡可能多的錢,心想陸窖鎮大部分老百姓生活困貧交迫,而這個有錢人卻過著如此奢華生活,捐些錢出來扶貧做做慈善,也是實在太應該。
這個時候,羅國銘已經換了幹淨的夢特嬌藍彩條紋襯衣,正襟危坐在花梨木圈椅上,大廳內的一切都布置得古色古香,正中是六件套花梨木官帽椅,還有兩件價值更高的紫檀圈椅,牆上有些看上去古舊的書法字畫,仿佛要表示屋主也是個有文化有格調的商人,並不一味隻知道如何斂財賺錢。
在一天前,羅國銘就得到了小道消息,知道陸窖鎮來了新任命的鎮委書記以及鎮長,他表現出極大的關注,甚至托熟人打聽,這兩個新來的鎮委領導究竟有什麽背景情況,想著辦法如何通過中人牽針引線,主動跟這兩位領導結識。
畢竟他心裏很清楚,鍾偉雄主政陸窖鎮的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了,陶國潮以及另外幾個鎮委,不過是暫時主持局麵走走過場的,而這新來的兩位領導,才是真正的一二把手,以後自己在陸窖鎮是否混得開,還得看如何跟這兩位領導搞好關係。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第二天傍晚時分,自家屋外麵竟然來了新上任的鎮長,他心中既有些興奮又有些顧慮。
作為一個成熟的生意人,他可以說什麽風浪都見過,十六歲出來打工,二十歲開始自己攬裝修活,在那個窮得發慌的創業初期,受盡別人的白眼,一步一步往上爬,在這個過程中他看穿了人心,對人性有著深刻透徹的了解。
他知道,這無事獻殷勤的舉動不會出現在公職人員身上,特別是那些官員,如果來找他,想必是有事,並且不會是小事。究竟新來的鎮長是要來找他談什麽,他心裏沒有一個底,他也不知道是否每個鎮長都像鍾偉雄那樣,樂意跟他交朋友。
當陳紫衣領著張誌陽和陳德永進入大廳內,羅國銘依然是正正的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隻不過他的眼睛卻暗自打量著張誌陽。
陳德永他是認識的,在陳德永旁邊這個年輕人,想必就是新上任的鎮長了,讓羅國銘有點吃驚的是,這鎮長氣宇不凡,既年輕又有著一般年輕人少有的沉穩,既有親和力又有著一股暗暗透出來的威嚴,心裏在想,這樣的官員,可不簡單啊,絕不是鍾偉雄那類隻懂吃喝卡拿的昏官可以比擬的。
在羅國銘的心中,突然浮起不祥的預感,他知道眼前這個新鎮長,絕不是他可以拿過去應付鍾偉雄的那一套,就可以應付得來的。並且,他不得不承認一點,跟這個鎮長的關係如果搞垮,那對他日後的發展會有極大的不良影響,他還是要在陸窖鎮混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