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春雪堂大夫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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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春雪堂大夫證言
    “徐大人,這不是還有春雪堂的大夫還未說話麽,急什麽讓衙役下去?大人就不想聽聽這春雪堂的大夫是如何說的?”夜簫好整以暇地瞥了一眼春雪堂的大夫。
    春雪堂大夫心中一凜,腦中幾個念頭轉過,最後得出定論來,此時春雪堂還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為好。
    張橋不知道這麽一會兒工夫,春雪堂已經做好決定不偏幫著他了,聽到夜簫的話,他眸底甚至還劃過了一絲笑意。
    “那麽,春雪堂的,你說。”徐軻強忍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順著夜簫的話,讓春雪堂的大夫開口。
    春雪堂斟酌了一番語句,最後道:“回大人,草民仔細檢查了張橋的嘔吐物,在其中確實是發現了有毒的豆子,而這香滿樓做菜,至今為止從未用過豆子。”
    換言之,沒用過豆子,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毒豆子,能把張橋給毒倒了。
    張橋沒想到會聽到春雪堂的大夫這般說,一下子就傻了眼,呐呐地看著徐軻,整個人都有些慌。
    怎麽會這樣呢?這春雪堂不是跟回春堂是死對頭麽,怎的這會兒居然會是站在回春堂那邊的?難道主子沒給春雪堂的大夫們打聲招呼嗎?
    “張橋,事實已經擺在你的麵前了,你可還有什麽話可說?”徐軻黑著臉拍下了驚堂木,兩個大夫都說張橋的中毒跟香滿樓無關,他倒要看看他還能掰扯出什麽來。
    張橋找不出話來可以辯解,整張臉刷地變得慘白,“大人,這與草民無關啊!草民也不知道是草民自己吃下了有毒的豆子才中毒的!”
    “這才會誤會了是香滿樓給草民下毒的,請大人明鑒!”
    “嘖,我這還是第一次見攀咬不成之後就矢口否認自己有攀咬的人,這樣的人簡直連狗都不如,至少狗咬了你,是死不鬆口的。”夜簫諷了一句。
    張橋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求救地看了一眼徐軻,希望徐軻能看在他沒有說出任何人的份上,保下他。
    “這汙蔑便是汙蔑,不可輕饒,打你五十大板,你可服氣?”徐軻裝作沒有看到張橋看向自己的求救目光,徑直下了重打五十大板的決斷。
    張橋縱然覺得五十大板有點多,但此時哪敢說不服?隻能是眼含著淚,被衙役押下去打板子。
    因著堂上坐了拿著鎮國令的夜簫,那個負責打板子的衙役不敢含糊,幾乎是每一下板子都落到了實處。
    張橋長這麽大以來,就沒挨過打,哪裏吃得消這個?一板子下去,他忍都沒忍住,就慘嚎出了聲。
    “啊!”
    徐軻撇開眼,覺得有些丟人,不過才一板子,這人就叫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是有失他們身為男人的麵子。
    “不知夜大夫覺得這個處置如何?”
    夜簫看都沒看一眼徐軻,抬手指著秦賀與柳青紅,道:“徐大人這可是問錯人了,在下又不是香滿樓的人,你這話應當去問他們才對。”
    聞言,徐軻無法,隻好幹笑著看向秦賀與柳青紅二人,再次開口問道:“不知二位對張橋的這個處置可滿意?”
    “徐大人,您這問案莫不是都不問問這張橋為何要借機汙蔑香滿樓的?還是說您知道是是誰做的,在包庇他?”柳青紅雖是在笑著,可這語氣卻是咄咄逼人得很。
    徐軻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變,卻又極快地恢複過來,故作平靜地張口答道:“話可不能這麽說。”
    “張橋的目的再大也不過是想訛你們香滿樓點銀子罷了,這訛人還能有人在背後指使了?”
    “徐大人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等甘拜下風。”不待柳青紅再次開口,秦賀率先反諷了一句。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旦香滿樓被張橋這一陷害,落實了香滿樓下毒一事兒,這香滿樓日後就別想著還能有生意了。
    可這徐軻卻是問都不問一聲張橋為何要自個兒吃下那毒豆子,然後跑到香滿樓來毒發,賴上香滿樓,直接就讓衙役將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打下去,這人都要昏了,哪裏還能問出什麽來?
    徐軻見著秦賀眼底的諷刺,心中一怒,張嘴就想發作了秦賀,不想眸光一轉,他便看見了夜簫手上不知何時又拿出來晃悠的鎮國令,隻能憋屈地硬生生把生出的怒火重新給壓了回去。
    “既然你對本官的處置有異議,那本官這就讓人把張橋重新帶回來,讓你想問什麽便問什麽!”
    言罷,他揚聲便向著那邊還在打板子的衙役道:“停下,把人給本官帶上來!”
    “是,大人。”負責打板子的衙役應聲停下,邊上守著的衙役立即上前,把張橋從長凳上扶了起來。
    張橋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卻還是知道,這時候徐軻喊停,還讓人將自己帶回去,絕對沒有好事。
    他想都沒想,眼一翻,就裝疼暈了過去。
    扶著他回去的衙役感覺到自己手上一沉,垂眸看去,發現這張橋暈了過去,不禁在心中嘀咕,這人還真挺識趣。
    “大人,張橋受不住疼,已暈過去了。”進了堂內,衙役收起自己的心思,毫不憐惜地把張橋往地上一丟,便複命道。
    徐軻嫌惡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半點不動的張橋,可眸底深處卻極快地劃過了一絲滿意,還知道恰到好處的暈過去,不錯不錯,省得他麻煩了。
    “既然暈過去了,那……”
    “那便去取一桶冷水來,往上一澆,他大抵就會醒了。”秦賀毫不客氣地打斷徐軻的話,越俎代庖的徑直對衙役吩咐道。
    衙役反射性地抬眸去看自家大人,徐軻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擺了擺手,讓衙役聽秦賀的,去取冷水來。
    裝暈的張橋隻覺得這水還沒澆到他的身上來呢,他就已經覺得渾身都涼了,這要是真讓冷水澆到自己的身上來了,到時他是醒啊還是不醒?
    這是個問題,且就在他糾結,還沒得出個答案來時,領命下去拿了冷水的衙役回來了,在徐軻的默許下,把手中的一桶冷水盡數都澆到了張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