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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看不清
    這真要說實話，那必須是不行的，可不說，卻也不行，柳宏毅思來想去，便隻能隨口謅了個借口。
    “就，就是，我這日後應該做什麽的問題。”他憋紅了臉，把這話說了出來，宛若這就是這幾日他不跟自家妹妹交流的原因似的。
    可他這話一說出來，卻立刻讓古香這個當娘的誤會了。
    古香本就冷下的臉色瞬間一黑，拍桌而起看著兒子質問道：“你這話說的，是不是你妹妹跟你說什麽了？”
    “你妹妹說要將你從這香滿樓給趕出去了？娘找你妹妹去，她咋能這樣做呢！雖說這香滿樓是你妹妹跟你妹夫一手開起來的，但你這些日子跟著忙前忙後的，可沒吃白食！”
    “她怎麽能說趕你走呢？”說著，她帶著滿臉的怒氣，轉身就要去找自家閨女說道說道，嚇得柳宏毅趕忙把人給攔住。
    “娘，娘，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說你在想你日後要做什麽嗎？現在有你這麽能幹的妹妹跟妹夫在，你還用想這個嗎？”古香企圖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兒子手中抽出來。
    可惜，柳宏毅生怕自家母親真會衝去找妹妹說道，手上攥著她的力道死緊死緊，愣是讓她不管怎麽掙紮都沒法把她的手給抽出來。
    掙不開，古香索性也就不費那個力氣了，瞪眼看著兒子，等著他給個解釋。
    柳宏毅有些無奈，不過自家親娘這麽一鬧，倒是讓他這幾日模模糊糊摸的一點邊更加清晰了起來。
    他動手將自家親娘按坐在凳子上，嚴肅著一張臉道：“娘，妹妹跟妹夫有本事，那是妹妹跟妹夫的事兒，跟我可無關。”
    “娘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若是讓青紅聽見了，青紅該怎麽想你？”
    “可是……”古香皺眉想反駁，可她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沒能完全的說出來，就被自家兒子給搶過了話頭。
    “沒有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娘，你不能這樣想青紅，青紅會傷心，不僅如此，您這樣，讓外人瞧見了，該怎麽想我？”
    柳宏毅沒讓自家母親把話說完，搶過話頭後也沒等自家母親反應，便又接著道：“難道娘你願意外麵的人都想我柳宏毅是一個靠妹妹才能立起來的男人不成？”
    “這咋能呢？”古香不傻，聽得出話語的好歹，她心中一下子就急了，“青紅是你妹妹，她有本事，幫襯著你點怎麽了？”
    “這妹妹幫助哥哥，咋個你會被人說是靠妹妹才能立起來了？”這樣的話一旦傳出去，宏毅日後可怎麽說媳婦？
    柳宏毅絲毫不意外自家親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老實說，在江晚顏的那些話說出來之前，他心中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現在不是了，他知道不是誰的努力都是自己能心安理得地等著幫助的，隻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娘，方才的話，您說過也就算了，我是個男人，如何能靠著妹妹？妹妹有本事，那是妹妹的，不是我的。”
    “如若隻有妹妹有本事，而我卻半點本事都沒有，誰會看得起我？是，他們當著妹妹的麵時是不會說什麽，也不會看不起我不假。”
    “但背後呢，娘您能保證他們不會在背後說我，戳我的脊梁骨嗎？”
    “這，娘沒想那麽多。”古香從不知道自家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瞬間有些傻眼，呐呐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麽才好。
    見自家母親把他的話都給聽進去了，柳宏毅心中這才鬆了鬆，話鋒一轉道：“那娘在沒想清楚的時候，就不要說像方才那樣的話來，省得傷了青紅的心。”
    “娘知道了。”古香下意識地點頭應下，但下一刻卻又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明顯就是還有話要說。
    柳宏毅裝作沒看出來，徑直道：“您知道便好，兒子這些日子以來深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所以才會一直在想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那，那你可想出來自己應該做什麽了？”古香眸光閃了閃，自家兒子有想要出人頭地的想法自然是好的。
    但如果在這條出人頭地的路上，自家閨女跟女婿有能幫襯得上的地方，她就是拉下這張老臉去求，也會給兒子把幫助給求來的。
    即便是這樣做，會讓兒子女兒都不喜，她也要做。
    柳宏毅不知道自家母親的心中所想，聽母親問起了，便主動把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點模糊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我一個沒讀幾日書的莊稼漢，什麽都不會幹，思來想去，便也隻能去參軍，一步一步從小兵做起了。”
    “什麽？你說你要去參軍，上戰場？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古香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地就擺手不同意。
    這年頭，上戰場的有幾個是能真的給自己掙來軍功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少數的，大部分哪個不是死在戰場上了？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說什麽她都不會同意讓兒子去上戰場的！
    “宏毅，這世間能出人頭地的路子這般多，你怎的就偏生要挑這麽一條凶險的呢？你聽娘的，趁早給娘打消了這個念頭！”
    “娘不管你說什麽，都絕對不會同意讓你去參軍的！”
    柳宏毅把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就料到了自家母親會有的反應，因此見自家母親這麽激烈的反對也沒意外，而是靜靜地等母親說完了，這才繼續開口，把道理掰碎了來跟母親說。
    “娘，這條路危險是危險，可還有妹夫呢，有妹夫在，我不會有事，再說了，我也不會衝在前頭。”至少在自己擁有本事之前，他是不會往前湊，給秦賀添麻煩的。
    當然，這最後一句話，是不能說出來，叫母親知道的，柳宏毅眸光閃了閃，不等母親開口，便又繼續道：“世間能出人頭地的路子是多不錯，但您兒子就五大三粗的。”
    “除了這一身的力氣，哪還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