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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兩個都不幹淨
    “你給雜家閉嘴！”自己曾經養的寵物竟敢奮起來攀咬了他，白公公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夜簫可沒那個心思陪白公公耗時間，當即不耐道：“他說的不錯，你既是沒什麽不敢的，那便趕緊把你的手伸出來，在下很忙，可沒有那個時間陪你耗。”
    “你！”白公公心中怒極，可此時卻什麽都不能對夜簫做，話是他應下的，那麽不管怎麽樣，他都得做到。
    “伸手便伸手，雜家還就不信了，你堂堂一名神醫，還能把莫須有的罪名往雜家的身上扣。”他將手伸出的同時，嘴上給夜簫扣了一頂高帽。
    夜簫當沒聽見，假模假樣地抬手搭了上去，不足五個呼吸，他便收回了手。
    “如何了？”小七娘迫不及待，夜簫尚未開口，她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夜簫抬手指著白公公，挑眉道：“這是承受方。”末了又抬手指向鄭硯，接著道：“這是在上頭的。”
    換言之，這兩個人，沒一個是幹淨的。
    白公公被氣了個仰倒，瞪著夜簫的目光裏頭充滿了陰鷙。
    “伯母，他在胡說，你別信他說的話！”鄭硯黑著臉，怎麽也沒想到夜簫還真能從把脈上看出東西來。
    肖芸不是個黃花閨女了，男人之間的那點事兒，她縱然沒見過，聽也是聽說過的，是以從夜簫口中說出來的話，於她來說並不算很難理解。
    她無法接受自家夫君竟然跟一個太監去做了那種事情，再加上身體上的傷痛，一時承受不住之下，兩眼一翻，竟是被氣暈了過去。
    人雖是被氣暈了過去，但她身下流出的血，卻半點都沒放慢，就方才的功夫，她所在的地方就已經蔓延開來了一小攤血跡了。
    照此下去，這人怕是會因小產失血過多而丟了性命了。
    小七娘也是女人，事情是跟鄭硯有關係，可跟肖芸卻是沒有的，見狀，她忙不迭地抬腳走了過去，伸手趁著鄭硯還摸不清她想要做什麽時，把鄭硯給撥到了一邊。
    “你做什麽？”鄭硯眼睜睜看著小七娘把自己媳婦從自己的懷中給搶了過去，心中頓時一驚。
    小七娘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轉眸看向了夜簫，請求道：“夜大夫，不知可否麻煩您給她止個血？”
    “可以。”夜簫點頭應下，這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一件難事，他想要讓肖芸止血，不過是一粒藥丸的事情罷了，沒什麽不能應的。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瓶，並從中倒出一粒藥丸後，送到了肖芸的唇邊，給她塞了進去。
    肖芸是一時難以接受跟身體上的疼痛才暈過去的，並不算是徹底的沒了意識，是以，藥丸被塞了進去，她下意識地還能進行吞咽。
    還能將藥丸吞下去，那就沒什麽大事，小七娘心中一鬆，她小心翼翼地把肖芸放到地上後，才開始要清算她跟鄭硯還有那個死太監之間的賬。
    他們二人都不幹淨，而自己兒子身上又有那些痕跡，小七娘再不願那般想，也還是想到會有眼下這情況的可能性。
    她臉色難看地先看向鄭硯，質問道：“鄭硯！平日裏我家小七對你如親大哥那般好，你怎能眼睜睜看著小七去死卻不救？”
    “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動的手，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哪裏能反抗？”鄭硯抬手指著白公公，小七是這個閹人親自動手掐死的，跟他沒關係！
    即便是夜簫診出了他也做過那種事情，那也隻能說明他做了那種事情而已，並不能證明他有動手的可能。
    白公公瞪了一眼鄭硯，事兒都已經被夜簫戳破了，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幹脆地就開口道：“是我動手的又怎麽樣？小七的屍體可是你處置的。”
    “較真了說，如果不是你故意給了小七錯誤的信息，小七也就不會讓我給掐死了！”
    總而言之，在白公公這裏就是一句話，小七的死，他有責任不假，但鄭硯也是幫凶！
    小七娘看著兩人相互攀咬，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她護在手心上，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兒子，被人侮辱了也就罷了，竟還丟了性命！
    “我殺了你們！”隻要一想到自家兒子死前所受到的折磨，小七娘就難以控製自己心中的憤恨。
    連同著方才被肖芸的突然出現而打斷了的怒火，一朝爆發出來，她身上升騰而起的氣勢還是很唬人的。
    見狀，白公公想都沒想，拔腿就跑到了姬槊的身後，抬手緊緊抓住了姬槊的手，並裝柔弱道：“阿槊，你可要救救我啊！”
    “阿槊是你能叫的嗎？”夜簫額上青筋狂跳，不待姬槊動手，他先黑著臉大步流星往姬槊走了去，並伸手打算把白公公從姬槊的身後給抓出來。
    不想，白公公死活都不肯鬆開手，惹得夜簫失去了耐性，直接動起銀針，朝著白公公紮了去。
    白公公怕死，生怕夜簫這一銀針下去，就要了他的小命，眼見著銀針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忙不迭地鬆開了手，跳出了老遠，瞪眼看著夜簫。
    “哼！”夜簫冷哼了一聲，仿若是在嘲笑白公公貪生怕死似的。
    白公公回味過來他那一聲冷哼中的意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跳腳道：“我怎的就不能叫他阿槊了？你們不都是這樣叫他的嗎？”
    “旁人不肯救我，難道我還不能求救於他了不成？”
    “當然不成，因為我也不會救。”姬槊毫不客氣地戳破他以為自己會救他的幻想。
    白公公眸光一陰，張嘴還想說什麽，可眼角餘光卻看到鄭硯拔出了自己身側佩刀，對上了小七娘，他頓時把話給咽了回去。
    若鄭硯能把小七娘給殺了，那他不就什麽事兒都沒了嗎？
    想來方才鄭硯之所以會那麽狼狽，完全是因為沒有防備，現在真到了生死關頭，他自然是拚死也要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小七娘手上拿著的是一把匕首，如何能跟一把佩刀相抗衡？不多時，就算是她憑著一腔恨意也沒能在鄭硯的手上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