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隱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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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衣和金澈的婚禮辦的盛大無比,兩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加上之前彼此之間複雜的關係,因此十分的引人注目。
    哪怕婚禮已經過去了三天,卻還是有不少的媒體在爭先的報道著那一場婚禮的盛大和矚目。
    婚禮當天,幾乎商政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可見兩人的身份有多尊貴和不凡。
    而在婚禮以後,金家卻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仇五和仇三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口,不時的朝著屋裏張望兩眼。
    外人都知道秦天衣跟金澈的婚禮辦的盛大輝煌,引人注目,卻隻有他們才知道,這一場婚禮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真相。
    秦天衣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眼裏的血絲恐怖的嚇人,隻是她卻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金澈的床邊。
    婚禮當晚,金澈就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醫生們束手無策。
    其實早在很早之前,秦天衣就已經知道金澈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因為當年的那一場車禍,不僅僅讓他雙腿殘廢,也讓他的身體出現了各種的問題。
    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如今他終於是徹底的熬不住倒下了。
    金堂明這幾天到處奔波,隻為了找到一個能夠治療金澈的醫生,隻是這兩天他卻是處處碰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整個金家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喜事以後的歡喜。
    秦天衣頭疼欲裂,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去休息。
    隻是金澈如今的情況,她卻不敢離開半步。
    她怕,現在離開了,就是真的永別了。
    “你怎麽那麽傻,明知道自己的身體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一直瞞著我。”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秦天衣揉了揉眉心,伸手去緊緊地抓住金澈的手。
    “你說了,我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了,現在我才剛剛嫁給你,你難道就想要讓我守寡?你怎麽比唐冶脩還過分?”秦天衣說話的時候,語氣難免帶了幾分的幽怨和無奈。
    可惜床上的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這段時間的勞心勞力,讓他消耗完了身體最後的一點能量,到如今,怕是真的隻有華佗在世,才有可能救他了。
    隻是這個世間,又怎麽會有華佗在世一說?
    房門被人敲響,仇五眉頭緊皺的進來,“少奶奶,老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你……”
    “什麽人?是醫生嗎?”秦天衣眉頭一皺,總覺得仇五這句話背後似乎還藏著什麽深意。
    仇五搖了搖頭,“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要守著金澈,不管對方是誰,讓他自己上來吧。”秦天衣直接搖頭拒絕了。
    仇五似乎是早就料到會如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忍不住多看了秦天衣幾眼,隨後轉身出了房間。
    金堂明此時愁雲滿麵的坐在樓下的客廳,而在他的身邊,還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位麵色紅潤,一頭花白的頭發,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而在一旁的男人,五官立體淩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上位者的霸道之氣,隻是那眼神卻是過分的陰鷙恐怖。
    金堂明皺著眉頭看向了坐在身旁的男人,“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不會相信你是專門為了救阿澈來的,你是為了秦天衣?”
    金堂明身邊的男人,不是剛剛蘇醒不到兩天的唐冶脩還能是誰?
    聽到金堂明的話,唐冶脩唇角勾起,冷冷的看向了他,“你覺得,我會想救你兒子?我要見秦天衣,你讓她出來。”
    金堂明沒有說話,隻是皺緊了眉頭,目光卻是落在了樓梯口的方向。
    很快就有腳步聲響了起來,不過秦天衣沒有出現,隻有仇五從樓上走了下來。
    “少奶奶說了,她要守著少爺,哪裏也不去,不管是誰想要見她,都請自己上樓去。”仇五沒有去看坐在一旁的唐冶脩,隻是客氣的將秦天衣的話轉述了一番。
    唐冶脩臉色越發的難看,在醒來以後得知秦天衣居然嫁給了金澈,他就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哪怕身體還沒有徹底的複原,他還是從京城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隻是為了見秦天衣一麵,當麵要一個解釋。
    隻是,秦天衣這回答,卻無疑是用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髒,讓他頓時感覺痛不欲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唐冶脩倏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陰沉著臉走上了二樓。
    仇五擔心秦天衣和金澈,也跟著上去。
    金堂明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最後客廳隻有那老者一人安然的坐在那,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不過是一個看客。
    房間裏麵安靜的很,沒有任何的聲音。
    秦天衣端坐在床邊,緊緊地抓著金澈的手,目光透著幾分堅定和固執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整個人好像雕塑一般,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唐冶脩推開門進去,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麵。
    他曾經想象過無數次自己見到秦天衣會是什麽樣的畫麵。
    其中有無數種可能,卻萬萬沒有過如今的這個畫麵。
    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樣子,連半分的眼角餘光都不曾給過他,似乎這個世界上,就隻有躺在床上的那一個人,而他不過是空氣一般。
    這個認知讓唐冶脩無法接受,他緊握著拳頭,眼底是瘋狂洶湧的怒火。
    隻是當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原本想要說的話,都全部熄火,他的眼裏隻有秦天衣那憔悴的樣子,通紅的雙眼,眼底布滿的血紅絲,讓她看上去那麽的憔悴那麽的脆弱不堪。
    那一瞬間,所有的憤怒都停息,他腦海裏麵唯一剩下的念頭,居然隻有心疼和不舍。
    舍不得看她難過,舍不得讓她那麽憔悴不堪。
    哪怕眼前的畫麵讓他如鯁在喉,他也默默地將所有的怒火和不滿全部收了回去,最後默默地轉身,關上了那一扇門。
    秦天衣聽著開門關門的聲音,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門口,卻隻看到了已經緊閉的房門,卻並未看到剛才進來過又離開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