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大概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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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衣哭夠了,也哭累了,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冶脩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什麽感覺,他恨金澈,那麽狠心讓秦天衣那麽痛苦,卻又感激金澈,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自己又怎麽會有機會陪在她的身邊?
這個時候的秦天衣最是脆弱,哪怕是自私也好,唐冶脩也不想離開她半步。
“我把她交給你了,不過唐冶脩,有一句話我要勸你的,她現在是傷心,是失望,但是如果你想要趁人之危,趁著這個機會跟她發生點什麽的話,我可以保證,明天起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洛錦開車把唐冶脩送回到他的住處,停車的時候,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唐冶脩悶悶的點了點頭,抱著秦天衣下車。
他雖然是男人,但是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哪怕他真的很想趁人之危,但是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起碼是在秦天衣徹底的原諒他,再次接受他的時候。
抱著秦天衣回到了家裏,這裏似乎一直都沒有太大的改變,跟當初秦天衣離開的時候,是一樣的,連一個小小的擺設,他都沒有改動過。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或者是想要借此懷念點什麽,又或者,是因為曾經擁有的時候沒有好好的珍惜過,所以在秦天衣離開以後,他甚至害怕任何一個地方破壞了,就再也找不回來這個家裏原來的女主人了。
此時再次的帶著秦天衣回到了這裏,唐冶脩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確實是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了,他甚至不記得當初自己跟秦天衣之間很多的細節,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內心,也看到了自己當初到底給秦天衣留下過什麽傷害。
秦天衣夢裏也不安穩,嘴裏一直在碎碎念著什麽,他聽不清楚,隻是看著她掛著淚痕的小臉,唐冶脩忍不住的心疼。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床上,又濕了熱毛巾給她擦了臉,最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以後,他才自己去洗冷水澡降溫去了。
出來的時候看到秦天衣睡相不太好,半個身子壓在被子上,那樣子讓他不由得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不過又若無其事的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轉身走出了房間,還輕輕地給秦天衣關上了門。
他不敢留在房間,害怕自己會真的忍不住。
此時一個人安靜下來,想到剛才在酒吧的時候,洛錦跟自己說過的話,心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七年,她在自己的身邊守了七年,麵對自己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傷害,她到底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外麵的風有些凜冽,這兩天剛好冷空氣來了,晚上還會降雨,溫度驟降,吹著冷風,唐冶脩卻覺得自己大腦也漸漸地變得清楚起來。
今晚他喝了不少,此時被風一吹,腦子也開始有些不清醒,昏昏沉沉的,腦海裏麵有很多斷斷續續的畫麵閃過,有他和秦天衣的,和秦子衿的,還有很多很多的畫麵。
揉了揉太陽穴,他拉了椅子坐了下來,也沒有回屋去的意思,就這樣安靜的在陽台坐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朝陽初升,他才終於從自己的思緒裏麵回過神來。
不敢耽誤,他先去樓下準備了早飯,廚藝算不得太好,荷包蛋還被他煎得焦黑。
秦天衣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唐冶脩手忙腳亂的在廚房忙碌的樣子。
她微微一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肯定是做夢還沒有醒,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看到唐冶脩在下廚?
而且這裏的一切,跟當初她精心布置了好久的家是一模一樣的,隻是她跟唐冶脩早就已經離婚了,又怎麽可能會再次回到這裏來?
苦澀的笑了笑以後,秦天衣繼續朝著廚房走去。
唐冶脩剛好把鍋裏熱好的牛奶盛了出來,吹著燙到的手指,捏著耳朵,記得當初秦天衣每次燙著手,好像就是這樣,不過他試了一下,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手指指腹還是有些疼。
一抬頭就看到秦天衣睜著茫然的雙眼站在那看著自己,嚇得他手一抖,剛剛熱好的滾燙的牛奶,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腳上,頓時燙得他幾乎要跳起來。
秦天衣看著這個畫麵,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唐冶脩,你可能也就隻有在夢裏,才會有那麽可愛的一麵了吧?”
唐冶脩沉默了片刻,看著秦天衣好一會兒,才突然過去伸手,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裏。
夢裏?
原來,她還會夢見自己啊。或者真的隻有在夢裏的時候,秦天衣對自己的態度,才會稍微好一點,不像平時那麽冷淡吧?
他心裏微微有些苦澀,摟著懷裏的人,那力氣大的,幾乎要將秦天衣的骨頭都摟斷了。
疼痛的感覺讓秦天衣怔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用力的一把將唐冶脩推開,瞪著眼看著他,“真的是你?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對我做了什麽?”
唐冶脩苦澀的笑了笑,隨後才過去將早飯都弄好放在了餐桌上,“你先吃點東西,我給你去衝點醒酒茶來。”
聽唐冶脩這樣一說,秦天衣才感覺到了那宿醉過後陣陣的頭疼和虛弱,她沒有多說什麽,拉開了椅子坐下,目光依舊冷冷的落在唐冶脩的身上,一點都沒有因為他說的話以及他表現出來的溫柔,就對他有任何的和顏悅色。
唐冶脩早就已經習慣了秦天衣現在對他的態度,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轉身去給秦天衣衝醒酒茶去了。
秦天衣坐了一會兒,唐冶脩的醒酒茶也過來了。
“喝了。”將醒酒茶放在秦天衣的麵前,唐冶脩拉開椅子在她對麵坐下。
秦天衣看了一眼麵前那一碗深褐色的東西,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拿了起來,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了點熱氣騰騰的醒酒茶以後,才覺得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頭好像也沒有那麽疼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沉默著,秦天衣也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大概也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了。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心裏還是有些悶的慌,幹脆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