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戮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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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慕容複還是胡列娜,又或者其他幾人,都不覺得一個被稱為殺神的神祇會是什麽善良友好的存在。
    二來,血海之側沒有晝夜之分,他們全是靠沙漏幾時,擔心有不準確。
    前世慕容複的父親慕容博從吐蕃大輪明王處換來烈火迦樓羅玄功的時候,還有最契合的實戰功夫!密宗外家功夫中和大手印、大開碑手、金剛伏魔神通齊名的絕技火焰刀。
    除了胡列娜,其他三人都已經成功抵達了血海彼岸。而胡列娜,還差大約三十步。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她的魂力不夠延續,以至於即便是用了龜息功也無法屏息那麽長的時間,尤其是期間還要用魂力抵抗來自四麵八方越來越強的壓力。
    這門功夫慕容複練得稀爛,但是卻知道詳細的修煉之法。此前已經做好了重組、、充足的準備,讓馬紅俊了解內息運轉之法。現在差的隻是臨門一腳!
    當馬紅俊第一次,不使用魂技,劈出一道一尺多張,斬出三丈遠的火焰刀時,即便是慕容泰和朱竹青都驚呆了。胡列娜沒有,因為還在努力泅渡血海的胡列娜那時在血海之中,沒有看到……
    慕容複和慕容泰也長高了一點,慕容複超過了一米八,而慕容泰則有一米八五。胡列娜長高了一些,但朱竹清沒有,想來是發育早,慕容複也覺得自家近一米七的小野貓,這個身高已經夠了。
    “我五十六了!”胡列娜點頭,她和馬紅俊的考核一致,顯然獎勵也是一致的。隻是她是五十五級,這一級可比馬紅俊實惠多了。
    “我的倒是有些不一樣。”朱竹清卻是麵色古怪:“我沒有魂力獎勵,不過卻獎勵了魂環年份提升三百年。不過可惜,這裏不顯示魂環,所以看不出來。”
    “那我和竹清是一樣的。”慕容泰道:“我也是魂環年份增長三百年。”
    “好厲害!”馬紅俊一臉的驚歎。魂環年份提升三百年,乍一看似乎不如魂力提升來的明顯。尤其是如果是萬年魂環,提升三百年根本就不痛不癢。可若是表現在前兩個魂環上呢?
    胡列娜顯然也反應了過來,表情有些古怪。
    “我的第二魂環應該是在七百年以上,所以,如果現在可以顯露魂環的話,我的第二魂環應該已經是紫色的了!”朱竹清說道。
    “這倒是有趣!”慕容複點頭,心道這殺神的考核,倒是稀奇的很。
    “老弟,你的獎勵是什麽?”慕容泰卻是好奇的問道:“你的考核比起我們都要困難一倍不止呢。”
    這裏,其實無論慕容複還是慕容泰等人全都不知道的是,慕容複考核的內容比起他們,難了其實十倍不止!那血海寬度雖然是固定的,可其中的壓力卻是因人而異的。看似一般湍急的水流,可作用在每個人身上,壓力卻是各不相同。
    慕容複承受的壓力,實則是他們四人的十倍不知。隻是誰也無法感受其他人的壓力,所以這一點無從知曉。
    不知曉這些的慕容複隻是如是答道:“我好像還不如你們啊。我啥獎勵沒有,就是獲得了一個什麽殺戮值五點,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這麽慘嗎?”慕容泰表示不能理解。
    慕容隻是攤攤手:“第二考呢,你們怎麽樣?”
    “獲得殺神領域,時限……兩年,失敗抹殺。”胡列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來殺戮之都就是為了殺神領域。可是按照老師比比東的說法,三五年能獲得就已經不錯了。雖然不知道殺戮之都的具體情況,可是胡列娜相信老師的判斷。結果,因為這個見鬼的考核,她的時間隻剩了兩年。
    這一刻,胡列娜更加清楚老師為什麽讓她選擇左邊了……
    朱竹清等人也紛紛表態,都是一樣的考核,兩年內獲取殺神領域。
    “哎,又是我不一樣啊。我隻有一年……”慕容複有些納悶:“之前就是雙倍,這第二考難度依舊是雙倍啊!”
    “這個殺神領域要怎麽獲得?”馬紅俊顯然沒有一個好老師提前知曉一些事情,所以並不知道現在事情的嚴重性。
    “不知道,”同樣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慕容複指了指前方的那座城市:“不過我猜,應該是要去那裏。”
    這一點五人都沒有異議,快步朝著那座城市走去。
    稍稍走近一些,幾人才發現這座城市的龐大!
    即便是慕容複見過的天鬥城、朱竹清見過的武魂城也遠遠比不上這座城市!
    在遠處時可見城內有一座高聳的建築,還道是城牆低矮,能露出裏麵的高大建築。等到走進才發現,這座城市的城牆竟然有五十丈高!比起天鬥城和武魂城還高了一半。城牆之上沒有兵衛,不過卻有刀鋒一樣的尖刺。
    五十丈,就算是具有飛行能力的魂師,等級不夠怕也飛不過去吧?慕容複揣測著,然後看向了馬紅俊。後者正好在此時感慨:“這麽高的城牆,不能使用魂技恐怕就算我有翅膀也飛不過去哎。”
    我倒是能飛過去!慕容複抿抿嘴,不過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討論炎魔之翼的事情。
    城門高度超過了十丈,外表看上去是金屬的,隻是不知道是外麵包了一層,還是完全由金屬鍛造。在大門前,一隊黑甲騎士守在等候在那裏,領隊的騎士驅馬上前,對眾人道:“大神官大人說,有人選擇穿越血海。我還在想,竟然有人如此急著送死,沒想到,你們運氣好到了這個程度。既然如此,幸運的小崽子們,歡迎來到殺戮之都。”
    黑甲騎士們肆無忌憚的釋放著他們的氣勢。其他幾人對氣機感應不敏感,無法判斷。但是慕容複卻是極其敏感的,領隊的那個騎士是魂鬥羅,而身邊的十二名黑甲騎士,六個魂王六個魂帝。
    這種程度的兵衛,就算是在武魂城也算是高規格了。
    在慕容複等人還在驚訝於城市規模和兵衛規模之時,那名魂鬥羅騎士頭領已經輕輕抬手,那扇巨大的鐵門上,在一陣刺耳的嘎吱聲中分離出了一道小門。說是小門,卻也有兩長高,足夠一頭大型魂獸通過了。
    魂鬥羅騎士頭領取出五枚三指寬,黑色金屬鍛造的小牌子扔給幾人:“這是殺戮之都內,唯一能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保管好,如果沒有這個會非常麻煩。”說著,便徑直轉身,朝著城內走去。
    慕容複幾人跟在那騎士頭領身後,一邊進入了殺戮之都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牌子。上麵雕刻著一個骷髏頭,還有一個編號。
    稀奇的是,五人的號碼竟然不是連續的。
    慕容複的是二零八六七四二、朱竹清是零三三七一二五、慕容泰是零零五五二六七、馬紅俊是零零三一九九五。
    胡列娜的號碼最小,是零零零九五二六。
    之後身後的大門上的小門發出一陣嘎吱聲,緩緩關閉。
    不同於從外麵看,整座城市都是暗紅色,進入城牆之內,房屋和街道都是藍紫色的。城內光線極其昏暗,隻有街道兩側建築上的燈籠提供有限的照明,讓這裏顯得不像外麵那般昏暗。
    “恭候許久了,幾位特殊的客人!”一個略帶媚意的女聲從邊上傳來。幾人循聲望去,就見城門邊上站著一個黑紗遮小半張的女子。黑紗並沒有遮住她姣好的麵容,反而更添了幾分嫵媚。她身材玲瓏,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裙將她誘人的曲線顯露的淋漓盡致。
    女子手裏把玩這一把紅色,帶著流蘇花邊的扇子,邁著婀娜的步伐朝著幾人走來,將女子誘人的氣息展現到了極致。
    “我是幾位的講解員,你們可以叫我嫋嫋。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內,我將為諸位講解答關於殺戮之都的問題。這有助於各位更快的成為殺戮之都的一員。雖然,我猜各位可能在殺戮之都的時間不會太長!”
    “為什麽這麽說?”慕容泰挑眉道。大哥對於女色似乎是真的不感興趣,即便是如此風情的嫋嫋,也沒有讓他神色有半點動容。相對的,馬紅俊眼睛都要直了。
    “幾位選擇血海路固然勇氣可嘉,不過,選擇血海路的,我還沒有見過能在殺戮之都活過一年的。”嫋嫋展開折扇,輕輕掩住她誘人的紅唇,不過還是可以從眼中看出一絲笑意:“所以,幾位大概隻能算是殺戮之都短暫的過客。”她看向慕容泰的目光很灼熱:“當然,這位特別的客人,如果您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希望找點樂子,不妨來找我。”
    “好吧,”慕容複不置可否的笑笑,有異性對大哥表示好感他見得實在太多了:“那麽,先跟我們說說這個殺戮之都吧,這是個怎樣的地方。”
    “一片樂土,墮落的樂園。”嫋嫋輕聲道,她的目光掃過慕容複,同樣露出一絲讚許,不過最終還是回到了慕容泰的臉上。
    “為什麽這麽說?”胡列娜狐疑的問道。
    “因為在這個地方,沒有外界的規則。法律、道德、束縛,在這裏都是不存在的。”嫋嫋到並沒有因為對慕容泰感興趣,而忽略其他人的問題:“這裏的一切隻遵循最原始的自然規律,弱肉強食。”
    “其實魂師界的本質也差不多。”慕容複嗬嗬笑道。
    “或許吧。”嫋嫋卻也沒有反駁。
    因為那古怪考核之中有些許信息,幾人沒有問及這裏是如何形成的。朱竹清問道:“那麽,這裏有沒有自己的規則呢?”
    “這就要說道殺戮之都的結構了!”嫋嫋指了指周圍,街道上有行人,但是一個個看上去都失魂落魄,大都還很虛弱。她又指了指遠處,隱隱可見極遠處似乎有另一道高聳的圍牆,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外城。在這裏規則是存在的,不得隨意戰鬥、殺戮,人們需要工作換取日常所需,當然,也可以付出一些其他的東西。”
    “似乎內城會有很大不同?”慕容複挑眉。
    “是的,內城之中,這種規則是不存在的。您可以在內城做幾乎任何事,當然,相應的,你也可能遭受到各種危險。”嫋嫋的目光掃過了朱竹清和胡列娜:“尤其是兩位美麗的小姐,需要非常小心。”
    “很有趣!”胡列娜冷笑一聲,渾不在意。
    “無秩序之地啊。”慕容複點點頭,表示了理解:“那麽,是什麽樣的人,會來這種地方呢?這裏的人又是靠什麽為生呢?這裏似乎並不適合種植糧食或者其他東西吧?”
    “唔,我先後接待了上千人,問到這個問題的可真不多。”嫋嫋掩嘴輕笑,多看了慕容複一眼:“來這裏的,有少部分和你們一樣,是為了追尋虛妄的變強,更多的是在外麵犯了事生活不下去了,於是來這裏避難。當然,還有更多的,是被送過來的。”
    “送過來?”慕容複挑眉。
    “是的,送過來,剛好也能回答你的另一個問題。每天會有人運送糧食和必需品。同時送來的,還有一些他們不太願意出現在外界的人。”嫋嫋說到這裏又輕輕一笑:“當然,鑒於殺戮之都存在已經上千年了,這期間,被送到這裏的人的後代們,也有相當不小的數量。”
    嫋嫋之後又回答了不少的問題。雖然有些沒有言明,但是慕容複他們還是聽出來了,這個殺戮之都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說是一座超大的魂師監獄,而關押這些魂師的,和殺戮之都達成合作的,似乎就是武魂殿。
    慕容複想起了,此前到達殺戮之都入口時,那條完全沒有其他行人的道路。恐怕,那條道路就是武魂殿專屬,用來給殺戮之都運送食物等必需品和關押到這裏的倒黴蛋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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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吧。”胡列娜也有些遲疑,她的老師也並未向她提及任何關於殺戮之都的事情。
    “你們的第一考核怎麽樣?”慕容複問道,此時他的腦海之中,一段信息正在閃現。
    修羅九考,第一考,泅渡血海完成。獲得殺戮值五點。第二考開啟,獲取殺神領域,限時一年,失敗,抹殺。
    除了慕容複沒有升級以外——魂帝級別的魂力,提升確實難了一些。其他人魂力多少都有提升。胡列娜提升最最多,三個月時間竟然提升了兩級有多,達到了五十五級!其餘三人也都提升了整整一級。
    其他人都已經先一步完成,而慕容複卻是落在了最後。雖然他速度最快,但是他卻是最後一個上岸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打一個來回。
    當慕容複從血海之中一躍而出,落到彼岸的瞬間,周遭的景致瞬間發生轉變。此時他正站在一片荒原之上,朱竹清等人都在他的身邊。不過此時即便是朱竹清也沒有關注他,而是茫然的環顧四周。
    天空,暗紅色,如果那是天空的話。地麵,暗紅色,寸草不生。濃鬱的暗紅色霧氣像是一個大罩子一樣將這一方天地罩住。一條大路從身後的霧氣之中探出綿延向遠處,盡頭是一座被暗紅色霧氣所籠罩,隻影影綽綽可見一些輪廓的城市,矗立在這一方麵天地的中央。
    “那裏應該就是殺戮之都吧?”看著遠處的那座城市,慕容複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百日裏,除了體質明顯的提升,五人的魂力也有了不小的進步。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那血海之中,時刻都要運轉魂力低於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如此百日時間,魂力怎麽可能不提升。
    第九十八天,慕容複一行五人先後泅渡了血海。之所以留了兩天,一是怕那個鬼考核會玩什麽文字遊戲。限時一百天,萬一意思是一百天以內不含一百天於是被抹殺,那不是血虧?
    殺戮值?五點?什麽玩意?
    “很不錯啊!”馬紅俊搶著開口道:“獎勵提升了一級,我才剛剛晉升五十二,這立刻就五十三了!”
    兩個月來,慕容複有意無意通過聊天考察馬紅俊的心性,覺得小胖子除了有點好女色——經常一不小心就聊起魂師大賽時候天水學院的姑娘們有多漂亮之類的話題之外,其他方麵都還算不錯。
    至於好色,男人不色狼,生理不正常!
    不過按照進度來看,以胡列娜的堅韌和意誌,三個月內應該還是可以完成的,那麽,距離任務的上限考核時間就還有足夠多的時間。而一旦萬一,在規定的時間內,胡列娜有無法通過的跡象,那慕容複就隻能指點她一下了。
    內息之法慕容複不打算教授,二人關係還沒那麽好。不過他可以教胡列娜一些取巧的卸力之法。事實上,他覺得這才是這個關卡真正要考驗他們的東西,隻是他們四人因為魂力修煉方法特殊,即便不用這樣的技巧也可以強行度過。
    就算是慕容複,看到絕色麗人也願意多看一眼,何況馬紅俊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紀。
    對馬紅俊心性滿意的慕容複,開始傳授馬紅俊真正厲害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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