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舔狗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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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芸本就顫抖的身軀被墨白冰冷的目光驚的又顫了一下,她的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激動,仇恨的激動,但是這一下卻是因為害怕,害怕墨白將他從天台扔下去,但是骨子裏的倔強卻讓她怒吼道:“你扔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了做鬼我都會纏你一輩子!”她這個你說的是儲君。
    墨白放開儲君,蹲下身子一把拖住黃芸的下巴,“做鬼?你配嗎?這一巴掌我記在楊天的頭上,不和你計較,但是以後若是做了什麽傷害到儲君的事,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寧國路當公主!”
    八十九層實際上就是天台,與別的高樓不同的是,這座寫字樓的天台有電梯直達,因為這上麵可以俯視整個H市,可說是大好的風光盡收眼底,墨白拉著儲君的胳膊走出了電梯,轉過彎來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坐在天台西南角牆壁上抽泣著,就是那個嬌滴滴的女孩,她叫黃芸,H市書記的千金,最小的女兒,按職級來排,比市長還要大。
    墨白沒有反駁她,更是一眼都沒有看她,一雙眼依舊看著宣紙上四個大字,氣氛不知何時變得異常緊張,就連嬌滴滴的女人也察覺到了異樣,不自覺地板著臉看著墨白,但是嚴重的蔑視絲毫不曾減退,其他幾人自然也是一樣。
    儲君吃驚的看著黃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小跑著來到黃芸身前蹲下身子,剛想說話卻聽到‘啪’的一聲,臉頰火辣辣的疼,儲君不禁有些呆了,墨白連忙上去將儲君扶了起來,不明所以的儲君在集聚的哀傷達到頂點之時被黃芸打了一巴掌,情不自禁的靠在墨白的懷中哭了起來。
    黃芸惡狠狠地看著儲君,似乎看到了宿命之敵一般,她沒辦法不恨,她接受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把她當做發泄的機器一般,甚至嘴裏還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那個女人就是儲君,她的衣服依舊是散亂破碎的,大腿的內側甚至還有一絲鮮血,隻不過現在的血液已經凝固幹涸,這是她的第一次,讓她永世難忘的第一次。
    儲贏抬頭看著墨白,眼神由慈祥慢慢轉為了憤怒,楊天六人都投來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隻聽那嬌滴滴的女人輕聲說到:“鄉巴佬,不懂就不要亂說,哪有人這麽評價書法的!”
    “唉!唉!別掐,別掐,疼疼疼……”
    二人打鬧了一會,即便是在大街上,卻並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人羨慕不已,隻羨鴛鴦不羨仙!
    “你說黃芸會來找你嗎?”二人大鬧了一陣又恢複了平靜,儲君靠在墨白的懷裏問道。
    “會的,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嫁入楊家,甚至讓楊家走向滅亡!”墨白輕聲說到,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一般。
    “她真的好可憐!”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既然選擇了當舔狗,就該有當舔狗的覺悟,隻是可惜了楊家,碰上了一個硬茬子!”墨白晃著腦袋道。
    “舔狗,和渣男是反義詞嗎?”儲君笑著問道。
    “不是,嚴格來說是近義詞,絕大多數的渣男都是由舔狗演變而來,每個人承受傷害的程度都是有限的,一旦舔狗受到了傷害超過了能夠承受的範圍,那麽舔狗就會蛻變,一是一蹶不振,一是渣男!”
    “你說為什麽那麽多女孩子喜歡渣男或者被渣過?”
    “還是上一個問題,舔狗被心愛的女人百般折磨之後,對於女人的喜好可說最有經驗,喜歡聽什麽話,喜歡什麽禮物,甚至就連女人的表情代表什麽含義都輕車熟路,其實嚴格來說不應該怪男人,無論是舔狗亦或者渣男,這兩個名詞都是女人起出來,這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墨白說到這裏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說。
    “快說什麽問題?”
    “問題就在女人身上,百分之八十的渣男都是那種樣貌英俊才華四溢的男人,當然也不排除有錢,這樣的男人最吸引女人,而女人也自願被這些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既是自願獻身,為何要怪到男人身上?女人本來就好色,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何還要怪男人呢?隻不過如今的女人依舊是弱勢群體,所以一切的罪責都怪到男人頭上,這才有了渣男一說。同理,換個角度,那些被傷害的舔狗也是一樣,隻不過大多數後來悟透了,這便成了渣男!”墨白解釋道。
    “說的很在理,你老實和我說,你是渣男還是舔狗?”儲君眼中閃過狡猾的目光。
    “都不是,咱屬於好色有品!前麵是威斯汀,上去?”墨白猥瑣笑道。
    “哼!”儲君一甩袖子當先向著威斯汀走去……
    儲君搖了搖頭,“可是,可是我不想離開你,一刻也不想!”她的聲音有點哽咽,或許平時在一起並不覺得什麽,一旦要分開才發現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麽的彌足珍貴,“除非,除非你今晚要了我!”
    墨白沒想到這小妮子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你那個要來了,你不怕懷孕嗎?”
    “不怕,真懷孕了才好!”儲君一本正經的說到。
    墨白冷笑一聲,放開了黃芸,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黃芸身上,這一刻黃芸是溫暖的,沒來由的溫暖,她似乎突然明白為什麽儲君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這麽一個小小的中介,隻是這個念頭一閃即逝。
    “我可以幫你嫁入楊家,就看你願不願意,考慮好了可以來找我!”墨白說完拉著儲君轉身向電梯走去,隻是剛沒走兩步又轉身說道:“對了,外套回頭記得還我,最近比較窮!”
    黃芸看著兩人漸漸遠去消失的背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隻是雙手僅僅的攥著墨白的外套,不是很厚略顯單薄的外套不知為何現在如此的溫暖,今天發生一切讓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麽接受,失身本是她自願的,但是她無法接受楊天口中一直念叨的是儲君的名字,她自己隻不過是發泄的對象,她要報複,報複楊天,報複這個奪走她貞操的男人,她忘不了楊天走後對著她啐了一口的表情,除了嫌棄還是嫌棄。孔子曾經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永遠不要得罪一個女人,否則後果是你無法想象的!
    墨白拉著儲君在街邊走著,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飄著雪花,沒有開車,兩人也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走著,隻是儲君一直緊緊的抱著墨白的臂膀,過了兩個紅綠燈墨白才說道:“別生氣了,我也是為了你好!”
    儲君沒有說話,抱著的雙手越發的緊了,“其實你去留學三年,三年後回來接下你父親的衣缽,按照計劃,三年後聖象集團定然可以躍居開發商排名前十的行列,那是回來才是真正的大舞台!”
    黃芸沒有再說話,對於涉世不深的她,這些話足以將她嚇住,隻是那雙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儲君,盯著墨白,眼角的淚水已經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剛剛才哭過,現在又哭了……
    墨白眼神冰冷的看著黃芸,他早就知道了天台發生的一切,在和儲贏談話的時候他就聽到天台的動靜,從最開始的熱情到冰冷的哭泣,最後變得無聲,這一切都是黃芸自找的也是她自願的,“你不該打儲君那一巴掌,就這一巴掌我就可以把你從天台扔下去!”
    “好吧,既然這樣,那在下隻能舍命陪君子了!”墨白奸笑道。
    “你好壞!”
    墨白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隻聽儲贏繼續說道:“小子,儲君是我這輩子除了她母親外最愛的女人,要是你膽敢傷他一毫,”他說這話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一捏,哢的一聲,杯子直接炸裂,但是他的手卻沒有一絲損傷,“你就會和這個杯子一樣!”
    墨白抬起頭直視著儲贏,不卑不亢的說到:“墨白知道了!”儲老的用意他怎麽會察覺不到,典型的指桑罵槐,明麵上說的是墨白,實際上卻是說給楊天聽得,看楊天蒼白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隻是這是恐怕也就墨白、儲贏、儲君還有他自己了解。
    儲君麵色煞白,父親這樣的表情她不是沒有見過,長這麽大也僅僅見過三次,但是那三次都是關乎到家族的命運,隻是今天又是為了什麽呢?她緊緊地握著墨白的左手,不斷地汲取著溫度。
    儲贏緩緩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俯下身雙手按著桌子看著墨白說到:“殺氣,嗬嗬,有殺氣,可知道為什麽有殺氣?可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好了,你和小君留下來陪我說說話,你們回去吧!記得幫我和你們父母問個好!”儲贏看著墨白說到,自始至終就沒有看過其他六人。
    六人走後,房間裏隻剩下墨白三人,這般一聊就聊了一個多小時,除了他們三人沒有人知道談話的類容,墨白陪著眼圈微紅的儲君走進電梯,顯然儲君剛剛哭過,儲君也沒有再牽著墨白的手,似乎此時此刻兩人之間有一道很大的鴻溝,電梯門關閉,墨白並沒有按一層,而是按了頂樓,八十九層,隻聽他輕聲說到:“別哭了,我也是為你好,我帶你去看看好東西!”儲君依舊是不說話,但是眼眶之中始終有淚水在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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