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圓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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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男子推了推鏡框一臉胸有成竹的說到:“錯不了,他手下兄弟告訴我的,晚上十一點,從寧國路前景巷過,身上還帶了不少硬貨!”
    “就他一個人?”
    墨白拿著抹布和清潔劑來到了最東邊的位置,他要開始打掃衛生了,經過一夜的洗禮,台球桌上多少回有些汙漬,煙灰啊、零食啊等等,就連球杆也要仔細擦拭,不然殘留的汗水會影響手感。
    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墨白來到了寧國路,這個點的寧國路人還是不多的,就在方瓊住的那間破舊的樓房前麵的門麵最拐角處有一個小門,門裏麵是殘破的樓梯以及被塗鴉的亂七八糟的牆麵,前麵上還掛著一塊四四方方的LED顯是屏,上麵燈光組成四個大字‘天圓台球’,二樓便是,這是墨白打的一份零工,但是僅僅隻在星期五晚上,因為周六周日休息的人比較多,來這裏放鬆的自然也不會少,墨白要做的就是打掃打掃衛生擦擦桌子,有時也會當個陪練,這裏的陪練有三個等級,一般的五十一場,技術好的兩百,斯洛克級別五百,不過這對於墨白來說卻沒什麽區別,看著裝打扮,窮的就收五十,有錢的就五百,來者不拒。
    桌上還有人在打著,不同顏色的台球在桌上來來回回,墨白並沒有打擾他們,隻是安安靜靜的擦著桌子,擦著掉落入袋的台球,工作看似簡單卻極考究走位,撞到了打球的客人是絕對的禁忌,在這球杆橫飛的狹窄環境中,想要不撞到人也絕非易事。
    半個小時不到,墨白已經擦完了七八張桌子,這一路看來,雖說一群人穿的極其考究,但是真正會打台球的基本沒有,甚至有的人連姿勢都不對,唯有現在擦的這張有些老舊的黃色球桌上的兩位技術好點,但也僅僅隻是好上那麽一點,那個年紀稍顯大的年輕男人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身旁始終跟著一個頭發染紅的女人,女人不高,但是極為精致,白皙的皮膚搭配著白色的羽絨服,讓覺得很純淨,一雙大眼睛上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顯得很是可愛,而那男人卻是蒜頭鼻櫻桃嘴,一雙鼠眼若是不仔細看幾乎和閉著沒有什麽區別,即便穿著西裝也掩飾不了他的猥瑣,時不時的還用粗糙的大手在女人的臀部拍上一拍。與其打球的則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一米八的個子看起來不算英俊卻也不難看出,好就好在他皮膚白淨,這樣的仍在KTV裏麵當少爺絕對很受熟女的喜歡,隻是他雖然極盡掩飾著內心的想法,但是墨白依舊能夠發現,他的目光在紅發女人身上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下午三點,墨白從希爾頓酒店走了出來,他並沒有久待,雖說現在的黃芸極其誘人,但是他依舊沒有太過放縱,一來昨晚和儲君的激戰著實費了不少體力和精力,二來畢竟黃芸才剛剛經受了楊天非人般的洗禮,太過放縱的話對她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好,再說以後像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數不勝數,沒必要急於一時,好酒好茶唯有慢慢去品才是最佳不是!
    “難怪,那個戴眼鏡的呢?”
    王豔華噗嗤一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個年輕男人,如花癡一般說到:“老鼠的軍師,綽號灰狐,陰險狡詐,不過床上功夫不錯,嗬嗬……”
    墨白鄙夷的看了看年輕的男人,這手可真夠快的啊!連老板娘都泡過了,不過以他的資本,泡王豔華這樣的女人確實手到擒來。
    “好,今晚要是成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年齡稍大的男子笑著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隻要是能讓大哥和嫂子賺錢,小子死都願意!”年輕人諂媚道。
    前景巷,墨白還是了解的,寧國路中間的一個小巷,四周都是老舊的民房,裏麵顯得很是破舊,一般晚上不是重要的事,很少會有人往裏麵走,畢竟沒有路燈,漆黑一片,在這本就不太安全的寧國路旁就顯得更加的危險可怖,有記錄在案的凶殺案和強奸案都有好幾次,墨白依舊在仔細的擦著桌子,但是心裏卻在盤算著晚上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撈點油水不是。
    擦完了東邊的十張桌子,墨白拿著抹布回到了吧台,喝了口水對著老板娘王豔華說到:“老板娘,那群人你認識嗎?”
    王豔華此時正在對著化妝盒上的鏡子修著長長的睫毛,都也沒回的說到:“認識,寧國路好幾個場子都是他們看著的,隻不過都是一些不大的場子,為首的就是那個年紀較大極醜的男人,綽號老鼠,自小去嵩山練過武,好色的很!”
    “應該帶了兩三個兄弟,人肯定不會多,樹大招風!”
    三人一直有的沒的說著話,墨白來了也沒有避諱什麽,隻聽那年紀較大的男人說到:“消息沒錯吧?今晚可不能讓他跑了!”
    夜沉如水,五彩斑斕燈光華麗的寧國路中間,一條漆黑幽深的小巷,宛如黃泉路一般的前景巷,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唯有巷口上掛著的昏黃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擺,恍惚間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如蝙蝠一般倒掛在一旁的屋頂上……
    墨白隻是掃了一下就往吧台走去,不管是這裏有多少人,也不管這些人是來幹嘛的,都和他沒有一絲關係,他隻是來掙錢的,與吧台裏麵坐著的憨厚老實的老板打了個招呼,墨白就去後麵的更衣室換衣服了。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麵色和善,是個老實人,天賜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從來沒有問過,隻是像這種老實人一般都會有一個不怎麽老實的老婆,他的老婆墨白知道,名字叫做王豔華,是個風韻猶存的熟女,一如她的名字那般,每天都會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樣的女人,在台球室本就雜亂的地方,自然不會太過簡單,花太香總會有蜜蜂來采蜜,屎太醜也總會有蒼蠅來產卵,更何況王豔華還是晚上來上班,光墨白撞見的她與別的男人苟且都不止一次了,但是老板卻好似從來沒有感覺一般,墨白曾一度懷疑他的兩個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
    換好了衣服墨白從後麵走了出來,老板已經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老板娘王豔華,上身穿著吊帶衫,下麵則是超短裙,稍不注意都能看到她那白花花的屁股,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配著肉絲,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此時坐在吧台裏麵的高凳子上,兩條腿如蛇般盤在一起,裙下風光可說是一覽無遺,饒是墨白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台球廳,裏麵整齊的擺放著二十張台球桌,每個桌子之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也使得本就不大的場地看起來一點不擁擠,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點裏麵已經站滿了人,墨白微微驚訝的看著裏麵,按說這點應該沒人才對,但看裏麵眾人站著的陣仗,墨白就覺得不簡單。
    台球室是坐北朝南的的長方形,一眾人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卻極其明顯的分成了兩塊,這樣的陣容隻要眼睛不瞎都是能夠看的得出來的,靠東邊的一群人幾乎都是西裝革履,唯有四五個女人穿著羽絨服遊走在十張桌子之間,這三十幾號人物都是年輕人,最大的看樣子也不過三十。靠西邊的則是一群穿著羽絨服的中年人,即便是台球室中開者空調,那羽絨也好似花錢了一般不願意脫下來,這些人,墨白基本都認識,都是些經常來的老客戶,各行各業的都有,看這情況,今天是被那一群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給硬生生擠了過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墨白如狼一般的眼光,王豔華居然一轉身將兩條腿分開,這下墨白看的更加清楚,隻聽王豔華嬌笑道:“好看嗎?要不要進去好好看看?”
    墨白苦笑一聲,都這麽直接的嗎?腦門不禁冒出些許汗珠,幹笑道:“您這樣的尤物在下無福消受,而且我要去幹活了!”墨白說完也沒等王豔華再說話,灰溜溜的跑了,引得王豔華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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