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搶了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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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騎兵這方雖倒下九人,卻仍有三十餘人,看著衝來的十幾名明軍騎兵倒是燃起了他們的鬥欲。
這些縱橫關外的蒙古騎兵也吆喝著,抽弓搭箭對著這夥明軍就是一輪箭雨!
那虯髯大漢見一輪箭雨占得先機,跨身上馬,嘴中長嘯一聲,提著手中闊刀便自山丘之頂衝鋒而下!!
那虯髯大漢一聲令下,十幾人同時張弓搭箭,探身就欲攢射!!
包元乾二人和一幫兵油子顯然不甘落後,皆是上馬持著刀槍棍棒緊隨其後!烏壓壓掩殺過去!
“搶錢!搶糧!搶娘們!”,一群人嘴裏吆喝著,眼神中燃燒著掠奪的欲望!
“殺!!”
這十幾人都是軍中騎兵百裏挑一的精銳,弓馬嫻熟自不必說。
個個更是刀頭舔血,身經百戰,常年在關外與韃靼瓦剌作戰。
這時蒙古騎兵再想撤卻也來不及了,虯髯大漢已經率先衝入其中!
長刀手起刀落,寒芒一閃,便是兩顆頭顱飛起落地!
包布同持著一長柄狼牙棒,一蒙古騎兵抬槍紮來,他稚嫩的臉龐閃出一絲殺意。
“當!”,一聲巨響,隻見包布同狼牙棒一甩,巨大的膂力磕飛那支長槍。
那蒙古騎兵被震地虎口開裂,雙掌發麻。
包布同雙手持棒,一記力劈華山,在那蒙古騎兵絕望地眼神中砸了他個萬朵桃花開!
“嘶!!”,包布同力大無窮,砸死那人力道未盡,連人帶馬一並砸翻在地,馬兒臨死前發出一聲悲鳴。
包元乾見同伴已經衝入陣中與蒙古兵殺在一陣,自己看了看場麵,目光便鎖定了那馬背上的女子。
那女子顯然十分熟絡騎術,方才自己一箭射死那載著她的蒙古兵,她此時沒了約束便想趁亂翻身上馬。
包元乾哪兒能讓她走掉?拍馬而去,那女子還未坐穩便被包元乾一把攥住後背,一聲嬌呼中被提溜扔到了包元乾的坐騎之上!
那女子潑辣的很,在馬背上掙紮拍打,嘴裏罵著蒙古語。
包元乾將她捆住,見她還罵罵咧咧,抬手便是一馬鞭,抽在她屁股上,旋即回了一句。
那女子見包元乾竟然也會她們的語言,竟然也不掙紮了,隻是嘴裏嚷嚷著長生天會報複他。
包元乾笑而不答,心道包大叔雖然自小教我蒙古語,可老子是後世穿越來的人,可不信什麽長生天不長生天,老子隻信錢!
就在包元乾製服那女子之時,三個蒙古騎兵見包元乾搶了那女子,便抬弓射向包元乾。
包元乾見狀一個翻身栽下馬,懸之又懸地避開。
他雖然是弓馬好手,卻不是武林高手,沒法空中奪箭。
那三個蒙古騎兵見包元乾栽下馬去,沒了身影,便衝身前來查看。
誰知包元乾翻身上馬,手中長弓不知何時已然滿月狀!
“崩!”,弓弦震動!
箭頭迸射,直紮入一騎兵的眉心,那人應聲而倒!
不過距離太近,包元乾已然沒有機會射出第二箭了。
兩個手持彎刀的蒙古兵,對著包元乾的胸膛後背便是兩記重刀!卻沒有攻擊那女人。
就如包元乾一行人舍不得射殺女人一般,在這個地點,女人是稀缺貨,奢侈品。
“叮叮”兩聲脆響,包元乾的黑袍被劃開,露出裏麵帶著深深劃痕的鐵甲,自己卻並未受傷!
那兩名蒙古騎兵對視一眼,察覺了端倪,便對著包元乾又是殺來,不過這次目標不是軀幹,而是包元乾的咽喉。
二對一近戰,莫說是載著個女子,就算是單打獨鬥,他一個打兩個也夠嗆!
他雖是弓馬好手,卻不擅肉搏,在遠處騎射壓製敵人,他渾然不懼。
可是近身肉搏,他雖有力氣,卻無技巧。這點,甚至還不如他弟弟包布同。
見二人殺來,包元乾趕忙撥馬朝陣中而去,兩人窮追不舍。
“哥!別怕!我來助你!!”
包布同見包元乾被追殺,一狼牙棒拍翻一人立刻撥馬衝來,舉著張牙舞爪的狼牙棒便是一錘!
那蒙古騎兵以彎刀去架,哪知這藍色瞳孔的包布同力氣奇大,直將彎刀砸變形,餘力生生將他砸飛而去。
在地上滾了幾圈,吐血不治。
另一人見同伴被一棒錘死,同伴死傷殆盡,情況不對,便想撥馬而逃。
剛調轉馬頭,身軀一震,往下一看隻見一支帶血箭頭從自己心髒處穿出,他眼前一黑,無力栽下。
包元乾收掉手中角弓,冷笑一聲,扭頭看著廝殺的同伴。
“啊!!”,隨著一刀疤臉明軍一聲怒吼,一槍擲出紮死那逃走的最後一名蒙古騎兵,廝殺也歸於平靜。
峽穀中四十三名蒙古騎兵被盡數殺滅,包元乾一行人除了最開始衝入陣中的虯髯大漢手臂中了一刀,便是另一人肩頭中了一箭,無一陣亡。
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們並不意外,他們是肅州衛騎兵精銳中的精銳,個個以一當十,又是披鐵甲偷襲。
殺他幾個措手不及的蒙古散騎,綽綽有餘。
看著滿穀充斥的血腥味兒,殘肢斷臂,包元乾還是覺得有些作嘔,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上陣殺敵了。
可是幾年過去,仍然沒有走出一個現代人應有的底線。
鮮血滲入黃沙中,將沙地染的殷紅。
一群糙漢享受著大戰後的餘悸與堆積成山的寶貝、食物,使他們眼花繚亂。
一個個從未想過能搶到這般多財寶,都眼冒欲望,瘋狂了起來,搶奪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高老大,這裏還有個活口!”,一個橫肉軍士打掃戰場時,發現了情況。
虯髯大漢簡單地包裹了一下自己左臂,聽到有活口,不由得起身走去。
包元乾對著趴在馬背上被束縛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背,說了句蒙古語,那女子聽後麵紅耳赤又掙紮起來。
她嘴裏回罵著蒙古語,包元乾卻不再搭理,兀自笑哈哈地馭馬走著。
“落在老子手裏,總好過落在這群蒙古韃子手裏的好,還給你委屈的。”
那虯髯高老大走過去,果然一個蒙古騎兵的坐騎馬屁股上,還綁著一個瘦小的老頭!
方才都特娘的看女人去了,誰也沒注意到還有個老頭。
一群明軍糙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小老頭長著山羊胡,瘦瘦小小,一副蒙古官員的打扮。
這老頭嘴裏嘰裏呱啦念著經一般,高老大一群人也聽不懂。
那老頭突然看到包元乾馱著那女子走來,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眼神直勾勾盯著那女子,似乎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般。
“你他娘的,嘰裏咕嚕說什麽,包韃子過來啊,給我們聽聽,說啥玩意兒呢?”
那刀疤臉聽了半天沒聽懂,不耐煩地招呼包元乾。
包元乾下馬走近,聽了聽,皺眉道:“他說他是北元的必徹徹,讓我們放了他。”
“北元人?必徹徹?什麽東西?”,眾人疑惑。
“哦,就是隨軍掌管文書的官員。”
“害,管他娘什麽必徹徹不必徹徹的,這娘們我要定了!”
那刀疤臉見包元乾馬上那女子,色心大發,走過去就欲動手。
包元乾擺擺手道:“別急,這個女的身份....”
“怎嘛?”
包元乾又聽那老頭嘰裏咕嚕幾句,臉色一變,對著虯髯高老大道:“高大哥,這.......女子是.....”
“北元公主,大汗坤帖木兒的妹妹.....薩仁雅。”
包元乾說罷,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
高老大幾人全懵了,什麽?北元公主??這回鬧大了.....
怎得打個劫把人北元公主給劫到了........
“唔...”
又有七名蒙古騎兵捂著咽喉栽下馬來,在地上掙紮抽搐。
這時群蒙古騎兵才發現了這夥馬匪的不對勁,他們蒙古人本是玩弓馬的好手,馬背上長大的民族。
那虯髯大漢闊刀一橫,一聲令下。
包元乾也知道該怎麽做了,十幾人清一色的動作,騰身離開馬鞍,抓住韁繩將身體藏在馬側或馬腹之下。
“嗖嗖嗖!!”
一輪箭雨射去,除了打在馬甲上被崩開的箭矢外,全部落空!
箭雨過後,包元乾十幾人又翻身上馬,不知何時手中早已又是弓滿如月,對著蒙古騎兵又是一輪攥射!
“避!!”
那隊蒙古騎兵顯然也不是什麽軟柿子,看著掩殺來的十六人,嘴裏嘟囔幾句蒙古語,已然是抽刀在手,迎著這幫在他們眼裏不知是何處殺出的馬匪而去!
可是這群半路殺出來的馬匪的騎術竟然如此之好,根本不像是尋常馬匪和士兵。
也正如這群蒙古人所想,包元乾這夥打劫的“匪徒”確實不是尋常馬匪,更不是一般的明軍。
“崩!”,一聲大響,弓弦大動。
穀中那載著女人的騎兵,頓時捂住咽喉,應聲而倒,栽下馬來!
包元乾一馬當先,使的是蒙古角弓,與眾人的開元弓不同。
其弓身特點寬短臂,細長梢,乃是包大叔從小教導他的,拉力極大!
緊接著又是七八人落馬,有的中箭落馬者身上插著兩三支箭矢。
那群蒙古騎兵顯然受到了驚嚇,勒馬停住,嘴裏烏呀呀地不知道說著什麽話,顯然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危險,埋伏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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