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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負荊請罪
    “啟稟皇上，戶部尚書跪在金鑾殿，並且呈上了自己貪汙舞弊的罪證，此等大事，自然要叫陛下來裁決。”莫濡眼神晦暗不明。
    好個李成言，有膽子。竟然敢公然跟他作對。
    “戶部尚書。可是李成言？人呢。不是說跪在金鑾殿。為何朕未見其人。”百裏如末隨意的瞟了一眼大殿。淡然的說著。
    “微臣擔憂他衝撞了龍體，已經叫人先帶下去了。”
    “為何會衝撞到朕？朕記著李大人的模樣，似乎沒有如此嚇人吧。”
    “……負荊請罪，恐血腥之氣過重。”小末別的事情記不住，誰長得美醜卻是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的。
    這李成言，大致是六部尚書，容貌最出眾的一個了。
    其實莫濡這完全是冤枉百裏如末了。她記性一向很好。可不是因為誰俊俏誰醜陋。
    而她剛剛那話，也不是為了偽裝自己貪圖美色。真的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不得不說，百裏如末的演技著實了得。舉手投足，都讓人想入非非。
    “竟還負荊請罪，李成言勇氣可嘉呀。”百裏如末眼裏帶著讚賞，她隻叫李成言主動來認罪。而且聲勢越大越好。
    最好叫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李成言貪汙主動認罪的事情。
    聲勢越大，保命的幾率自然越大。負荊請罪，倒是個好辦法。她這回算是知道，李成言為何到了晌午才姍姍來遲。定是一路負荊而來。
    妙招。
    “再虔誠，也抹殺不了他的罪責。將人帶上來吧。”莫濡語氣淡淡。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百裏如末。
    意思不言而喻。莫濡想叫李成言死。
    這是在給她傳遞信號。六年來，兩個人一直都是這麽彼此心照不宣的。
    莫濡下令，比她的聖旨都好用，不一會，李成言就被拖了上來。的確是用拖的。李成言的模樣，明顯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
    這麽一會的時間，李成言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莫濡的手段越來越狠辣了。對於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李大人怎搞成這副模樣。”百裏如末皺眉。好似很嫌棄一般。
    “陛下，臣罪該萬死，竟讓那魑魅魍魎迷了心竅，貪汙舞弊，臣無顏麵對陛下。本想一死以謝罪，卻感念陛下多年來的賞識之恩。特來負荊請罪。臣該死。”
    李成言這說辭說的言辭懇切不說，竟還聲淚俱下。著實是個演技了得的。
    “攝政王，按照大順律法，李大人該如何處置？”百裏如末將話頭轉向莫濡。
    “貪汙舞弊，其罪當誅。”八字就定了李成言的生死。
    “既然如此……來人，將人拖下去……”
    “等等，陛下，老臣雖然死不足惜，卻還是不忍與陛下分離。下到黃泉豈不是愧對先皇的重托。想當初先皇……陛下，老臣懇求陛下再給老臣一個機會。”
    “這……李大人，朕也是著實不舍的。奈何法不容情。朕也無能為力。”百裏如末狀似為難的說著。
    “陛下，這是當初先皇賞賜給老臣的免死金牌。請求陛下再給老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大膽，先皇何曾給過你免死金牌。休要胡言亂語。”莫濡皺眉。厲聲打斷了李成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