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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天子門生
    百裏如末是瘋了，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去招惹百裏安心。
    不用見，她都猜的出百裏安心想要說什麽。
    “可是……”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
    靈雪很少如此，母夜叉又幹什麽了。
    “安心郡主是穿著喪服來的。奴婢……”
    老實講，看到安心郡主的樣子，她不忍心。
    陛下惹出來的麻煩，還是盡早解決的好。
    “……讓她進來吧。”
    百裏如末歎氣，這丫頭怎麽就如此固執。
    穿著喪服而來，她要是再不見，那還是人嗎。
    百裏安心進來的時候，百裏如末心裏是震驚的。
    圓潤的麵龐，如今已經瘦到脫相了。
    有些凹陷的轉眼，帶著黑色的眼圈。仿佛行將就木之人一般。
    短短不到數月，安心怎麽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這哪裏還是那個母夜叉。難怪剛剛靈雪支支吾吾。
    這般光景，誰忍心拒絕？
    “皇帝哥哥，你真的沒死。”
    百裏安心看到活生生站在她麵前的皇帝哥哥。
    一顆漂浮不定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仿佛重生一般，眼裏重新綻放著光彩。
    “你怎麽搞成這樣。”
    當初她駕崩的時候，聽過關於百裏安心的消息。
    知道她病了，卻沒想到這麽嚴重。
    那時候她也不是狠心，不管百裏安心的死活。實在是自己不能回應。又打算舍了皇帝的身份。
    自然無法去見安心。
    隻有安心徹底斷了念想，才有可以好好去走她自己的路。
    不過現在看來，她低估了安心的執著。
    到了此時此刻，百裏如末麵對安心。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這麽多年，她真的是嚐試了各種辦法，依舊沒有阻止得了安心。
    她不想讓安心受傷。
    安心跟其他女子不同，安心是維一一個，用心愛著小皇帝的人。
    其他女子不在意皇帝喜歡不喜歡。隻在乎地位，有沒有皇帝的愛都無所謂。
    所以百裏如末才利用的理所當然。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了。
    安心隻在乎小皇帝這個人。沒有其它雜質。
    “你去了，我不想獨活，卻沒有勇氣隨你而去。我怕我也死了。這世上再沒人記得你。”
    “……”
    百裏如末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份沉重的愛，她該怎麽辦？
    “皇帝哥哥，你何時與我完婚？”
    “攝政王正在準備。”
    “那我等你。”
    “嗯，定要將自己養的漂漂亮亮的。這個樣子都不漂亮了。”
    看著百裏安心的背影，百裏如末頭疼。
    這丫頭怎麽就認準她了呢。
    “主子，何不告訴安心郡主，您的……”
    “不成，如果她知道我是女的。怕是會出人命。”
    至於會是誰的命，以百裏安心的性格來說，還真的沒準。
    “那要是真的娶了，怕是更要出人命。”
    如風也替主子煩憂。
    “唉，難辦。除非出現個安心的真命天子。真命天子……”
    對呀，她怎麽就忘了這茬。
    安心一直喜歡自己，定是打小沒接觸過其他異性。
    如果有人對安心寵愛有加，說不定安心能回心轉意。
    隻是這人選，有些難辦。
    良人太少。
    當天晚上，百裏如末寵幸了香妃。
    不過並沒有夜宿香妃宮。
    回到寢殿的時候，莫濡在。
    “你怎麽又來了。以後是打算賴在我這臥龍殿不成。”
    “甚合我意。聽說你剛剛寵幸了香妃。”
    雖然知道其中定然有隱情。但是莫濡還是不高興。
    莫濡忍不住鄙視自己。
    跟男子吃醋，女子的醋也要吃。
    “羨慕？你要是穿著女裝取悅朕。朕也可以考慮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百裏如末吊兒郎當，一雙桃花眼閃著惡趣味。
    “小末說真的？”
    “自然是……假的。”
    本想說真的，看到莫濡的深情，她又改了口。總覺得莫濡這個變態。什麽都做的出來。
    “嗬嗬。”
    莫濡覺得好笑。
    “幫我找一些品格出色的男子。”
    “你要做什麽。”
    莫濡語氣不悅。
    “你這是在吃醋？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給百裏安心？”
    莫濡沉吟片刻。有了猜測。
    今日百裏安心來過。
    “嗬，當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英明偉大的攝政王。”
    諷刺意味十足。
    “如果事成了，你要如何感謝我？”
    “不幫便算了。”
    這事又不是非他不可。
    隻是男人的眼光，總要比女子來的好些。加上莫濡看人，自是不會錯。
    “幫。過來睡吧。”
    莫濡有些無奈，這小女人剛剛竟然跟他耍性子。
    莫濡呀莫濡，如此妙人，為何直到今日才發覺？
    百裏如末也沒有拒絕，莫濡很懂禮數。不曾越雷池一步。
    那她就更不會矯情了。
    反正難受的也不是自己。莫濡喜歡找虐，隨他去好了。
    百裏如末的睡姿很安靜。而且是安靜乖巧的異常。
    一整夜，隻有一個姿勢。身體蜷縮。
    不曾變過。
    從前她不是這般的。自打發生那件事來到這裏後。
    便從來不曾睡過一個舒心的覺。
    “醒了？再睡一會吧。”
    “不了，朕要去上早朝。不介意吧。”
    百裏如末很少親自參加早朝。
    “你也要去。有事？”
    “你不覺得這話問的很惹人生厭嗎。身為皇帝去早朝。不是理所當然。你怕什麽，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是你的人。還怕朕一個傀儡嗎。”
    最後莫濡是跟百裏如末一起去的。
    而百裏如末一直慵懶的躺在龍椅上，仿佛一直不在狀態。
    就在侍衛宣布退朝的時候。
    百裏如末頒布了一道聖旨。
    莫濡很驚訝，卻沒有反對。
    也沒理由反對。
    “朝中人才凋零，特設立大學，招收天子門生。舉辦科舉。”
    大順沒有相關的科舉製度。
    倒是有文武狀元。但是招收考核也不是很嚴謹
    選拔人才，莫濡沒理由反對。
    反而覺得此法甚好。
    而百裏如末的目的很簡單。
    自己的人是時候加入到百官之中了。蟄伏許多年，應付科舉，簡直是小菜一碟。
    而且還有個私心。科舉，來的都是全國各地的佼佼者。
    想給安心找個如意郎君。便容易多了。
    “主子，要不要多找些人參加。”
    “沒必要，人不在多，在精。莫濡定然會調查每個有能力之人。小心防範。不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