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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蹊蹺
    誓言，百裏如末最是嗤之以鼻，即便莫濡眼裏的真誠也讓她動容了一瞬間的光景。
    卻不足以刻在心上。
    “朕乏了。”
    莫濡想過小末會不屑，會嘲笑。諷刺。唯獨沒想到他這番剖心的話。
    對小末竟然沒有一點影響。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不敢逼的緊了。
    因為有些事他做不到。立場不同，他有自己必須完成的使命。
    否則他定帶著小末遠走高飛。
    就是這番取舍，以至於將來的一天，莫濡想要帶著人遠走高飛之時。卻已經物是人非。
    那時他才知道，自己因為責任和仇恨。錯過了什麽。憑白糟蹋了好些時光。
    就在科舉馬上要進行的時候，大順發生了一件大事。
    邊關告急，千林國屢次進犯邊關，如今竟有五萬大軍駐守大順邊關。日日操練兵馬。
    邊關百姓人心惶惶。
    “陛下，為今之計，隻能請卞將軍出山。鎮守邊關。”
    因為是大事，百裏如末自然要到場。
    “攝政王以為如何。”
    她此刻一如既往的還是個傀儡。並不打算做什麽挑戰莫濡。
    時機未到。
    “微臣以為此事可行。”
    “卞將軍年事已高，怕是經受不住吧。”
    卞將軍是開國元老。已經七十歲了。虧他們想的出這招數。
    想要卞將軍手裏的那十萬大軍的兵權便直說。用得著如此怪外抹角。
    莫濡早先並沒有對各部兵力橫加幹涉。
    現在突然想要兵權，難道是打算跟漠北開戰了。
    以如今兩國的兵力，開戰並沒有好處。
    漠北是兵力最強的國家。而大順雖不是最弱，卻也是不及漠北的。
    “卞將軍年事已高，但其子卻頗有其當年的風采。微臣以為可以重用。”
    “依攝政王所言。”
    大順其實早先兵力很強，就因為當初政變，損了根本。
    莫濡跟百裏如末都很有默契。這麽多年，一直未曾對兵力橫加幹涉。
    既不過擴大也不剝削。
    如今是要打破局麵了。
    回到寢殿，百裏如末沉思良久。
    “如風，你說千林國打的什麽主意。”
    莫濡要兵，這邊千林國就來施壓。幫助莫濡名正言順搶了卞將軍的兵。
    到底是莫濡找準時機順水推舟。還是早有預謀呢。
    百裏如末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莫濡心機如此之深，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屬下已經派人去邊關查探虛實了。”
    “嗯，做得好。”
    “那卞將軍那邊……”
    “先不參合，卞將軍雖然年事已高，但腦子越發精明。一點看不出是個武將。莫濡想要搶兵權。一日兩日是不可能的。”
    兵權最不好管理。
    雖然下了聖旨，一個是交給了卞將軍的兒子，本就與莫濡隔了一層。
    一個是那些部下都是跟了卞將軍一輩子的。
    豈是一道聖旨就收的回去的。
    身在曹營心在漢。奪了過去不過也是一盤散沙。
    莫濡才不會那麽傻，所以這事難辦。
    “莫濡，我們直接要人不就好了。”
    雲霄聽說了莫濡的事，覺得這有什麽好掂量的。直接拿著聖旨，誰敢不服？
    “我身邊有你這種沒有腦子的人。確實很降低整體水準。”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有那東西嗎。想要兵不難，難得是怎麽讓他們心甘情願為我所用。否則一個個都不服管教。我是要了兵來，還是要了廢物來。”
    那樣還不如他直接征兵來的快。
    “那怎麽辦，我說你為什麽不直接要，這樣到時候誰不服軍法伺候不就好了。現在好了，中間還隔著一個。誰能聽你的呀。”
    “……說你笨你還不服氣。卞將軍的兒子。作用就是用來穩住那些兵的。”
    “我懂了，跟小皇帝一個道理。小皇帝是用來穩住大順，穩住百姓，穩住那些虎視眈眈的等著大順亂起來的豺狼。對不對。”
    雲霄覺得自己總覺得很到位，但是莫濡卻黑了臉。看的他渾身發毛。最後幹脆遁了。
    莫濡想到這八年，小末都被自己利用，便覺得如今小末對自己的態度，都是好的了。
    ……
    “主子，千林國這次派去的五萬大兵很不尋常。他們隻是駐守在邊關練兵。一連五日，不曾越邊關一步。
    也完全沒有要主動挑起事端的意思。”
    “糧草呢。我先前讓你詢問探子。糧草有多少。可探查了。”
    “查了，糧草大致夠再撐個三日。倒是有征糧，不過數目也不大，每次大致也隻有三天的量。”
    “莫濡何時與千林國勾搭上了。”
    千林國這次派出五萬大軍，分明就是做做樣子，就連糧草都沒有準備充足。
    最主要的是，征糧隻征收三日的。分明就是打算隨時撤兵的。
    這麽一聯想，千林這次出兵，跟莫濡脫不了幹係。
    “今日飄雪有什麽動向。”
    百裏如末突然看向靈雪。
    因為她回了皇宮，所以飄雪便放在了攝政王府。
    但靈雪一直留著人觀察飄雪的動向。
    “沒什麽不尋常的呀。”
    “李成言那邊呢。”
    看向如風。
    “也沒有任何動作，先前李成言身旁的那人。今日也沒有什麽行動。”
    “如果你是千林的人，聽說千林的動作，你會沒有任何反應嗎。”
    “屬下立刻加派人手，時刻注意這兩個人。”
    “該去會一會卞將軍了。”
    ……
    “不知何人，深夜還來探望老夫。”
    “卞將軍好功力。”
    百裏如末眼裏帶著驚訝，雖然她並沒有可以掩飾自己的行蹤。
    但是也沒有想到，卞將軍這麽快就發現了她。
    “老了，越來越沒用了。有什麽話快些說，乏了。”
    “在下深夜前來，隻想詢問卞將軍，對於戍守邊關一事，您怎麽看。”
    “保家衛國自然是舍生忘死。能有何想法。”
    “但在下聽說，此次千林國大軍來襲。事有蹊蹺。”
    “我不知這些事。我隻知道，聖旨下了。身為臣子隻要遵從便好。”
    “如此說來，您同意兒子去戍守邊關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隻想告訴您，莫要錯失了良機。”
    其餘不多說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