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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義父
    “送給誰了。”
    莫濡臉色陰沉，一把抓住了百裏如末的手腕拉向自己。
    百裏如末也不反抗，順勢栽倒在莫濡的身上。
    二人身體緊貼，莫濡陰沉的臉，狠辣的眸子，更是攤在了百裏如末的麵前。
    “是你這個大順第一人的攝政王，也無法企及的人。”
    百裏如末完全不介意自己再刺激刺激已經瀕臨爆發的莫濡。
    不能再由著莫濡繼續糾纏了。雖然現在沒有動心。但是有些習慣已經在慢慢發生改變。
    這是危險的信號。
    她不能任由這樣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
    “在大順不可能有我無法企及之人。小末，不要妄圖挑戰我的底線。你想趕我走。這個辦法可不管用。”
    莫濡剛剛真的是氣紅了眼，想著小末要是有心上人，他會怎麽辦。
    就在剛剛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千萬種拆散他們的辦法。
    轉念一想，小末嘴裏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小末從來不曾離開過大順。而在大順他敢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所以說，小末根本就是為了刺激自己，讓自己主動離開罷了。
    “嗬嗬，莫濡，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你在大順無人能敵又如何。在我心裏，你什麽都不是。在我心裏，你不及那人萬一。”
    “你找死……”
    莫濡伸出手一拳錘在了龍床之上。
    竟將龍床打出了一個窟窿。
    百裏如末麵上沒有一絲變化。輕輕從莫濡身上站起身子。
    “怎麽樣，還要我的身子嗎。老實講，你這身形體魄，與他倒是極像的。”
    說著，百裏如末便褪下了自己的睡袍，隻著一層薄杉，因為莫濡已經知道自己乃是女兒身。
    所以她也沒有束胸，真的很不舒服。
    如此這般，百裏如末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疑。
    然而莫濡卻氣紅了眼，明知道小末是為了氣自己。捏造出了這麽一個人。
    莫濡卻還是慌了。因為他突然領悟到。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
    小末不喜自己，甚至厭惡自己。
    如果真的有其他人入了她的心她的眼。
    那自己那時就卻如小末所說，不及萬一了。
    莫濡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深深地挫敗感。
    看著小末的嬌軀，真想遂了自己的心願。要了小末。
    可是他不能，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他跟小末就徹底沒機會了。
    小末是個很決絕的性子。寧可玉碎不能瓦全。
    他看的透，小末自己更看的透。
    小末現在的做法，就是讓他做一個選擇。是現在馬上離開。
    還是就此訣別。
    如果馬上離開，他們就繼續眼下這種扭曲的皇帝與攝政王的關係。
    如果繼續糾纏。甚至有了什麽齷齪的心思。
    小末會跟他至死方休。
    小末從來不怕死。他知道。
    “小末，你不戀權位，為何要如此執著？”
    莫濡突然改了話頭，盡量讓自己不要去看小末瑩白剔透的肌膚。
    “你也不戀權勢，為何如此執著。”
    “雲霄說與你的都是真的。我為何如此，你該清楚。”
    漠北，他是注定要回去的。堂堂正正的回去。
    “奪了漠北之後呢。”
    “之後……未曾想過。”
    “可會想要這天下？”
    莫濡沉默了，百裏如末知道，莫濡想要。
    剛剛莫濡眼裏閃過的光，是一種上位者的抱負心。野心。
    莫濡不是一個隻看得到眼前的人。
    如果成功拿下漠北，那麽其他兩國就不足為懼。
    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何不要？如果換成是她，她也要。
    或者即便是難，也想搶過來。
    可惜她不能，不止不能，還要去阻止莫濡。
    有時候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野心是什麽，她最是清楚。因為她也有。
    “我想要你與我一起並肩坐擁這天下。”
    …
    躺在空蕩蕩的龍床之上，莫濡的承諾，言猶在耳。
    百裏如末心想。如果莫濡要這天下，那麽她隻能先一步拿過來了。
    “不對呀，這特麽越搞越複雜了。”
    百裏如末一屁股坐了起來。
    她總不能為了不讓莫濡得到天下，自己先得了。繞的圈子也太遠了。
    何況到時候她走了，莫濡要是又得了天下。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臥槽了。傻了傻了。怎麽總是把事情複雜化。
    殊不知簡單才是最容易也最見效的。
    在古代待了六年，腦子也複古了不成。
    簡單，簡單。要簡單，不要複雜。
    都怪莫濡，沒事搞什麽男女之情加在這種權謀當中。
    是莫濡把問題複雜化了。
    現在要想回到從前的簡單，那麽就要脫離男女之情。
    看莫濡死腦筋的樣子怕是難。
    問題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卞將軍那邊有了消息。
    “主子，卞將軍派人聯係了。有個要求，如果答應便合作。”
    “說來聽聽。”
    “他要見到主子以後才說。”
    “見我？”
    是什麽要求，如此謹慎。
    “會不會有炸。”
    “應該不會。卞將軍是個拎得清的。如今這形勢，除了我，誰都幫不了他。”
    “萬一他認為主子沒有這個能力。”
    “我給他留得聯絡方式上麵，可是蓋了玉璽的。”
    “他知道主子是誰？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皇帝是個傀儡，是人人皆知的事情。這樣是個很有利的偽裝。如果暴露了。怕是會有危險。
    “你知道卞將軍是什麽人嗎。”
    “大將軍？”
    “卞將軍是白芷晴的義父。白芷晴當初身世來曆不明，想要嫁給少將軍是不可能的。為了名正言順。便借了卞將軍義女的名義。嫁了進去。”
    “屬下確實不知道這其中曲折。那按照主子的意思是。這卞將軍算是自己人？”
    “非也，不僅不是自己人。反而需要多加防範。卞將軍與白芷晴的關係，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她道出自己皇帝的身份，隻是想著，與卞將軍有了一個彼此算得上把柄的秘密。
    這樣謀劃事情才不會起二心。
    雙方才放心彼此。
    能一起共事的人。一定是知道彼此秘密的人。才會推心置腹。
    這就是人性。
    她要的是卞將軍的推心置腹。要的是十萬大軍的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