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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迷戀
    百裏如末很想說，這就是個誤會，顯然時機不對。
    “今兒怎麽想起來找朕了。”
    百裏安心倒是很長時間沒有進宮來了。說是自己麵容太憔悴，不能被她瞧見。
    “今個我是有事求皇帝哥哥。”
    “你求朕？這讓朕很惶恐呀。”
    想起安心上一次求她，還是求她娶了安心。
    這次不會還是這件事吧。
    “我聽說科舉考試馬上開始了，我有個遠房表哥也想參加，但是因為無人舉薦，找不到辦法。”
    “你表哥？舉薦可以讓你父王舉薦呀。”
    用得著來找她嗎。這不是小題大做。
    而且能讓安心親自求她幫忙，這個人不簡單呀。有貓膩。
    “別提了，我父王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不同意他去參加科舉。”
    “你父王是怕他考不上，丟了他的臉麵吧。”
    洪王爺是個很好麵子的人。
    “還是皇帝哥哥了解父王。他那個老頑固，真的是氣死我了。我父王還放話說，誰要是敢舉薦表哥。就是跟他作對。誰還敢忤逆我父王呀。”
    “所以你就想到了朕了？”
    “是呀，就皇帝哥哥能幫表哥這個忙了。”
    “這件事情好說，不過你要告訴朕，你跟你這個表哥，是什麽關係。”
    百裏如末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還能是什麽關係呀。皇帝哥哥，我喜歡了你十年，難道到了這會，你還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朕就是隨便一說，你可別哭。朕馬上吩咐下去，準你那個表哥參加考試了。這總行了吧。”
    這小祖宗她可惹不起。
    “真的？那我現在就去告訴表哥這個好消息。”
    百裏如末看著百裏安心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這個狀態……
    “靈雪，你說安心這個狀態，是不是很眼熟？”
    “是眼熟，以前安心郡主見到陛下，都是這個狀態。”
    “後來呢？”
    “奴婢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安心郡主見陛下的時候，就規矩多了。似乎長大了不少。”
    “嗯，原來不止朕一個人這樣覺得。”
    百裏如末早就發現安心的變化了。
    是從何時開始的？是她駕崩之前，安心來找自己獻身，然後被自己拒絕開始吧。
    從那時，安心就變了。變化不是一瞬間，而是一點一點。所以她一時之間沒有過於在意。
    “陛下的意思是，安心郡主不迷戀陛下，而是喜歡上別的男子了？”
    靈雪驚訝，安心郡主的執著勁，她可是比誰都清楚。
    本來還很同情安心郡主，因為主子乃是女兒身，著實回應不了安心郡主什麽。
    縱使對於主子來說，安心郡主是唯一的一個，很特殊的異性，這也改變不了事實。
    “迷戀？你說安心對朕是迷戀？”
    “安心郡主打小就喜歡陛下，奴婢覺得，那會的喜歡，也就是迷戀罷了。有些人長大了自然就看開了。有些人便像安心郡主一般，執著而不自知。”
    “你是靈雪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慧了。說的話也這麽有哲理。讓朕著實驚訝。”
    “陛下取笑奴婢。”
    靈雪有點害羞，還不都是跟主子學的。也學會說話高深莫測。看似很有道理，卻又仿佛讓人雲裏霧裏一般。
    “如果這丫頭真的開竅了，那朕也就放心了。”
    其實靈雪說的不準確，哪裏是迷戀，根本就是毫無道理的崇拜罷了。
    她也很納悶，自己一個傀儡皇帝，安心究竟崇拜自己什麽。
    每次見到自己，都一副崇拜的眼神。
    可是剛剛，安心在提到那個表哥的時候，眼裏帶的情緒很複雜。
    看來改天要會會這個表哥了。總不能為了拜托安心。就隨便找個人打發了。
    這一個改天，便直接拖到了考試的第二日，百裏安心才見到所謂的正主。
    “攝政王，今日是考試第二日，朕要親自去考場瞧一瞧。一起吧。”
    下了早朝的時候，百裏如末在莫濡必經的地方等著。
    “你要去？考場很無聊。”
    “你看我像是去玩的？”
    這話說的，考場不就是考試，還能有什麽花樣雜耍不成。
    “好吧，一道。”
    小末要去，莫濡也沒攔著，剛好這幾日有些忙，一直沒空閑下來去找小末。
    莫濡倒是也體驗了一次，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百裏如末上了莫濡的馬車。裏麵很舒適。早先她有一次坐莫濡的馬車。嚷嚷著顛的屁股疼。
    自打那個時候，莫濡的馬車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甚至還有一張小軟榻，都是給百裏如末準備的。
    “雲霄最近很鬱悶。”
    “他鬱悶什麽。”
    百裏如末不解，莫濡怎麽突然起了這個一個話頭。
    “因為小末那日當著雲霄的麵，對我當眾示愛。所以……”
    “咳咳……當眾示愛……你可真敢說。”
    百裏如末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那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調戲。怎麽就成了示愛了。
    這是什麽理解能力。
    “不是示愛？那小末為何當眾親吻我。那日過後，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甚至還夢到小末了。”
    “……夢見我什麽了。”
    百裏如末發誓，問了之後她就後悔了，莫濡的眼神充分說明著不是什麽好夢。
    她竟然還隨口問了出來。
    當聽到莫濡的回答之後，百裏如末便更加後悔了。
    “夢到你我二人共浴。然後……小末如那日一般，撲了上來。”
    “……”
    百裏如末不想說話，覺得自己被耍了。
    這還是那個莫濡嗎。竟然也會調戲姑娘了？
    真的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莫濡看著小末翻白眼的樣子，覺得很舒心。假以時日，自己拿到江山，如果能有小末陪在身旁，今生無憾。
    到了考場的時候，百裏如末算是開了眼了。
    她以為層層篩選之後，要求那麽嚴格。一百人也就是頂天了。
    誰知道這放眼望去。怕是五百人都擋不住。
    到底是人才濟濟，還是門欄太低？
    “這麽多人。大順的子民很喜歡讀書嗎？”
    百裏如末忍不住調侃。
    “自然不是。”
    “這都是層層舉薦上來的？”
    “這些是舉薦上來的。而這些則是一步步考試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