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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自立為王
    “他想讓我們主動去找他合作？”
    雲霄聽到莫濡的分析，很是震驚，主要是震驚這孫巍膽子夠大，一個商人，敢跟朝廷玩權謀。
    “看來是的。”
    莫濡眼裏帶著玩味。
    “那我們去不去？”
    “不去。”
    莫濡眼裏的笑意很明顯。
    ……
    “不去。”
    “主子不說對方要找盟友，我們不去？”
    如風又搞不懂了。
    “當然不去。別人找我們就去，多沒麵子。”
    “可是……攝政王要是去了，我們豈不是落了下風。”
    “莫濡不會去的，那個人比我還要臉呢。”
    孫巍使的這個招數可以說是很精明的。如果放到別的國家，肯定會有人趨之若鶩。
    可惜他遇到了自己跟莫濡。
    “……那要是其他人去了呢，景大將軍可是一直虎視眈眈。”
    “景大將軍沒有那個腦子，其他人……莫濡會攔著的。這次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好了。”
    “是。”
    ……
    “你不說人家找盟友，你又不去，你啥意思。”
    “我什麽身份，豈是他想見就見得了的。”
    莫濡骨子裏是個很驕傲的人。自然不會自降身份。
    “那小皇帝去了呢？我幫你找人攔著？”
    雲霄倒是知道莫濡是性子，就算不合作，也不會自降身份。
    否則憑借莫濡的聰明才智，他們可能早就成功了。
    “不必，不用去盯著小末，她更不會去，她比我還好麵子呢。”
    “……得，那我攔著其他人總行了吧。”
    “去吧。”
    “你……哼。”
    雲霄氣呼呼的走了。
    殿試時間已經過了有一會，百裏如末才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這便是今年進入前三甲的人選？一個個長得都很是俊美嘛。”
    前三甲的人選都是單獨的座位。
    皇帝的話，大臣們已經習以為常，新來的人有些不習慣，卻沒人表露出來。
    唯獨一人，眉頭皺著。
    “你叫什麽名字？”
    “草民江郎。”
    “你就是江郎？”
    她還記得昨天如風跟自己說，那個出身寒門的，就是叫江郎的時候，自己差點沒笑噴。
    讓她想起了江郎才盡。
    “草民正是。”
    “知道殿試要考什麽嗎？”
    “草民不知。”
    “嗯，朕也不知道。”
    “陛下……”
    莫濡皺眉，眼裏帶著無奈。
    “嗬嗬，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這次科舉乃是大順第一次開科舉，朕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思來想去，便定了這殿試的題目。這次便不考筆試了。朕這有一道題目，你們三人看過之後，直接說出答案即可。”
    “是。”
    三個人自然不敢有異議。
    “吧題目發下去，給他們三人看。”
    三個人拿到題目，表情各異。
    實在是這題……
    “江郎，你將題目念出來，也讓我們的大臣聽一聽。”
    “是。”
    江郎領了命令。便站起身開始念題。
    “今有一王朝，朝臣位高權重挾天子以令諸侯。借此攻打各國。身為王朝大臣，爾等如何抉擇？”
    命題一出，大殿嘩然。這題目很是敏感，頗有映射攝政王挾天子的意思。
    莫濡抬頭看著小末，眼神複雜難辨。
    似乎帶著欣賞，也帶著忌憚。
    “你們三人何人先作答？”
    “草民先來。”
    江郎率先說道。
    “好，說吧。”
    “草民以為。不管是這位朝臣，還是天子，草民都不會選，草民做朝廷命官，是為了幫百姓謀福。誰為了百姓發聲，那麽微臣便心向何人。“
    百裏如末點頭，江郎眼裏無所畏懼，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
    不會愚忠，亦不會叛國。
    “說完了？”
    “是。”
    “你們二人呢？”
    “草民也有了答案。”
    這人想必就是莫濡的人了。
    東方餘。
    “說來聽聽。”
    “草民以為，良禽擇木而棲。勝為王敗為寇，自古便沒有正與反的一個準確定義。擔負大任者，自然也會有明君之大範。
    如若沒有，亦會被旁人取代。開國皇帝亦是有大風範之人。所以草民選那個良木。”
    百裏如末眼裏帶著讚賞，這回答的不卑不亢。映射了莫濡就是那個良木，加上話裏話外又圓了回來。
    她爺爺不也是奪了人家的江山。
    所以她想要痛斥也找不到理由。
    好個八麵玲瓏之人，不愧是莫濡帶出來的。
    瞧莫濡傲嬌的樣子吧。
    切，又不是你兒子，你有什麽可高興的。
    “草民心中也有了計較。”
    最後一個是景玉。
    百裏如末倒是來了興趣，想聽聽景玉怎麽說。
    她沒想到最後一個進入三甲的是景玉。
    景玉有才，她一直知道，但是為人一直有些自卑，因為是家裏庶子的關係。
    跟景玉搭上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景玉因為是庶子，被家裏的哥哥們欺負，卻不回手。
    當時她看到的時候，本來是不打算管的，這樣一味挨打的性子她不喜歡。
    而且自己就算幫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總不能因為孩子們的矛盾，就把人都殺了，不殺，那麽就還會繼續欺負他。
    所以百裏如末覺得沒有意義。
    誰知道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景玉眼裏的神色。
    不是恨，而是無聊，也許還有一絲玩味。那個時候她十二歲。景玉比她大三歲而已，也就十五歲的小娃。
    露出那樣的神色，百裏如末便知道，這個人她要了。
    但是她依舊沒有救人。而是在景玉被打完之後，走上前去問景玉，要不要跟著她。
    她這會還記得景玉的回答。
    “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好處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
    “那我自己也能爭取，為什麽跟著你一個小娃娃。”
    “人生很無聊。我有大的挑戰，你敢來嗎？”
    “挑戰？好。”
    就這樣，幾句話，他們連個便成了如今這般很詭異的關係。
    說景玉是她的人，不如說景玉是她的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
    “草民不會選任何人，草民會……自立為王。”
    景玉的話，這下大殿算是徹底亂了起來。
    唯獨百裏如末跟莫濡，都是興味盎然的看著景玉。
    這個答案很出乎意料，卻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景玉一直就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這也是她欣賞景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