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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防著莫濡
    “後來怎麽了。”
    “後來我就發作了。神誌不清說胡話。巫師派的人給我解藥。我才好轉。清醒的時候像個人。發作的時候就沒有理智了。”
    孫巍越說越惱。越說越灰心。
    誰曾想自己大好的前途，就這樣斷了。想著自己一輩子給人當傀儡。就失了所有的壯誌。
    “什麽藥，你還有嗎。”
    百裏如末詢問。
    “沒了，都吃了。他隻給我一次的量。本來讓我去找他。結果還是被你們抓到了。沒有藥我也是一死，幹脆就都跟你們說了吧。
    是那個巫師讓我務必隻能等你們兩個的。”
    “果然。”
    莫濡了然。與自己猜的一樣。
    “你吃了藥什麽感覺。不吃又是什麽感覺。”
    百裏如末反而很關心這個問題。
    “沒有藥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像螞蟻啃食一般。想要打斷自己每一根肋骨。吃上的時候。我就跟上天一般。得到了救贖。渾身都很舒暢。”
    “嗬……好個詛咒，倒是會賣弄。”
    “怎麽，你知道？”
    莫濡挑眉看向百裏如末。
    “嗯。略知一二。孫巍，你的藥是吃的嗎？應該是燒的吧。”
    “貴人你怎麽知道。”
    孫巍震驚的看著百裏如末。他沒說，那藥是燒的。
    巫師也沒說那是藥，說是巫師賜下的福源。
    “什麽樣子。”
    “是香。點燃了之後，吸那煙便可。”
    這也是孫巍相信詛咒的原因，因為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解釋。
    “小末知道那是何物？”
    百裏如末走到桌案旁，拿起筆畫了幾筆。拿到了孫巍的麵前。
    “孫巍，你們那蠻荒之地。可有這種花？”
    孫巍看了一下。
    “有的，很多，這花是我們那裏獨有的。我從未在別的地方瞧見過。貴人如何得知？”
    “這花叫罌粟。就是你那個藥的主要成分。”
    沒想到真的是毒。
    百裏如末之前看到孫巍的樣子，就覺得眼熟。現在她身邊有個小弟就粘上過這東西。
    所以她知道一點。
    “你說這花有問題？”
    莫濡驚訝，一朵小小的花。威力有這麽大？
    本來莫濡猜測也許什麽什麽蠱毒引起的。
    “是，這花能讓人上癮。孫巍不是被下了詛咒。而是上癮了。隻要不繼續吸。癮犯了的時候，便是剛剛那個樣子。”
    “不是詛咒？那這能不能解。是不是說明我不用死了？”
    “自然，能解是能解，不過需要你有極大的毅力。因為過程很痛苦。”
    “我不怕，隻要能擺脫這個東西。我什麽都不怕。貴人要是幫我解了這東西。以後我給貴人當牛做馬。”
    孫巍跪在地上，眼裏燃著希望。
    百裏如末很驚訝，因為毒品的威力很大。魅力也很大。有人粘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那是一個坑，進去容易出不來。
    都說戒毒成功的人。再次陷進去的可能非常大。吸上那就是一輩子擺脫不了的噩夢。
    國家一直倡導，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而去碰這個東西。很有道理。
    而孫巍，眼裏的希望跟毅力，讓她驚訝。也很欣賞。
    孫巍碰的時間短。要想徹底擺脫，還是有希望的。
    “行，我盡力，最後結果還是要靠你自己。”
    “謝謝貴人，謝謝貴人。”
    “從大順出發到你的國家，需要多久。”
    “如果是快馬加鞭的話，需要五天。”
    “好。”
    ……
    莫濡的書房，一行人均在。
    “你想去那蠻荒之地？”
    莫濡看著百裏如末眼裏帶著不讚同。
    “是，我打算去。”
    “我不同意。你的那些手下我可以幫你救。”
    “不光是因為那些手下。更因為這個花。”
    這東西有多可怕，沒人比她清楚。
    在古代這種地方，這東西就是毒瘤。足以滅了天下的毒瘤。
    不除不行。
    不是百裏如末多麽深明大義，她也不是聖母。她隻是不能讓這種不可抗拒的外因。破壞了這個天下本該有的平衡。
    一旦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一切都晚了。
    “這東西有這麽大威力嗎。”
    雲霄覺得會不會有些誇大了。
    “有，任何人碰上，都會陷進去。包括你我。”
    百裏如末眼裏帶著認真，看著莫濡。
    “如果有人拿著拿東西，讓你我染上。你覺得，會如何？”
    “你確定要去？”
    “是。我必須去。”
    “我……”
    “你不能去。我自己去。”
    百裏如末阻止了莫濡要說的話。
    “你覺得我能看著你自己去嗎。”
    “別忘了當初我們說過什麽。你覺得你應該去嗎？”
    他們當初說過，互不幹涉。按照莫濡的作風。是絕對不會以身犯險。
    莫濡也知道百裏如末的意思。但卻無法視而不見。無法置之不理。
    “這次去。我有把握完好無損的回來。這東西不能爆出來，要永絕後患。”
    “……”
    莫濡自然是相信小末的。也相信那個花的威力有多大。隻是……擔憂。
    “我跟你一起去。這總行了吧。你不能去。”
    雲霄也出聲阻止。他可以去，莫濡不能去。
    “就這樣定了，我們明日出發。孫巍你先幫我顧著。明日我帶他一起走。”
    百裏如末定下了此事，便不再耽擱。她需要回去準備些東西。也要交代一些事情。
    ……
    “如果主子不讓我一起，我便也不會讓主子同去。”
    如風沒想到百裏如末竟然不讓自己去。
    “如風，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要留下來幫我坐鎮京城。”
    “京城不需要我。”
    “我也不需要你。”
    百裏如末冷了臉。
    兩個人沉默良久，依舊是如風敗下陣來。
    跟主子對上的時候，如風從來都沒贏過。
    “主子，為何你一定要親自去。”
    “我要親眼看著那些東西化為灰燼。”
    拿東西絕對不能留，當初她可是親眼見到。她的好兄弟如何因為毒。
    死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她不去，心裏不安。
    百裏如末不是個衝動的人。這次去蠻荒之地，確實帶著十足的把握。
    也許還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那主子為何不帶我。”
    “我走了，京城的勢力自然無暇顧及。我留著你，是為了防莫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