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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隻要活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百裏如末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彥之。眼裏帶著不可思議。
    她來這是臨時決定。
    如風一直跟著她自然知道。
    除了如風，那就隻有莫濡了。
    “你見過莫濡？”
    “你這反應夠快的。”
    彥之點頭。也不避諱。
    “彥之，你是莫濡的人？”
    百裏如末總算是理清了自己早先想不通的事情了。得到的答案讓人震驚。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他就說，我來見你，一定會被察覺。我還抱著一絲僥幸。誰知道全被他猜中了。”
    彥之很懊惱。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確實夠迷惑人眼。莫濡想做什麽。怕我阻止他的計劃。所以打算把我困在這？”
    “你怎麽什麽都猜到了。”
    “為何莫濡不知道，我是女兒身？”
    “這個吧……我故意瞞著了。”
    彥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你怕莫濡對我產生感情？倒是一個好下屬。為主子考慮的很全麵。”
    “他對你確實有些不尋常。所以不得不防。”
    莫濡對小皇帝的關心，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如果莫濡知道小皇帝是女兒身。
    那麽他可以肯定，莫濡必定要將小皇帝拿下。
    彥之不想看到這個局麵。
    隻能瞞下了所有事情。
    “我就說莫濡對付你的一品齋，沒有一點道理，而且你的人隻死傷過半，按照莫濡的能力，應該全死了才對。”
    即便有如風擋著，也不該救出那麽多人。
    “你們打算怎麽困住我？”
    “這裏的家具都是新的。裏麵被淬上了迷藥。你待了這許久。應該已經有些昏沉了吧。”
    “怕不僅僅是迷藥吧。還有壓製內力的藥。是麽？”
    “又被你猜對了。”
    “當初在青城，你跟莫濡演的那出戲是什麽用意。”
    “那個呀……那是我真的欠天山派一個人情，莫濡算是將計就計。本想著找出幕後人。沒想到隻找了個白晨。”
    “這麽說，車其實是莫濡？”
    “是這個意思。”
    彥之越來越欣賞小皇帝，如果不是立場不同，他還真的不介意小皇帝跟莫濡在一起。
    “彥之，你可知曉，我是拿你當做朋友一般看待的。”
    “我也拿你當朋友，立場不同。我也左右為難。”
    這話是真的。他真的左右為難。
    對小皇帝，他惺惺相惜。
    “嗬，可惜你還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我……”
    百裏如末說著，突然噴出了一口血。
    嚇得彥之大驚，瞬間忘了莫濡的交代。跑到了小皇帝身邊，抱著馬上要倒地的小人。
    “你怎麽了。為何會吐血？這房間裏隻有迷藥和壓住內力的藥而已。不會產生其他反應呀。”
    彥之看了一眼如風，也沒吐血呀。
    “你難道不知曉，這麽多年，莫濡一直給我下著慢性毒藥？你的藥雖然沒有毒。卻激發了我體內積壓的毒素。我內力被壓製。控製不住了。”
    “怎麽可能，莫濡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給你下毒了。”
    “嗬，你真的看透過莫濡的心嗎？雲霄跟了莫濡這麽多年，怕是都不知道，你是他的人吧。他沒必要所有事情都告知你們。不是嗎？”
    “我……現在怎麽辦。我去找莫濡給你要解藥。”
    “來不及了，沒想到我竟然要命喪於此。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彥之，在我毒發身亡之前。我隻想問你……可曾愛過我？”
    百裏如末氣若遊絲的樣子。刺痛了彥之的眼。
    最後那句話……
    彥之雙眼大睜，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
    但是被小皇帝提及，竟然無法反駁。
    “我就知道。你不說與莫濡，我乃是女兒身，是因為你有私心。既然如此，我便無怨無悔了。彥之。我……”
    百裏如末的聲音很小，小到彥之要低著頭才聽的清楚。
    “彥之，我很高興，你竟然如此信任我。你沒聽說過……女人的話不可信嗎？”
    彥之驚訝，正要抬頭看百裏如末，頭上卻受了重重一擊。
    隻看到如風的衣角。便暈過去了。
    百裏如末站起身，拍了拍手。
    “做得好。如風。外麵肯定還有人埋伏。你去幫我引開，我趁機逃出去。”
    “是，主子，你要小心。”
    “放心吧。跟我玩計謀，除了莫濡親自到場，其實人還不是對手。”
    如風點頭。
    抱起彥之瞬間飛了出去。
    隻看幾道身影一同追了出去。
    百裏如末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也有人追，但幾下就被她甩開了。
    彥之有問題，她早就知道，隻是一直猜不透彥之是哪一夥的。唯獨沒有猜過莫濡。
    剛剛他們剛進入那個宅子的時候，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空氣裏有淡淡的清香。為了以防萬一，她便給如風吃下了百毒丸。
    百花閣的聖藥。能解大多數的毒藥。
    沒想到還真的解了那毒。
    她的內力本就不同，他們的藥對自己無用。她中了迷藥倒是真的。不過是想著將計就計罷了。
    那口血便解了自己體內的迷藥。
    想看看莫濡玩什麽花招。沒想到把彥之炸出來了。
    剛剛之所以跟彥之廢話那麽多。不是因為在爭取時間。
    完全就是……報複。
    赤裸裸的報複一下耍她的這兩個人。
    不過看來收獲頗豐。
    彥之對自己的感情不單純。嗬……
    剛剛她看到彥之眼裏的心疼的時候，突然便加了那麽一句話。
    她不是良善之人，不給彥之跟莫濡留點什麽。
    怎麽對得起她自己。
    這根刺算是埋下了。至於會不會爆發。那就不在她控製範圍了。
    不過要麽不爆發，如果爆發，就是致命的。
    那時候，可就等於斷了莫濡的一個臂膀。
    眼看著天色大亮，莫濡的目的應該隻是拖住自己。不要讓自己去大婚現場罷了。
    這種場合，怎麽少的了她呢。
    想好，百裏如末便向著皇宮而去。
    她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白芷清呢。
    ……
    “跑了？”
    莫濡眼裏閃著陰霾，就不該相信彥之。
    也罷，除了自己，確實沒有人困的住小末。
    “守在皇宮門口，不惜一切代價攔住她。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