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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大禮
    眼看著第一場交鋒就要結束了。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看樣子莫濡的終極計劃不在今天。
    那就別怪她先下手為強了。
    “你是什麽人。竟然擅闖皇宮。”
    這聲音有點耳熟，看向說話的人。百裏如末想起來了，是歐陽如的侍衛。
    “有眼不識泰山。朕乃大順皇帝。太子別來無恙呀？”
    “本宮以為大順帝不來了呢。沒想到原來是藏起來了。不過可惜了，今日這大婚已經取消了。”
    “取消了沒關係。朕是來給新娘子送大禮的。不耽擱。”
    “你……”
    白芷清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百感交集。眼裏帶著淚花。似乎很激動。
    反觀百裏如末，仿佛真的隻是來看新娘子一般。拿出手裏的盒子，遞到了白芷清的麵前。
    “新娘子打開瞧瞧吧。”
    看到白芷清激動的樣子，百裏如末心裏也沒有什麽感覺。
    雖然跟自己媽媽長得一樣。卻依舊沒有感覺。
    媽媽這個詞，對於百裏如末來說，真的就隻是一個名詞而已。
    “這是什麽。”
    白芷清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開口詢問。
    “專門送給新娘子的禮物。打開看看便知曉了。”
    “大婚已經取消了。這禮物我怕是不能收。”
    “嗬……取消了也不要緊，本就是送給姑娘的。”
    人家都自稱小女子了。她也不好叫大媽不是。
    不過還真的別扭。
    百裏如末很佩服白芷清，剛剛還很激動的樣子。這會就跟沒事人一般。就好像剛剛的不過是她自己的幻覺。
    白芷清對自己防備心很重。這倒是有趣。
    難不成白芷清怕自己殺人滅口不成。
    “本皇倒是好奇，大順帝送了什麽禮物。姑娘，你便打開叫我們開開眼吧。”
    南詔女皇似乎是個很喜歡湊熱鬧的性子。
    好多人瞧著，白芷清隻得將盒子打開。
    “這是什麽，一幅畫？大順帝送美人一副畫是何意。”
    平澈詢問。
    “此乃手繪的小像，畫倒是不精湛。值得一提的是此畫的材質。乃是天蠶寒絲。自帶寒氣一般。很適合漠北炎熱的天氣。”
    漠北有點像海南，很熱的地帶。
    “大順帝倒是會憐惜美人。”
    “美人自然配美物。不知姑娘可喜歡。”
    “……謝大順帝。我很喜歡。”
    白芷清的聲音聽不出異樣，但是表情明顯有些僵硬。
    莫濡皺眉，那畫有何深意？
    小末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莫濡也不知是放心了，還是擔憂了。
    小末沒受傷，他自然是安心的。可這次莫濡不知道小末是有什麽計劃。
    就是因為不確定，他才會不遺餘力想要阻止小末。
    誰知道小末還是進來了。他的計劃才實行了一半。不能出現差錯。
    “咦，朕發現這小像上麵的人，眉眼之間，還真的很像新娘子呢。”
    “大順帝說笑了。”
    “剛剛不是說要散場了嗎。那就散了吧。哦對了，抓鬮的事情，記得叫朕一聲。”
    說完，百裏如末便洋洋得意的離開了。莫濡自然是跟著自己家皇帝離開。
    出了宮門，莫濡才行至百裏如末身旁。
    “小末，你如何進去的？”
    剛剛他的手下看到百裏如末從皇宮走出，一個個驚悚的樣子。莫濡便知曉，小末根本就沒有被暗衛發現。
    “……總之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讓她說鑽狗洞進去的。她可說不出來。
    太丟人了。
    “那小像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我就是嚇嚇她罷了。”
    “你不生氣？”
    “生什麽氣。你說白芷清嫁人的事情？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她婚姻自由，我沒有參合的權利，也沒有參合的興趣。”
    “我說彥之的事情。”
    “生氣。”
    百裏如末很直白。
    “……這件事……”
    莫濡本想說，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畢竟又瞞著小末，打算將人扣住。
    倒是百裏如末先開口。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一步棋走的漂亮。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不對勁。你就成功了。還有，我們立場不同，關係又特殊。
    所以沒必要糾結這種事情。身為對立的敵人，我自然生氣。身為你的娘子……咳咳，我還是很驕傲的。
    為了我們能夠不因為這種經常會發生的局麵，而影響到彼此的關係。所以以後隻要我們單獨見麵，
    盡量別提這些事。如果提了，你或者我信了。後果自負。
    這樣我認為最好。”
    想要完全將兩種情緒區分開很難。除非是精神分裂。
    如果她想得到對方的保證，再也不欺騙她。這也是不可能的。她也保住不了自己不會欺騙莫濡。
    既然如此，那麽就幹脆不要信。
    “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是我也要強調一點，我說別的你可以不信，但是我愛你這件事，我從來不曾說過半句謊言。
    包括我還不知你是女子的時候。”
    莫濡認同小末的說法。但是其他都可以懷疑。唯獨這個不行。
    “我就說幹嘛要成婚。填了多少麻煩事。不如就……”
    “你想不負責任穿上衣服便跑。我可沒那麽好欺負。”
    莫濡語出驚人。
    瞬間百裏如末成了負心的漢子了。
    “……”
    她竟然無言以對。說的好像還真的有那麽點道理。難怪男人都不想負責任。
    提褲子就跑，確實一身輕。
    “彥之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她可沒有那麽傻。什麽事都對莫濡說。莫濡這心眼太多。她怕自己一個不察，又被算計了。
    尤其是這會她找死的跟莫濡約定，除了感情，其他都不可信這件事。
    莫濡算計起來肯定更加心安理得了。
    至於她……自然就更心安理得了。
    “你是怎麽哄騙彥之的。”
    莫濡知道小末是不會回答自己了。即便是說了，也不會是實話。
    他有一種自己被小末算計了的錯覺。
    剛剛的心安理得，這會變得有點不對勁了。卻想不透是哪裏出了問題。
    莫濡不知道的是。百裏如末這一招破釜沉舟。走的可是堪稱絕妙。
    許多年後，莫濡還在抱怨，自己被賣了，還在心疼賣主。
    感情的事情，真的是能分的清，劃得開，理智應對的麽？
    如果是真的，那便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