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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慈母多敗兒
    第二天百裏如末就去找了平澈，還拿著那香。
    “你怎麽來了，上次走的時候，不是說，這兩天不會來嗎。”
    平澈看到出現在自己寢宮的人，很驚訝。之前百裏如末可是說了，怕天山派的人發現兩個人的關係，要低調的。
    “還不是你太麻煩了，你這千林，究竟是怎麽被你打理到如此境地。我也是很佩服你的。做了這麽久皇帝還沒死。”
    “……我聽出你這不是在誇我了。”
    平澈無奈的說著。卻也沒有生氣。
    “我罵你呢。聽不出來？”
    還誇呢，這點腦子，說白了，要不是她從旁幫襯著，這廝早枉死了。
    “這個香，我的人一眼就瞧出不對勁，說說有點能耐的都看得出有問題。你聽到這話，有什麽感想，說說吧。”
    百裏如末仿佛是在給人考試一般。
    平澈瞬間就緊張了。
    “我身邊有細作。”
    “還有呢。”
    “太後身邊有細作。”
    “還有呢。”
    “還有……”
    平澈有些猶豫，還有什麽？
    “平澈，你想問題，想的過於近，不夠遠，你說的都對，但是看的不夠深。這香明眼人就知道有問題。首先，說說太後身邊的，宮女太監所以伺候的，甚至包括侍衛，太醫，太後嚐嚐走動的人，全部都有問題，一個都跑不了。”
    “這……就因為一個香？這香不是大夫才瞧得出嗎，至少平時走動的，還不至於吧。”
    “太後平時走動的都有誰。”
    “隻那麽幾人，無非就是她的外戚。”
    “這香，我打從來，就覺得刺鼻，有問題，你每次來。左右待不過幾句話的時間，加上那麽兩個互掐，你發覺不了有情可原，隻要在這坐個一炷香，不可能發現不了問題。”
    平澈眼神閃過了然，他每次來當真說不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加上太後一起沒有什麽不對勁，他怎麽會想到這香有問題。
    可如果是常來的，不應該發現不了，起碼會有身體不舒服吧。
    卻沒有一人說，甚至是告訴太後。這就不對勁了。怪不得百裏如末說，這宮女太監，侍衛全部有問題。
    還有太醫……
    “別高興的太早，你不是說你帶著心腹來了嗎。檢查了，沒查出一點毛病，這又說明什麽？”
    “我的心腹也有問題。”
    “說明你跟太後早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了，卻還不自知。這些人，有什麽目標人物嗎，誰耍了你們母子。”
    這可不是細作這麽簡單，問題的關鍵是，都出自一個人的手筆。這劣質的香，對方敢用，說明什麽……說明人家根本就沒把這對母子放在眼裏。
    相信自己瞞得過。這要有多大的勢力，自信，能做到如此？
    最讓百裏如末生氣的是，平澈竟然毫無察覺。枉費自己多年的培養。恨鐵不成鋼，就是此刻百裏如末的想法。
    “是我愚鈍了，枉費你的信任。”
    平澈也覺得自己太差了，這點事情都瞧不出。
    “平澈，你有聰明。有權謀，什麽都有。卻防備心過於重了。我的聰明才智，都用在對我我安排給你的心腹上了，其實你防的很完美，否則我的人不可能發現不了太後不對勁，發現不了這香不對勁。”
    “我……”
    “不必狡辯，如果我是你，我說不定也會如此，一個陌生人，對我又是監視又是幫忙，總之不防著，確實不像話。你少了點眼光。少了點膽子。
    你的地位，對我無可奈何，首先要做的是什麽？不是一心一意的防著我，而是利用我的勢力，發展你自己的，而且要快準狠，你如此猶豫不決，膽小怕事，難成大事。
    既然你信不過我，又不敢利用我，那麽你我之間的關係，自此就作罷了。太後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分析的很透了，該怎麽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不見。”
    百裏如末歎了一口氣，孩子大了，不由娘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以。膽小怕事不行。猶豫不決不行。
    “再給我一次機會，別放棄我。”
    就在百裏如末馬上就要走出去的時候。
    身後響起了平澈堅定的聲音。
    “給我一個理由。”
    百裏如末沒有回身，聲音淡淡的。叫人聽不出什麽意思。讓平澈生出了一絲緊張與退縮。
    但是想著百裏如末說的那些，仿佛親自剖開了他的心，分析出的想法，他無地自容，卻佩服的五體投地。
    心裏有個聲音提醒自己，他想要成為像百裏如末這樣的人。自己眼下還差得遠呢。
    “總有一天，我能將你打敗。”
    平澈如此說著。
    “嗬……將我打敗，不是不可能，但是就你現在的兩下子，再有個二十年吧，前提還是我一直不進步，在原地等你，你才有希望。”
    百裏如末不留情麵的打擊平澈。
    “……我要試試。”
    “好……既然你主動找死，聽好了，讓我不放棄你可以，但是以後可沒有這麽好的事情了，你要小心了，我這個亦敵亦友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將你一口吞了。”
    以前自己對平澈太仁慈了，慈母多敗兒說的真是不假。
    “好，我等著接招。”
    平澈明白百裏如末的意思，無非就是以後會利用，會有陷阱，甚至會氣殺心。他要是決定了，那麽以後就要隨時做好被人背後插一刀的準備。
    平澈心裏沒有害怕，反而是躍躍越試。
    終於能知道自己跟百裏如末的差距了，
    “記住了，眼光不要看得那麽短淺，聰明的人走一步棋，後麵的幾十步早已想好該怎麽落子。”
    言盡於此，跟平澈說了這麽多，太後的事情，平澈還是能夠解決的。不管是什麽人，如此耍平澈……就等於耍了她。
    “哦，別忘了，敵人侮辱了你，那就十倍侮辱回去，別給我丟人。”
    平澈看著百裏如末的背影，喃喃自語……
    “十倍侮辱回去。那要是敵人幫了你……又該幾倍還回去……”
    ……
    “哥哥，你去哪了，一大早就沒見到你。”
    小未加上一隻牛頭梗，直接撲向百裏如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