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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換個身份
    百裏如末試了很多法子，對這毒都一點作用沒有。
    說起來百裏如末對於這個時空的毒藥基本上是免疫的。
    為何免疫她也不知曉，十歲那年，便有人給她下毒，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是貓吃了有毒的粥，她才知道有人要毒她。
    也是因著剛來異世，所以沒有一點防備，後來百裏如末便發現，大多數毒藥，對她都是沒有作用的。
    有作用的似乎隻有迷藥，但也隻是片刻便恢複如初。
    而這次，已然半個時辰了，她卻沒有一點緩和的跡象。對於毒她並不了解，隻知道不致命，卻動彈不得。
    既然已經如此，百裏如末倒是不在意了，今個起的早，剛好睡一覺好了。
    莫濡進房間的時候，發現百裏如末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嚇壞了。隻是特製的軟筋散而已，怎麽會昏迷不醒？
    莫濡正要找雲霄質問，便發現了不對勁，小末的呼吸均勻，麵色紅潤，還有輕微的呼嚕聲，這顯然是睡著了……
    莫濡不知是什麽心情。這算是小末對自己的信任嗎？可是……
    ……
    百裏如末是餓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睡得很香，夢裏的場景很美好，讓她不想醒來。
    “醒了。”
    莫濡溫潤如玉的聲音，總是讓人如沐春風般舒心。
    百裏如末發現自己依舊動不了，屋子裏的香味還是很濃，看來莫濡真的很防備自己。
    “餓了。”
    “想吃什麽。”
    兩個人就仿佛話家常一般，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兩個人這會的處境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想喝粥，當初你給我喝過的粥。”
    百裏如末十歲那年喝的有毒的粥，是莫濡親自端給她的，莫濡還當著她的麵喝了兩口，為了證明那粥好喝。
    那是百裏如末第一次對一個人的聲音，感到溫暖。
    經曆過前世的折磨而死，百裏如末也沒想到，自己還會如此感性的因為一點點溫暖，便卸下了防備。
    那粥她喝了半年，貓死了，老鼠死了，人死了，偏偏她還好好的活著。
    有時候百裏如末就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這頑強的生命力，莫濡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喝了半年，還沒喝夠嗎？”
    “隻是有點懷念而已，懷念我們彼此不在意的時光。”
    那會她不在意莫濡，不在意生死。而莫濡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的死活。
    是不是隻有不在意，才會坦然應對一切？
    “回不去了，小末，你不該走進我的心，卻不打算為我駐留。如此我便隻能不擇手段留下你了。”
    “留下？我似乎從來沒說過我要走。”
    “你也從來沒說過你要留，我與你大婚，我有百般目的，你甚至都不在意，我不知道你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顯然，現在那個目的變了。你一心想要釣天山派的大魚，我不反對，但是你需要換個身份。”
    “所以你就讓我成了你的王妃？這有區別嗎？”
    “不止，你要徹底換個身份才行。小末，天山派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大概也知曉，你與天山派的關係很密切，你想找到答案，正因為如此……我隻能這麽做。”
    莫濡說著，便拿出一把小巧的銀色匕首，在火上烤著。
    百裏如末瞬間明白了莫濡想要做什麽。
    “你知道我的身世？”
    她不害怕，隻是震驚，她一直以為莫濡與天山派沒有關係，天山派一度想要殺莫濡，但是現在莫濡顯然知道的比她還要多。
    “小末，你的身世要你自己去查，別人幫不了你。我亦是，但是那東西不能留，否則你我便沒有未來了。”
    “你知道我的身世。”
    百裏如末從剛剛的疑問句，變成了現在的肯定的語氣。莫濡一定知道。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會告知你，死都不會，小末，等下會很疼，你先將這個吃了。”
    “無所謂，死不了。”
    百裏如末閉上了眼睛，不知此刻是什麽心情，
    她的身世不簡單，天山派不簡單，而莫濡知曉其中的關鍵。莫濡……天山派的大魚可是你？
    莫濡看著百裏如末的模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痛了莫濡的心，他隻能如此，那個東西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任何人。
    否則他便要徹底失去小末了。
    莫濡將百裏如末翻身，趴在了自己的腿上，拉下了百裏如末肩膀上的衣衫。
    這層人皮很真，卻不保險，他不能冒險。
    當刀子刺進百裏如末的皮膚的時候，百裏如末忍不住皺了眉頭。
    真特麽的疼，這彼岸花自打如風說，原主沒有，天山派的人都是刺青的時候，百裏如末便知曉，這東西會害死自己。
    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行為，隻是暫時貼了層人皮罷了，因為這東西……很可能關係到她的身世，莫濡說要自己換個身份去查身世。
    沒有這東西……嗬嗬。她身世這條線便斷了。
    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流了下來，莫濡眼裏的淚水，亦流了下來。捏著手裏半個巴掌大的皮，莫濡的手都在顫抖。
    上了藥，止住了血之後，莫濡才鬆了一口氣，再不敢看傷口一眼。
    “我與天山派開站，你為什麽不阻止？”
    莫濡不想讓她的身世被眾人知曉，她搞了那麽大的動靜，莫濡怎麽不阻止。
    “我需要有人幫我製天山派，你是最好的人選。”
    “因為我跟白芷清的關係？”
    “是，白芷清在天山派的地位沒你想的那麽低，身為她的女兒，你的身份亦然。”
    “莫濡，今日大婚，你可得到了你想得到的？”
    百裏如末突然問了莫濡一個，讓莫濡心痛到無法呼吸的問題。
    莫濡眼神淡然，心裏卻止不住的顫抖，手裏捏著彼岸花，深吸了一口氣。
    “自然，我從來不曾失手過，即便是你從中阻攔，亦是。好好休息吧。以後你便是這攝政王府的女主人，隻你一人。”
    不止是這王府，他的身旁，生生世世，隻此一人。
    “如風呢。”
    “你在意的人我不會動，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