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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天牢出生的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古家對你確實沒有威脅。”
    能威脅曆代皇帝的。除了皇位，尊嚴，整個漠北等等。她還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
    如果這些莫濡都不在意，那還懼怕什麽呢？
    “好點了？”
    “好多了。我還有一件事想不通。”
    百裏如末繼續問著。
    “你先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再說。好不好。”
    “不好，不問清楚我睡不著。早就想要問你了，一直沒開口問。”
    “你呀，問吧，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琢磨的。”
    最近莫濡可是沒做什麽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小末要問什麽。
    “你跟老皇帝之間，到底怎麽回事，還有歐陽如。你們顯然對這個爹。一點沒有什麽感情。”
    莫濡對自己提起的。從來隻有他娘親而已。這個皇帝，他從來沒說過。
    現在人死了，他也沒有一點感覺。甚至是傷心難過都沒有。
    好像就是個陌生人似的。
    百裏如末想知道，莫濡隻是表麵鎮定，還是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怎麽想起問這個來了。”
    莫濡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他知道小末肯定會問，也以為小末會早就詢問這件事。
    倒是沒想到忍了這麽久才問。莫濡確實很意外。
    “還不是你跟歐陽如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的反常。”
    這要是陌生人也就算了，這是自己親爹。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她很確定，莫濡跟歐陽如，確實是皇帝的兒子。因為長相很相似。
    這不可能是巧合。她得知莫濡是漠北太子的時候，便派人來漠北查過相關消息。她很確定莫濡就是老皇帝親生的。跑不了。
    “這又要牽扯出一段皇室醜聞了，你確定你想聽？”
    “我確定。”
    “真是不聽話，怎麽總是好奇這些無用之事。”
    莫濡無奈歎氣，拉著百裏如末走到貴妃榻上躺好，這才張口輕聲說著這一段往事。
    ……
    當年莫濡的娘親，是皇城有名的花魁錦溪。沒錯，莫濡的娘親就是花魁出身，因著一次宮宴，錦溪貌美，氣質清冷，便被漠北老皇帝看中，召進宮做了答應。一個月便傳出有孕。
    本來這是好事，因為當時老皇帝還沒有子嗣。當時算得上是普天同慶了。誰知道這時，便傳出孩子其實是野種的傳言。
    這還要從老皇帝一直沒有子嗣說起，老皇帝已經年過三十，卻沒有一個子嗣，禦醫說老皇帝身子太過於虛弱所致。
    錦溪懷孕後，老皇帝便以為自己的病已經好了，誰知道其他妃子肚皮依舊沒有消息。
    老皇帝本就心裏直嘀咕，當時給皇帝診脈的老太醫還突然死了，然後就傳出皇帝不能生育。錦溪肚子裏是野種的傳聞。
    這下皇帝大怒。還將錦溪打入了天牢，差點便要處死了。
    是錦溪聲嘶力竭，拚命保住了自己的命。聲稱如果孩子出生，滴血驗親不是皇帝的種，便攜著孩子一起跳城牆。
    皇帝同意了，也怕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卻沒有放錦溪出天牢。
    轉眼錦溪生產之時，無人問津，而且當時又傳出其他妃子有孕，就是當時的歐陽淩的額娘。
    錦溪這邊更是無人記起了。
    莫濡跟歐陽如是在天牢出生的，好在錦溪遇到了一個好的看守天牢的小官。盡管條件苦楚，孩子卻平安無事。
    直到歐陽淩出生，老皇帝這才想起錦溪母子，來到天牢才發現竟是雙生子，看那眉眼更是與自己一般無二。
    老皇帝大喜，也未曾滴血驗親，便直接將人接出了天牢。更是加封錦溪為貴妃。
    因著古家的緣由。即便是皇後亡故，後位也隻能空虛。所以當時貴妃便是後宮最為尊貴的頭銜了。
    而那時莫濡跟歐陽如已然一歲有餘。加之有聰慧異常，自己是在天牢出生等等事情，皆是記得的。
    打小這兩個孩子跟老皇帝就不親，甚至可以說是看待陌生人一般。
    錦溪亦是如此，本就是天山派之人，對於老皇帝亦不是真情，看到兩個孩子如此，錦溪反而很是歡喜。
    不得不說，這娘三個，一個冷情，兩個記仇。愣是將老皇帝這個爹排除在外了。
    老皇帝一開始還很惱怒，甚至也對孩子視而不見。以至於父子關係越發僵硬。
    直到莫濡跟歐陽如展現出的驚人天賦，倒是讓老皇帝忘了其他，封了莫濡為太子。
    百裏如末想著，這真的算得上是家庭悲劇了，父不父，母不母，兄弟不兄弟。
    “怎麽，莫非是在同情我？”
    莫濡看到百裏如末的神情，便知曉小末在想什麽。其實對於莫濡而言，如此結局最好。
    他亦有過傷心，對旁人也有過羨慕，但是回顧自己的兒時記憶，如果兄友弟恭，所有人都很和諧……怕才是最可怕的吧。
    娘親不是普通女子，爹又是個無用之人，莫濡並不奢求什麽，如此最好。
    “就是可惜了。”
    百裏如末搖頭歎氣。
    “可惜什麽？”
    “可惜我怎麽沒有早出生個幾年，便可在那時好好嘲諷你一般，何故讓你大我幾歲，反過來總是欺淩我。”
    百裏如末眼裏閃著調皮。
    “……嗬嗬，小末，你確定你要是早出生幾年，便能嘲諷於我？”
    “不然呢？我想你十歲那會，肯定沒有我十歲的時候聰慧。”
    “嗯……這倒是，不過嘛，你的想法倒是也不錯。那樣我便可將你從小收入囊中，也不覺得羞恥了。”
    “……變態。”
    百裏如末無語。
    “哈哈哈……小末。你是不是也覺得此法甚好？”
    莫濡大笑著，越想越覺得是個好想法。
    如果自己兒時便遇到了小末，那即便是遭遇再淒苦一些，莫濡亦毫無所懼。
    不過現在這般也不錯，她可是見證了小末是怎麽樣蛻變到了如今的模樣。
    總歸不管是何時遇到小末，都是好的，隻因那個人是小末。
    ……
    皇帝的葬禮儀式全部完成後，也到了群臣研討登基事宜了。歐陽如再次登門。
    “這兩日你不許四處亂走，莫七今日便到。如果你喝不下一碗湯，便不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