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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母子
    “……”
    如風不知道說什麽了，想不通，這跟自己求親不求親，有什麽關係？總覺得自己又被主子算計了。
    又想不出來是哪裏給算計了。
    “哎呀，反正……反正你既然說了要娶我了，這會我給你機會反悔，要是不反悔，我可賴上你了。”
    靈雪算是沒轍了，左右自己早也有這心思。雖然被算計了，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心願。
    “我不反悔。”
    如風更是想不通，幹脆不想了。靈雪他是真的喜歡。怎麽可能會反悔。
    “成吧，你可莫要忘了自己說過的，此生是我一人。”
    靈雪打小便發誓，自己絕不找有財有勢的男子。即便是嫁個農夫。也定要隻此一妻。
    靈雪是個很知足的女子。隻想簡單幸福過活便好。
    尤其是遇到百裏如末之後，更是再不糾結。前塵往事早已隨風而去。
    做個宮女丫鬟很好。
    當然她這個宮女丫鬟做的也很是風生水起。
    主子從不把她當做丫鬟，隻能說是，給了她一個丫鬟的身份。好能夠安然度日。
    說白了，自己就是幹脆藏在了百裏如末的羽翼之下。整日沒心沒肺。挺好。
    唯一開始有旁的心思，便是因著如風。
    早些年，靈雪一直以為如風是喜歡主子的。便從未聲張。
    主子問了，她倒是沒有隱瞞，隻不過嘴硬，說自己不強求。
    那會如風眼裏根本沒有自己吧。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怎麽都瞞不過主子，即便是自己偽裝成一個乖巧懂事的宮女。
    玩了一年，藏了一年，還是被主子發現了。
    靈雪唯獨沒想到，昨個主子竟然要跟自己打賭。
    當時她答應不為別的，隻想為自己拚一把。
    也是因著，她瞧出如風對主子，不是愛。
    也抱著僥幸，既然主子說賭了，那就是有必勝的把握的。
    這樣豈不是說明，如風也是中意自己的麽？
    沒想到今日……她說了自己要給攝政王做小的時候。如風當真急了。
    那會靈雪甚至已然顧忌不到，自己已經輸了賭約。
    滿心滿眼，都是如風。
    “我眼裏容不下旁的女子。此生唯有你。”
    “那主子……難不成是男子？”
    “你跟她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靈雪也不免落了俗套。總還是想要知曉，主子在如風心中的位置。
    “她是親人。你是喜歡的人。”
    如風有些羞澀。不過該說的事情，如風從來不會拖遝。
    “噗……”
    “你笑什麽……”
    如風不解。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主子對你們之間的定義。”
    靈雪實在沒忍住。
    “主子如何說的？”
    如風有一絲緊張。主子從未跟自己說過。自己更是不好意思詢問主子。
    “你真想知道？”
    “嗯。”
    如風點頭。想了想怕靈雪誤會。又搖了搖頭。
    “嗬嗬，你放心，我才沒有那麽小心眼。她在我心裏也很重要。”
    即便是如風喜歡主子，靈雪心裏除了失落，從未有過怨恨等等的情緒。
    百裏如末之於她。不可少。已然成了她人生中的一部分。否則她豈會甘願做一個丫鬟宮女呢？
    “想知道。主子從未跟我說過。”
    “我怕我說了，你會不高興。”
    靈雪表情有些古怪。看的如風心裏一緊。
    “主子……是不是有些厭煩我？”
    “才不是，想什麽呢。她說……你們的關係，像是母子。”
    靈雪嘴角帶笑。還是說了出來。
    “母子……”
    如風表情也很古怪，總覺得這形容有問題，又想著，自己對主子，似乎確實很依賴，說是母親，好像也有些道理。
    靈雪看著如風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呆頭瓜。真的是好可愛。
    “我……你笑起來很好看。這一年你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如風看著靈雪，眼裏帶著一絲回憶。
    自打靈雪跟主子說，要當個嬌柔的宮女之後，便從未如此放聲大笑。他有些懷念。
    “我去找主子……你不準偷聽。”
    靈雪臉色有些羞紅。沒想到如風也會說這種話。
    “可是……”
    他就是要形影不離跟著主子，即便是主子跟攝政王在一處的時候。如風都沒有離開過。
    除非有些時候……那會如風亦是沒有走遠。
    “等我說完你再回來。”
    “好。”
    靈雪跑進屋子。
    “呦，小臉紅的，怎麽著，把人拿下了？”
    “你少打趣我。”
    “靈雪，你說你怎麽就瞧上如風了呢。一點都不解風情的一個人。”
    百裏如末豈是說不打趣便不打趣的人？
    “我就是喜歡。”
    “是是，你喜歡了好幾年了，我知曉。真夠早熟了。你這會也才十九，當時……不過十五六吧。就思春了？”
    “……能不能別鬧了，不知道我麵皮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說通了，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
    “你這根本就是算計我。你早就知曉如風對我也是……”
    靈雪不知該如何說。比起厚臉皮，她還是遠遠不及百裏如末的。
    “也是什麽……”
    “如風也是喜歡我的。你定然早就知曉。否則不可能跟我打賭。”
    “當然了，我什麽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你還不是為了如風，甘願進我的陷阱嗎。這次輸的心服口服吧。不對……
    應該是這次輸的很開心吧。”
    百裏如末坐在椅子上有些累，換了個姿勢，躺了下去。
    靈雪看著眼前這個妖孽的女子，著實是都被她說中了。
    “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呀。莫不是舍不得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舍不得，而是那東西給你，隻會憑白多了危險。”
    靈雪眼裏閃著擔憂。
    “我想知道他是誰，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更想知道，這麽多年，他明明知曉有我，為何從不曾出現。”
    百裏如末眼裏閃著悵然。
    “他不出現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靈雪歎氣。
    “我自然知曉，隻是我怕我快沒有時間了。靈雪，這胎記，動不得分毫。我與天山派，早晚要有個了結。你說……我該當如何？”
    百裏如末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身後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