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節杖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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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淵看著三人神色微微搖頭,平聲道:“罷了,你們也別想了,等到了你們府上,我一探便知。”
    四人穿過山林,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往上而行,半個時辰之後到了目的地。
    許淵搖頭,道:“不是咒術不堪,術有百種功,各有千秋,是人不堪,若是小道我要殺你,可用得著這般麻煩?”
    趙芸兒抹了一把眼淚,行禮道:“多謝許淵道長!”
    “別說登門下咒,隻要想讓你死,我能有幾十種輕鬆方法讓你以各種方式丟了性命,讓你至死不知原因。”
    “我隻是疑惑這人是和趙家有仇怨還是其他的原因,既是知道杜老帶著趙小姐逃跑便有時間下殺手,怎麽就隻是在這馬匹上動了手腳,做這種聽天由命比拚運氣的手段?”
    聽聞許淵要同他們一起回府,杜德麵色激動連連點頭,如今跟著許淵見識了這等奇事,對於許淵的本領更是從心底裏信服。
    張揚連忙搖頭擺手道:“不委屈不委屈,我也好久沒和杜伯住一起了,這倒是剛好。”
    杜德也是老來精,笑著點頭道:“能在老仙人的觀中有一席之地留宿已經是老夫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哪裏有什麽委屈一說!”
    “杜老客氣。”
    許淵稽首一禮,麵帶笑容,讚詞誰不願多聽,畢竟順耳又舒心。
    給三人安排了住宿之後許淵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將手中布幡斜靠在門邊,解了腰間飲水葫蘆放在桌上,隨後從小櫃中拿出一個竹筒比劃一下,裝下丁臣的染血畫卷正是剛剛好。
    將一些雜事處理好了之後,許淵才平心靜氣盤坐在青石台之上梳理自己此次下山的經曆,從中反思所行所做。
    “如今妖鬼生亂比起去年隻多不少,自觀天發現群星亂象之後,世道的確是紛亂不少,天地恒動,濁氣上升,對於妖魔鬼怪的修行是一筆助力,大妖魔有了晉升之機,小妖鬼也更容易大麵積滋生,人勢不濟是危矣!”
    “入世下山,有太平經之能,人道功德之力倒是不難摘取,現在我這修為也做不了什麽,摘取功德之力提升自身以滋修行才是根本。”
    “隻是既修太平經便也不能獨善其身,此不合我道義,小有小為,大有大為,以小為而養大為,可傳太平之名,立太平道門。”
    許淵喃喃自語,構想著未來的鴻圖,太平經涉獵之廣不單單是修行,不單單是法術奇門。
    恍神之間,許淵靈台微微震動,牽一發而動全身,精氣神匯聚,體內玄氣隨著太平道經自發運行,丹田玄氣運行周天,又收攏在丹田。
    這是……
    靈元化玄丹的征兆!
    許淵反應過來之後心頭就是一喜,順勢而為運行太平道經,平靜的房間裏緩緩形成一縷風,不過十幾個呼吸,許淵就好似化作了一個風眼,隻是這風眼聚的不止是風,更是這樵山的天地靈氣。
    隨著許淵吞吸之力越強,天地靈氣聚集的也越發稠密,持續半個時辰之後,許淵身邊已經滿是似霧非霧似風非風的星光點點,丹田位置更是璀璨。
    一縷縷星白點點的濃厚天地靈氣被風任意的搓圓捏扁聚攏在許淵身邊。
    丹田之內,一個明亮的璀璨漩渦瘋狂轉動著也凝實著,緩緩化作一顆拇指蓋大的星白圓丹。
    隨著時間流逝星白圓丹越發圓潤也越發凝實,隨後色澤緩緩沉澱,在這玄丹即將成型的一刻,許淵識海一顫,一根令許淵無比熟悉的九節杖虛影飛出,收攏著點點靈光停留在許淵麵前。
    樵山之上瞬間烏雲密布,雷聲大作,一道道電蛇飛舞,雷龍縱橫。
    “九節杖!”
    許淵心頭震動,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這九節杖一頭插進了自己丹田,觸碰到丹田玄丹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許淵身上氣息變化,正式化靈元凝玄丹。
    而丹田的玄丹也生出變化,丹成金色,與那人道功德之力簡直如出一轍,而在玄丹之上又生有九節奇紋。
    玄丹之內法力滾滾湧動,修成玄丹之後,自身精氣神融會貫通化作法力,而法力就是諸多法術的施展根本。
    如爬雲坐霧這等普通的飛舉之術便在此列。
    許淵心頭震動感悟識海太平要術,隱隱似乎清楚了這般變化的緣由。
    他受九節杖來到此界,雖得傳太平要術傳承,卻沒得到九節杖之靈亦或者說是九節杖之主的承認。
    但是現在他被認同了,九節杖最後的力量選擇助他一臂之力。
    想通這一茬之後,許淵神色莊重,立馬起身朝著樵山之上的滾滾天威躬身稽首,敬道:
    “淵雖勢小力微,然必尊我太平要義,不負我太平道名!”
    “多謝許淵道長!”
    杜德率先躬身回禮,帶著趙芸兒跟在許淵身後進了樵山觀。
    觀中無人,夜間自然也沒有點燈,許淵右手指尖運氣催法,一簇明黃火苗無聲無息的在指尖跳動。
    道觀不大,共計也不過六間殿房,外圍圍著一圈石牆,小路的青石台階盡頭就是道觀的三簷拱門,朱紅大門嚴絲合縫卻並未上鎖,拱門上方掛著一塊鑿木刻的觀匾。
    “樵山觀!”
    “這就是老仙人和道長您的的修道之所嘛!”
    張揚抬頭看著觀匾眼神中滿是憧憬和向往。
    許淵點頭一笑,走上前輕輕推開門抬手迎道:“三位請進。”
    建立在山中雲霧繚繞之中的一座道觀。
    聞言,三人都是皺眉思索,但是也不知道個所以然來。
    屈指微彈,那一簇火苗在觀中飛動,點亮一盞盞房內牆柱之上的油燈,不過幾個呼吸,小觀就映的燈火通明。
    許淵微微點頭,手持布幡繞過主殿往後方走去,同時引道:“杜老,趙小姐,張鏢師,你們隨我往這邊來,這邊還有兩間空房,趙小姐單獨一間,隻是要委屈杜老和張鏢師擠一擠了。”
    杜德麵色微沉,拉車的馬竟然被人給動了手腳,他從得信兒到帶著小姐離府中間也就那麽小半個時辰的工夫,這點時間知道他要離府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回去一一盤查,總能撬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既然用了這等手段,這背後之人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有些微末修為,懂著皮毛法術而已,對付起來倒是不難。”
    許淵微微點頭,繼續帶路在山中前行向著前山的道觀而去,輕聲問道:“那拉車的馬匹是你們府上之人牽的?”
    “這馬已經在府上養了一年了,就是專門拉車的,平日裏有專人照顧,這其中事情,等回了府上我親自盤問他!”
    許淵緩緩前行,腦海中大概想著這件事可能的經過低聲說道。
    杜德若有所思,背著包裹的張揚卻是有些疑惑不解,好奇道:“許淵道長,這等殺人於無形的邪惡咒術這般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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