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把僅剩的溫暖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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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把僅剩的溫暖給她
他嘖了一聲,“也是,像我這麽有錢還長得帥的男人,不多了。”
“少臭美了。”沈清歡有些顫抖,不知怎麽鼻子一酸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她急忙別過頭去擦。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上了他的床,不然怎麽會越淪陷越深,以至於報仇都快忘了。
過多的缺失關愛,的確會導致一個人太過沉溺在甜蜜假象當中,出不來。
“別說話了,前麵路還很長,我們要早點回去。”
溫敬舟拉過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兜裏,向前走著。
沈清歡抱怨:“要不是你非要拉著我來,能有這種事?”
被他捂著的手卻沒掙脫開。
溫敬舟盯著她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這麽做的目的不就是想到雪山頂上嗎……
兩個人走了很久很久,港海市的雪越下越大,幾乎淹沒了來時路。
冰涼的空氣鑽進胸腔裏,沈清歡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眼前白茫茫一片,眼睛疼的不行。
她一個沒注意,整個人以狗啃式的姿勢,狼狽的摔在了雪地裏。
頓時,冰涼的雪鑽進了她的領口裏,沈清歡整個人冷的一抖。
“我背你吧。”頭頂的聲音傳來。
“不用。”她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後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雪,繼續向前走著。
看著她凍得發紅的小臉,和那一臉的堅韌,溫敬舟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但還是隨了她的願。
如果這個時候對她強勢起來,她會徹底爆發出來。
鵝毛般的大雪覆蓋在了兩個人的頭發上,沈清歡全身已經凍僵了,整個人已經是機械的走著,沒了知覺。
她眼前一會黑一會白,看東西有些模糊了,她揉了揉眼睛甩了甩頭,強讓自己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正在這時,忽明忽暗的視線裏多了隻凍的發白的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手掌心已經覆蓋在了她的雙眸上。
溫敬舟用手捂著她的雙眼,溫潤的聲線暖著她的心懷:“我背你走一會,雪對太陽光的反射強度是百分之九十,很容易讓人雪盲,你閉會眼睛,別瞎了。”
“不用……”沈清歡還不等說完,整個人已經被他背了起來。
趴在他寬大的背上,沈清歡看著他的側臉,發了呆。
他的臉,因為溫度寒冷,從而凍的發白,長長的睫毛掛了點雪花,嘴唇緊抿雙眼盯著前方。
就連這種環境下,他都是沉穩淡然。
沈清歡眼淚忽然就出來了,她摟緊了他的脖子,咬著唇強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溫敬舟感受到脖子傳來溫熱的液體,他蹙眉:“怎麽哭了?”
她咬牙,隱著哭聲,“溫敬舟,你別假惺惺了,在酒店的時候那麽羞辱我,現在對我好又是什麽意思!”
她真的搞不懂他。
他步子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故作冷冷的笑道:“那我現在把你丟在這一個人回去,還省的帶著你這個拖油瓶。”
對,她的確是拖油瓶。
從剛開始結婚,她就一直受欺負,他就一直善後。
她所認為自己的強大是不和敵人一般計較,但沒想到那不過是別人自認為的軟柿子。
說是複仇,卻從來沒幹過一件真正複仇的事情。
這也算是太過失敗了吧?
沈清歡忽然變的無比平靜,她靜淡的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不會連累你。”
溫敬舟沒吱聲,繼續走著。
“你放我下來啊!”她有些急了。
“趁我還能背著你,你就閉嘴!”溫敬舟冷冷的打斷。
沈清歡一愣,賭氣的趴在他身上不再說話了。
背著就背著!她還省的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歡冷的渾身已經幾乎動不了了,她氣若遊絲的說:“溫敬舟你個混蛋,明知道來這裏很危險……還、還非要拽著我過來,現在好了吧……我們、都要死在這了。”
溫敬舟五官凍的蒼白,聽到她這句話沒忍住笑了一聲:“傻子。”
他其實單純的是想帶她到那座雪山上去。
溫敬舟抬頭看著前麵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將她從背上放了下來,摸著她凍僵的小臉兒,他眼中的疼惜蓄的滿滿,脫下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隻著白色襯衫將她重新抱了起來,修長的長腿一步一步,踩著厚實的白雪,向前走去……
而沈清歡快要消散的意識中,她好暖和好暖和,可是背著他的人卻總是忍不住的哆嗦和歎氣,她好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好重啊……
沈清歡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酸軟,眼珠轉了轉,掃著周圍。
古老的天花板,裝潢偏江南小風。
這是哪?
她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握張靈活,恢複的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扇門被人拉開,一個婦人走了過來,笑道:“你醒了啊。”
沈清歡穿好衣服,問道:“這是哪?”
“我家老頭子發現你們的時候啊,你們都暈倒了!”婦人感慨的說道:“你的男朋友為了你,把外套都給你了,他自己穿著襯衫,現在港海那麽冷,你說他穿的那麽薄……”
“他在哪!”
沈清歡還沒聽完,隻覺得心髒猛地停了一下,連忙著急的問道。
“他在那間屋子。”婦人指著後邊。
沈清歡急忙跑了出去,身後婦人喊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好呢!”
隔壁,隔壁!在哪!
她有些慌張的找著,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一個老頭走了過來,“你醒了啊,找你男朋友嗎?他在這間。”
沈清歡匆匆的道了謝,順著他指著的地方推門走了進去。
老舊的房屋裏,溫敬舟閉著眼,就那麽靜靜的躺著,五官仍舊發白,薄唇沒有一絲血色。
她驚愕的捂住嘴,緩緩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
冰的她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你怎麽這麽傻。”沈清歡哭著說:“你把衣服給我了,你很期望自己凍死是不是!”
這個傻子,她一想到他在大雪裏穿著白襯衫,把外套給了她的那個場麵,她的心比割了還要疼。
他怎麽這麽冰啊,怎麽暖都暖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