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難得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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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難得的平靜
    這個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剛進公司,那麽就還沒被汙染。
    她就趁著這個時候,趁機把她拉攏到自己的戰隊裏來,還能幫著監控宋森美。
    向安安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
    不過,她想到什麽,又瞬間蔫了下去:“不行……宋總監她……”
    她剛才幫了沈清歡,等會回去,宋森美還不得手撕她!
    “這個你放心。”寧落搶先一步說道,拍了拍她的肩膀:“沒看我家歡歡一出聲那倆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嗎,隻要你加入我們戰隊,我保證,我家歡歡會護著你!”
    向安安聽到這話,才不由得掃了掃麵前的女人。
    一頭黑發,瀑布般的披散在肩上,白皙如玉的臉頰,五官小巧又精致。
    她剛剛雙眼含著冰霜的時候,英氣十足,像個女戰士。
    簡直帥呆了。
    而且剛才她被宋森美抽了一巴掌,現在怨氣十足,
    她想了想,狠狠的點頭:“好!我加入!”
    ……
    許家宅子。
    “唰——”
    男人將窗簾遮蓋住陽光,整個屋子內又重新灑了一層昏暗的氣息。
    他緩緩轉過身來,鮮血已經浸透了紗布,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雙眼半眯著看向麵前的女人。
    女人正縮在床上穿著衣服,白色的吊帶襯得她很瘦弱,精致的鎖骨,白皙的脖頸,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肩頭,因為剛剛經曆過那事,麵色十分紅潤,皮膚甚至還水嫩了許多。
    她麵無表情的套上衣服,門被敲響,仆人走了進來,將一副嶄新的金絲框眼鏡遞到男人的手上:“先生,您的眼鏡。”
    “嗯。”男人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做過多言語。
    屋子內的氣氛很是壓抑,仆人識趣的退下了。
    許謙澈沒說話,戴上眼鏡後,視線終於恢複了清晰,不再眯著眼了,就這麽倚靠在窗口盯著女人穿衣服,很是安靜。
    女人穿完,光著腳丫下地,就要離開。
    他開口,“幹什麽去?”聲音還帶著饜足和事後的沙啞性感。
    女人腳步隻是停了一下:“吃藥。”
    許謙澈眉頭頓時一蹙,幾步走上前大掌攥住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往自己的懷裏拉,沉聲說道:“不準!”
    容西念抬頭盯著他,笑的諷刺:“難道還要我再次懷上你的孩子,你再次派人讓我打掉嗎?”
    聞言,許謙澈明顯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眼底的情緒痛苦,壓抑,最終轉為平靜。
    容西念明顯感覺腰間的手緩緩鬆了開,然後頭頂的聲音冰冷無情:“那就去吃藥吧。”
    嗬,又是這句話。
    真的很諷刺。
    容西念身側的雙手攥成一個拳頭,狠狠的,她用了很大力氣,再也忍不住,猛地抬手抽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臥房中。
    她的手掌心發麻,還疼,還癢。
    她顫抖著聲音:“許謙澈,你就是個渣男!”
    說完,她腳步不停的直接推門離開。
    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麽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又一次一次的傷害她!
    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為什麽還是不放過她。
    當他為了自己開那兩槍,她真的動容了,可是換來的卻是吃避孕藥!
    她死過一個孩子,那是她心底無法觸碰的一根刺!
    下樓,容西念輕車熟路的從大廳的茶幾上的抽屜中翻出一個藥,她一邊嘲諷一邊就著水咽下了藥片。
    仆人走過來,說道:“容小姐,可以吃飯了。”
    嗬,難道她又要開始過金絲雀一般的生活了麽?
    容西念咽下苦楚,故作若無其事的坐到凳子上吃飯,忽然,她背脊一涼,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不少。
    她再清楚不過,是許謙澈下樓了。
    仆人走上前小心的攙扶著他:“先生,您慢點。”
    不一會驚呼:“哎呀先生!您流血了!”
    說完,她趕緊招呼其他的仆人去叫醫生。
    許謙澈坐到了她的旁邊,狹長的眸子緊盯著她。
    她的腮幫子塞的滿滿的,嘴巴油油的,還在不停的往嘴裏塞,似乎跟飯過不去一樣。
    他不動聲色的抽了一張紙巾,輕輕的在她嘴角擦了擦。
    “沒人跟你搶,慢點。”
    容西念頭都沒抬一下的譏誚道:“我得趁著活著多吃點,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聞言,許謙澈剛平的眉頭又是一皺,冷冷的說道:“你不會死!”
    “和你在一起,我才會死。”
    “容西念,你就這麽討厭我?”
    “對,很討厭。”容西念放下筷子,眼睛中流動著什麽:“從你讓人殺了我的孩子時,我不僅恨你,我還想殺你。”
    那個夜晚,她永生難忘。
    許謙澈的鏡片掩蓋住了他雙眸中的情緒。
    他動了動唇,卻最終沒能解釋,欲言又止。
    “殺了我,可以。”
    他很淡然的說出這句話來。
    容西念猛地站起來,雙手死死的攥著他的雙肩,恨意十足,咬牙切齒:“許謙澈,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你的心是什麽做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
    許謙澈的肩膀仍在不斷的流血,可他卻無比淡定的看著她,回答道:“不會,隻有你殺我的份。”
    “哈!”容西念都被氣笑了。
    她正想說什麽,就發現他紗布很濕,甚至鮮血還沾上了她的手。
    她錯愕。
    正在這時,醫生及時的趕到,為許謙澈包紮傷口。
    容西念就在這看著,看著他那很是血腥又猙獰的傷口。
    像是兩個噴泉一般。
    醫生用了一些止血藥,並叮囑他不能再用力,不能頻繁用手臂之類的話,便離開了。
    許謙澈已經是麵色蒼白,唇瓣也是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到底還是女人,容西念承認她有些心軟了。
    仆人擔心他會暈倒,特意用大棗泡水,喂許謙澈喝。
    可他明顯不想喝,心情看起來還特別不爽。
    “我來吧。”容西念從仆人手中接過杯子,仆人都直眼了。
    這種畫麵簡直是百年一遇啊。
    “喝了。”容西念將杯子口放到他嘴唇邊,冷冷的命令。
    向來命令別人的許謙澈,今天卻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