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裂的過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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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裂走到戰場的正中央時,他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哭聲。
“嗚……爺爺奶奶,你們醒醒啊,嗚嗚……”
可是修羅道有那麽容易吞並嗎?甲曾經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直到那一天的……
“唉,是啊,驕傲有尊嚴重要嗎?”
一百九十五年前,一場天道與修羅道大戰不久之後的戰場邊緣處,那時的甲才十七歲……
“真是壯觀啊!你說是吧,裂!”一襲黑衣的山水對著裂打趣著,但是裂什麽也沒說,隻是扯了扯衣服轉身走向了戰場的正中央。
“呼,每次麵對帝釋天大人,我總感覺他在維護著什麽。”戊對著丙說道。
講到這裏,瓷霞兒哭得更猛了。
“行了,別哭了。”裂突然發火了,將瓷霞兒給震懾住了,“你,哪裏來的回哪去!”
“我沒有地方可去了。”瓷霞兒低聲說著。
“真沒辦法,那你就跟著我吧。”
裂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不過瓷霞兒也沒有拒絕,因為她確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在修羅道的邊緣地帶徘徊著,沒有任何目的地,走到哪裏全憑他們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很久,兩個人心中的隔閡早就消失了。裂變化最大的就是裂了,他的前輩都教導他,說修羅道的人都是野蠻人,隻有天道才可以拯救他們。
但是現在,他對修羅道的看法改變了。
……
“裂,今天可以找一家旅店住著嗎?我們都已經睡了半個月的林地了。”瓷霞兒對著裂抱怨著。
“前麵有一個酒館,我們可以進去歇一下。”裂望著前方說道……
“二位,歡迎來到‘有家酒館’我們兩個是這家店的老板。”兩個模樣較為相似的老人正靠在牆邊,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板,你這裏可以供人休整嗎?”瓷霞兒輕生問著那兩個老人,不過她並沒有得到那兩個老人的回答。
“老板,你這裏的酒怎麽賣?”那兩個老人聽到了裂的話,眼睛就開始放光了。
“本店的酒不賣,但是你要講出值得我們將酒送給你的故事。正所謂你有故事我有酒,不是嗎?”靠在左邊的老人張口說道。
裂聽到這段話之後心想,故事,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於是他將天道與修羅道的大戰以第三人稱向那兩個老人複述了一邊,而且,效果還不錯。
“好,好,好。”說著,靠在右邊的那個老人便拿了兩個碗為裂和瓷霞兒盛酒。隻不過,當他將就遞給裂的時候,在裂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不是天道的人,那該多好!”
這句話像是感歎,但是語氣卻有些淩厲。但是,裂的冷汗卻浸潤了他的後背。
“你到底是誰。”
裂表麵上特別鎮定,但是他的內心已經慌得不成樣了!
但是,他的演技特別好,就連瓷霞兒都還在專注的喝酒。隻不過,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事實。
“裂,我們在這裏歇一段時間好嗎?”瓷霞兒滿臉天真的說道,裂也拗不過她,便答應下來了,隻是裂的心裏依舊在發怵。
晚上
“天道的小子,聊聊,怎麽樣。”白天那個靠在右邊的老人對著裂吆喝著。
“嗯”
裂也知道現場的主動權在那個老人身上。天知道他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和瓷霞兒還能不能離開這家酒館。
“為什麽”那個老人詢問著裂。
“什麽為什麽?”很明顯,裂被那個老人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那個女孩是我們修羅道的人,而你卻來自天道。自古以來你們天道與我們修羅道打的難舍難分,但是你並沒有傷害那個小姑娘,這讓我特別好奇。說說吧,為什麽。”
那個老人一邊倒著酒一邊說道。就像是他對世間萬物都沒有任何感情一樣,仿佛這隻不過是他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沒有為什麽,隻是看她可憐就帶在身邊了。”
其實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將瓷霞兒帶在自己的身邊,他也明白,他回去之後肯定得受處分了。
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那個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女孩子哭泣。老人見裂的眼神稍微變溫柔了就問道:“修羅道的生活感覺怎麽樣?”
裂的身軀微微一震,是啊,修羅道的生活和天道所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裂現在分不清是天道騙了他,還是這個修羅道都在偽裝。裂沉默了,因為他分不清什麽是虛偽,什麽是真實了。
他在戰場上見到的修羅道士兵是團結的,是賭上性命也要守護修羅道的,而他們天道卻是在不斷的嘲諷著他們。誰對誰錯他已經徹底分不清了……
“有的事情,你必須親自見證過,才叫真相,不是嗎?”那個老人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慢悠悠的說著,而且他的酒也倒好了。
“呼,好酒。”
“你醒了?”裂在一旁說道,隻不過他這句話可將那個小姑娘嚇得不輕。
“你是誰?”因為裂將他自身的氣息隱藏起來了,所以那個小姑娘也沒有認出來。
“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不應該先說出自己的名字嗎?”裂在一旁毫無感情的說著。
按常理,裂本應該殺掉那個小姑娘的。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麽做,隻是在一旁看著那個小姑娘一個人在那裏哭。
突然間,裂給那個小姑娘來了一記手刀,將她打暈了。
沒有人知道是裂厭倦了這哭聲,還是他擔心那個小姑娘被其他天道的人發現,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
“嘶,脖子好疼。”那個小姑娘將手放在脖子上邊揉邊說。
裂在遠處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個衣衫襤褸小姑娘。但是,裂根據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出,她是修羅道的人。
“真沒意思,”山水留下這句話之後,也就回到了隊伍當中。
“我叫瓷霞兒,因為我天生有一隻眼睛看不見,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寓意我是一個有瑕疵的人,諧音是陶瓷的‘瓷’和朝霞的‘霞’。”說到這裏她就哭起來了
“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爺爺奶奶撫養著我,可是他們卻,嗚……”
“甲?”丙和戊不約而同的叫了他一聲。
“喂,甲!你告訴我們,打仗的輸贏是不是比尊嚴重要的多,是不是?”
丙在一旁歎氣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將自己的尊嚴變成了自己的驕傲!不是嗎?”這時候,丙和戊發現甲早就站在了他們的旁邊了。
丙氣憤地質問著甲,但是換來的卻是一句“為什麽要打仗呢?”
是啊,為什麽要打仗呢?人與人和平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也許十天幹當中,隻有甲是一個異類吧。十天幹當中除了甲,其他人都想著吞並修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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