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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 泄氣
    喬禾被帶走後，陳卓的調查進入死胡同，毫無進展。
    他雖然拿到了帶走喬禾的車牌號，但沈玫很狡猾，一路繞圈，躲開了監控的追蹤，光從監控上看，是查不到他們去哪兒了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周奶奶有驚無險，現在還在醫院觀察，生命體征平穩，沒有生命危險。
    事情查了這麽多天，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結果，說不挫敗是不可能的。
    陳卓垂頭喪氣的坐在周奶奶的病房裏，他現在能做的，似乎也隻有保護好周奶奶了。
    厲則玉敲門進來。
    “你在這貓著幹什麽？”怕吵到周奶奶，厲則玉示意陳卓跟自己出去，“別躲懶了，出來。”
    陳卓萬般無奈的走出去。
    “出去也沒用啊，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又牽扯到了這麽多人，我還是第一次……唉，也不是第一次。反正以前的案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線索，這次可真是。”陳卓連連歎息。
    其實讓他挫敗的不是沒有線索，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更知道線索得去找才能出來，隻是喬禾、周澤琛這幾個人，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帶走的，陳卓接受不了。
    厲則玉道：“你不查還有誰能查？”
    “上頭會派專家，這可是周澤琛，一堆人盯著呢。”
    “誰來也不如你好使，你跟進時間最久，誰還能比你更了解這件事？陳卓，你怎麽回事兒？現在就想放棄了？這才哪到哪？”
    厲則玉一連串的問題讓陳卓啞口無言。
    “可是我現在也……”
    “有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和喬禾應該也說過，”厲則玉說，“沈玫現在做的這一係列的事情，顯然已經超出她一個人的能力範圍，那麽，是誰在暗中她？為什麽要幫助她？沈玫最近一段時間和誰聯係的比較多？幫助她的人還能避開監控錄像，什麽樣的人能做到這一步？”
    陳卓不由得跟著厲則玉的話一起思考，“交警？熟悉城內監控分部的司機？出租車司機、公交司機？還有……專門研究過的人？”
    “誰沒事專門研究這個？”
    “違法分子，想要逃避製裁。”
    厲則玉皺起眉頭，“沈玫該不會惹上什麽組織了吧，很難想象普通人會去注意這些。”
    陳卓猛地朝前走去，“你說的有道理，既然查不到沈玫在什麽位置，那就去查查她的同夥。沈玫父母那邊估計馬上就有結果了，我現在就去查她的同夥！”
    厲則玉看著一臉幹勁兒的陳卓，鬆了口氣。
    警/察骨子裏的東西果然都一樣，厲則玉隻不過是隨便拋出幾個問題，陳卓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這個時候，陳卓可不能倒下。
    調取沈玫最近的通話記錄後，陳卓很快查到一個異常號碼，雖然號碼沒有登記，但多方打聽後，陳卓知道沈玫最近經常聯係的人是李文明。
    李文明在局裏很有名，曾經進來過很多次，已經是局裏的老熟人了。
    陳卓一見李文明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這個混蛋，上次放了他，現在居然又給我捅這麽大的簍子！給我查李文明的去向！”
    *
    和李文明說好要用錢解決這件事後，接下來的談話就進入實質性問題——多少錢合適。
    李文明的要求很明確，“一億，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我知道你有多少錢，一億隻是你總財產裏的一角而已，要不了你的命。之後我去國外過我的逍遙生活，你繼續回去當你的周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聽到這個天文數字，房間內的其他人已然驚呆，但周澤琛卻不為所動。
    他滿不在意道：“如果1億就能買我們三個人的命，我立刻就匯給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手下的財產，除了不動產，都在投資環節中，我不可能在銀行裏存1億現金，隨時等待支付贖金。你想要這個錢沒問題，但能在短時間內操作，籌到這筆錢的人，隻有我。我現在人在這裏，怎麽可能給你抽一億？李先生，我是誠心和你合作，你也該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明明是被綁架到這裏，但周澤琛偏偏說出合作兩個字，好像兩個人真的是對等關係似的。
    連沈玫都不得不承認，周澤琛這個男人，是真正的泰山崩於麵前而不動於色。隻是如果崩的是喬禾……
    沈玫嫉妒。
    李文明的臉色變了變。
    “你說的沒錯，操作的確需要時間……”李文明看了眼喬禾。
    周澤琛立刻會意，“如果你願意先把喬禾放出去，當然可以。”
    喬禾神色糾結，“澤琛……”
    “那可不行，”李文明迅速收回目光，笑了，“這女人對你什麽感情我不知道，但你對她什麽感情我可知道，而且許多手續都需要你親自去辦，別以為我傻。周總，依我看，還是你回去準備錢吧。你也別指望能憑借什麽力量找到喬禾，我沒傻到這個地步。”
    周澤琛沉默。
    喬禾聽後卻很高興，現在周澤琛還是重傷，他的確需要好好醫治了。
    喬禾立刻道：“給你錢可以，然然你也要一起放了，你要這麽一個小孩也沒什麽用吧？”
    “沒用？”李文明笑得邪惡，“有大用處，疑似被我們周總綁架的小女孩失蹤，周總卻什麽表示都沒有，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壓死。當然要留著。還有，我們玫玫也不希望周總這麽快洗清嫌疑吧？”
    李文明看向沈玫。
    沈玫臉色奇差，她別過頭，不想看李文明。
    李文明毫不在意，輕笑一聲，自顧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得好好準備一番……唔，怎麽有點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困意不住襲來。
    再拖延下去也毫無用處，李文明衝周澤琛擺擺手，“那周總，祝你好運嘍。”
    他一邊說話一邊打哈欠，小聲嘀咕著，“怎麽會忽然這麽困？”
    沈玫狐疑地看看李文明，又看看喬禾。
    喬禾心裏也奇怪，現在時間還不晚，李文明又不是那種會按時睡覺的人，困勁哪會突然上來？難不成是……她心裏冒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