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程舉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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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包間內,都充斥著宋山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朱紅霞此時早已被嚇傻,她蜷縮在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那宋山雖個子很高,但體型偏瘦。
可右拳高高舉起,硬生生的在空中懸了許久,始終沒辦法往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身上砸去。
加上剛才還被易茗雪砸了一凳子,這會兒正暈著呢,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一拳、兩拳……
程舉滿身怒火的衝進來,上前就想揍那朱紅霞。
“差了近五十兩。”易茗雪冷聲道。
那朱紅梅緩了老半天,才將氣喘勻。
聞言頓時額頭上就開始冒密密麻麻的細汗。
“我已將他們的住處翻遍,就隻剩下這麽多了。”說著,她這才忍不住去看了自己男人一眼。
隻見那宋山已經停止了哀嚎,滿臉鮮血的癱在那裏,宛如一條死豬。
眼見著人已經快要暈死過去。
朱紅梅這才忍不住出聲求情道,“別打了,再打怕是要鬧出人命了。”
她此話一出口,立刻將角落裏的朱紅霞驚醒。
女人披散著頭發,瘋了似的一邊爬向程舉,一邊哀求道,“我錯了!對不起,相公。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要是把人打死了,你也得償命啊!”
不過此時的程舉早已經殺紅了眼,他用力一把推開朱紅霞。
暴喝道,“滾開!你這個賤人!等我收拾完你的奸夫,再來料理你這個賤貨!”
朱紅霞被他狠狠甩開,一時連腸子都悔青了。
沒辦法,她隻得跪著去求程母,“娘!你快勸勸他!要是真打死了人,可就出大事兒啦!”
那程母如今雖然恨極了朱紅霞,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倒是事實。
通奸自有律法判,可殺人也同樣是要償命的。
“兒啊,快住手!宋山已經快沒氣了!”
易茗雪也不想惹麻煩,於是出聲提醒道:“打個半死差不多了,為殺這麽個狗東西賠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聽了易茗雪的話,程舉才漸漸冷靜下來。
半晌,近乎瘋癲的男人才停下雙拳,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
他連看都沒有多看一旁的朱紅霞一眼,當即便看向程母,斬釘截鐵道。
“娘,我要休妻!!!”
“不!不要!”一旁的朱紅霞一聽說程舉要休了自己,立刻驚得爬起來。
她衝上前,想從背後去抱住程舉。
卻被程舉一臉厭惡和嫌棄的讓開,“別碰我!我嫌髒!”
見昔日老實本分,將自己視若珍寶的相公如今見了自己,如避蛇蠍。
朱紅霞的心裏如針紮一般的難受。
後悔,她突然無比的後悔。
雖然她總是嘴上罵程舉窩囊,可細究起來,其實程舉是個非常不錯的丈夫。
知冷暖、會疼人,而且還做得一手好菜。
可以說,自打她嫁入程家以來,程舉就沒讓她下過幾次廚。
包括她那婆母,其實對她也不錯。
她與程舉成親已經好幾年了,卻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這要是擱別人家裏,早不知遭了婆母多少難。可程母雖然背地裏也著急,但當著她的麵從來都是寬慰和安撫居多,甚至還會給她尋些進補的藥。
可就是這樣的相公、這樣的婆母,竟叫她給作沒了?!
不,她不能被休,也不想被休。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相公,你別休我!求求你、求求你……”
可惜,程舉心意已決。
程母也微微頷首,同意了她兒子的決定。
“你若想休,那就休了吧!這樣的媳婦,我程家要不起!”
程舉轉身取來筆墨,當場就寫下了休書。
至於那宋山,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程舉看了看臉色愈發煞白的朱紅梅,不解問道,“我不明白,你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這些醜事,可卻一直裝作不知,甚至還要繼續和宋山過日子,為什麽?”
那朱紅梅清冷一笑,露出一抹悲哀的自嘲。
“為什麽?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這個病秧子,拖著個孩子,去與他和離然後改嫁嗎?先不論有誰會要我這麽一個藥罐子,就算僥幸再嫁,想必也不會是個什麽好人家。到那時,隻怕連如今這光景都還不如!”
朱紅梅一番話,令程舉和程母都沉默了下來。
她說的是事實,想來那宋山也是掐準了這一點,才會在她眼皮子底下連親姨子都敢勾兌。
原本打算休完妻就將奸夫淫婦送進大牢去的程舉,突然就猶豫了。
尤其是當他看著朱紅梅和她那年幼的女兒時。
宋山雖然是個人渣,但同時是這對母女唯一的依靠。
“嗬——”程舉悲切的輕嘲了一聲。
隨即他轉身看向易茗雪,開口道。
“易大妹子,缺的錢我會補上!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願再無償轉讓兩成的股份給你。隻是這朱紅霞和宋山兩人,你能不能賣個人情,交給我來處理?”
……
瘦弱的女人剛跨進房門,就捂著胸口急急的將一個紅布包遞到易茗雪麵前。
“隻……找到這……些,其……餘的應是已……經花光了……”
易茗雪拎起布袋掂了掂,隨後將裏頭的錢全部倒在桌上。
當即捶著胸口,開始替程舉悲慟哭泣。
“哎喲我的兒耶,怎麽就叫你給遇到了這樣的事!出了這樣的醜事,以後可叫我程家還怎麽做人呀!?”
……
又過了一會兒,朱紅梅也氣喘籲籲的趕回了春雲樓。
她跑得很急,顯然是一路上追著程舉小跑回來的,無奈程舉衝得實在太快。
一旁的程母見狀,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憤怒的鐵拳如疾驟的暴風雨,一拳接著一拳地砸在宋山身上。
零零總總加在一起,約莫有三十兩左右。
可朱紅霞從春雲樓偷走的,已經接近八十兩了。
尤其是當他親眼看到這對狗男女曾偷偷生活過的屋子後。
裏頭有她慣用的頭油和脂粉,還有各種色彩鮮豔的裏衣。就連那床榻之上,鋪的還是大紅喜被。
他的骨子裏有一種驕傲,認為女人就該天生被男人保護,而隻有孬種才會打女人。
可他真的好氣啊!
她怎麽敢?!她怎麽能這樣對自己!
程舉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最終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宋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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