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朋自遠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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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熾提醒道,孫暠要上位,就得有人負責輸血。
孫策那性格,可不像能耐下心思經營的。
便是認可呂熾的辦事能力,才把商行的事情交給他負責,自己則選擇從軍。
按照與朱治的約定,孫策遷居江都那邊,同時也是給孫堅守孝。
說到底,他可不希望和孫靜一樣。
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為孫家輸血的事業上去。
隨著孫堅的下葬,‘江東猛虎’的傳說,終於落下帷幕。
呂熾當即表態,當初願意幫助孫暠,隻因為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不過幫忙經營四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不打算被商賈的事情耽擱。
“少主,細陽侯嫡孫岑溪來了,就在大廳!”
老管家這個時候過來匯報,孫暠在家裏等的這幾天,便是在等此人。
去年三月,有孫暠隨行的商隊,救下一夥旅客。
其中有兩人,一個便是呂熾,一個便是岑溪。
“來得正好!”孫暠聞言,當即起身朝著大廳走去。
自打算爭奪家主之位開始,他就一直在做準備。
哪怕爭奪失敗,他也會選擇自立。
大廳之中,一名紅臉漢子端坐其中。
若非年紀尚輕沒什麽胡須,與關羽卻有七八分神似。
“百川,許久未見!”孫暠熱情上前,與岑溪相處時間頗短,不過兩人也算一見如故。
“伯彥,的確是好久不見。不過和去年比起來,今年你看起來好像不同了。”
岑溪看向孫暠,去年要說也算意氣風發,也僅僅是那樣。
今年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掙脫了禁錮,正要嶄露鋒芒。
“信中沒有提到,前不久我剛剛成為孫氏族長。同時,接過伯父的部曲。”
孫暠也沒有隱瞞,孫堅陣亡的消息,怕是早就傳開了。
另外就是,南郡距離汝南郡並不遠,細陽侯家自然是知道的。
“難怪需要運作,給,這是祖父幫你爭取到的。”岑溪也沒含糊,把官印和文書遞過去。
董卓執政期間,對士人的態度還不錯。
隻是士人最看重名聲,不屑與之為伍罷了。
細陽侯岑福無所謂,家道早已沒落,兒子還不堪一用,還不如豁出去多賺點好處。
“董卓聽說伯彥乃孫堅族侄,還舉過孝廉,本打算調入北軍聽用。祖父卻知道伯彥的想法,為你爭取到這個官職。”岑溪把東西遞給了孫暠。
後者打開一看,好家夥,丹陽郡涇縣令。
群山環繞,周邊都是宗賊山越。
經濟方麵,主要還是被這些賊人拖垮的,若能整頓好倒也還不錯。
江東好歹是他主場,若是連涇縣都經營不起來,那也沒必要去爭奪天下。
“官職的事情姑且不說,百川,難得過來,不若小住一段時間?”
孫暠接過官印和文書,交給老管家拿下去。
任命書到達,也不是說非要立刻過去。
比起涇縣令,眼前的岑溪,才是他真正重視的。
“也好,反正尋醫之旅也結束。若伯彥不嫌我叨擾,就留在這裏一段時間。”
岑溪也算坦然,隻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右手。
“百川遍訪名醫,都沒有能治愈?”孫暠不由感歎。
岑溪這一代有返祖的趨勢,麵紅如棗,且力大無窮。
無奈在去年遇到賊人,寡不敵眾被製服,同時被報複性的挑了手筋。
右手就這樣廢掉,作為武者的人生也算是完蛋了。
當初沒有留下,便是家中召喚,說是遍尋名醫,看看能不能讓他恢複。
現在看來,果然不行。
難怪三國這大舞台,就沒有留下過他的名諱。
“家父找了幾個名醫,可惜對於已經挑斷的手筋,他們也沒辦法。推薦過名醫華佗,後者也嚐試治療。數月下來,也隻是恢複三成。”岑溪聲影的動了動手。
若隻是普通抓握問題不大,遲滯和生硬姑且不說,力氣甚至比不上左手。
“百川,我有個辦法,可以治好你的手,隻是有些匪夷所思……”孫暠當即表態,這也是他希望岑溪親自來一趟的原因。
“當真!”岑溪聞言,當即變得激動起來,“隻要能夠治療,再匪夷所思都沒關係!”
“大家都是朋友,我不騙你!主要是早些時候,我在夢中……”孫暠點了點頭。
當即把他早已準備好的,仙人夢中傳法的借口說了出來。
為了取信岑溪,他當即拔出佩劍,在自己手心割了一刀。
眼看傷口深可見骨,他另外一隻手抬起,靠了過去。
不消片刻,手心傷口痊愈,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百川,這事的確匪夷所思,但現在你信了吧?”孫暠把手掌伸了過去,額頭滿是細汗。
“這世上,真的有夢中傳法這種事?”不僅僅是岑溪,就算是呂熾也震驚的看向那手掌。
整個過程都在他們的注視下進行,絕對不是障眼法。
“別人不知道,不過我的確是這個情況。”孫暠鄭重點了點頭。
他很滿意兩人的表情,也不枉費這些日子不斷的練習。
這光係的‘治療術’,從最初的‘無’級別,提升到現在的‘入門’級。
在消耗同樣法力值的前提下,治療速度更快,效果更好。
就連‘光係魔法’,也被他刷了不少經驗,經驗條都過半了。
岑溪早已是迫不及待,孫暠也不廢話,帶他到偏廳之中。
親自劃開他的右手,深可見骨,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他卻是哼哼都沒有。
倒是,有幾分刮骨療傷的意思。
當然也不可能讓他痛苦太久,孫暠當即施展‘治療術’為他治療。
不到一分鍾,傷口已經痊愈。
“我的手……”
岑溪抬起右手,早已熱淚盈眶。
某種程度來說,孫瑜和李典有些相似。
呂熾聞言,臉上增添幾分喜色。
他誌不在商賈,孫暠顯然也注意到了。
孫暠當然明白,如果非要有人犧牲自己,孫靜算一個,弟弟孫瑜算一個。
今年才十六虛)歲的孫瑜,也練武,不過本身更喜歡讀書。
既然從文,參與族產的經營也挺好。
這讓他想到李典,本來不喜征戰。
奈何自父親和兄長陸續去世,也不得不接過父兄的部曲,成為一名武將。
“這也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我希望讓仲異,在你手下學習三年。”
“隻是,孫策那一脈,可不像是擅長經營的。”
再說,以外人負責孫氏族產,雖然主事人是孫靜,也難免被人詬病。
“善!三年,我讓他能獨當一麵。隻是三年,若你達不到那個高度,呂某隻能告辭。”
孫暠府上,書房之中,有一俏郎君來到孫暠麵前。
此人姓呂名熾,年不過十七八,一年前為孫暠招攬,協助管理家中產業。
此時,已經是初平三年春。
“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不會久居孫堅之下。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些眼光的。”
“若伯父還活著,為了孫家的未來,我可以為他效力。很遺憾他去世了,我不懷疑伯符能帶著孫家再度崛起。我隻是更相信,自己能做得更好。”孫暠翻看著賬簿,去年的收入已經上來。
經過他的提點,還有呂熾的運作,家中的收入明顯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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