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
    吳衝在一個攤位前麵停了下來。
    “這裏麵是有什麽區別嗎？”
    在這裏，吳衝見到了‘莊稼’販賣。
    吳衝混跡在人群當中，仔細觀摩著這裏的規則。
    通過這些細節反推，他對於陽光上的城市又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如果說白鹿城是建造在陽光下的城市，那麽鬼市就是深埋在黑暗當中的陰暗麵。
    鬼錢，是鬼市的通用貨幣，其價值比外麵的通用銀票還要高，如果去兌換的話，需要十萬兩通用銀票才能兌換一枚鬼幣。吳衝當初在鐵河幫的時候，跟大牛分過一遝銀票，大約有十萬兩左右。也就是說，他是身懷一枚鬼幣的‘土豪’。
    “還有其他的嗎？便宜點的。”
    吳衝看了眼女人手中的孤本，流下了貧窮的眼淚。
    他原以為身懷數十萬兩銀子已經算是土豪了，進來鬼市逛了才知道。他拿的這銀票，就特麽是津巴布韋幣！
    數額是大，購買力簡直無法直視。這還是他從鐵河幫帶過來的老本，像白鹿城這邊賺的錢，估計連貨幣都不是，就好像是某個地方食堂發的飯票，在那個地方食堂可以換到飯菜，出了那個地方食堂，外麵都是不認的。
    “這個，隻要一枚鬼幣。”
    好像是看出了吳衝的窘迫，女人又在書堆裏麵找了一本。
    “九州野史？”
    吳衝看著這本破爛的書，懷疑的看向女攤主。
    這玩意也敢賣十萬兩，這女人肯定是瘋了！外麵白鹿城書攤裏麵一買一大堆，五個銅板一本，還是嶄新的。
    “這可不是外麵的通行本，裏麵有很多三大仙道禁絕的秘密。”
    女攤主解釋了一句。
    好像是為了說服吳衝，她特意撤去了書本上麵的妖力封禁，翻了一些內容給吳衝。
    ‘九州曆七年，天降災禍，未知存在從虛空跌落，世界，被汙染了。’
    ‘九州曆十年，人皇出世，以大毅力大智慧易改世間武道，為人類求取一線生機，世人敬仰，尊人皇一族為‘仙長’。’
    ‘九州曆十六年，妖邪蠱惑，人皇隕落。同年，帝國崩塌，皇權旁落。’
    ‘時有蓬萊、方丈、瀛洲依附妖邪，推倒人皇廟，重鑄高位，竊取成果。至此仙長異位，仙不為仙......’
    吳衝看著野史上麵記載的信息，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東西。
    同時對於女人手中的書感到十分好奇。
    “買了！”
    付了錢，吳衝從女攤主手中接過這本九州野史，同時對女攤主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這種在外麵已經被三大仙道封絕的書，她是怎麽弄到的。外麵的世界，現在很明顯是三大仙島的天下，所有的書籍都在歌頌他們的偉大，稍微有點權勢的人接觸到的知識都是這麽記載的。當然，像最初鐵河幫的大牛這群人不在知識的傳播範圍內，最底層的苦哈哈還在為溫飽發愁，哪有心思去學習。
    “想知道我的身份？二十個鬼幣。”
    女攤主見吳衝沒有離開，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這也能賣？”
    “在鬼市，什麽都可以買！隻要你鬼幣足夠，把我買過去都沒問題。不過這個價錢，你多半是付不起的。”
    女攤主平淡的說著販賣自己的話。
    吳衝收了書籍，離開了攤位。
    這女人的氣息，他記下來了，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這女人應該是鬥爭失敗那一派的人。
    三大仙島是獲勝者。
    人皇一脈自然就是失敗者了。
    作為失敗者，怎麽可能看著三大仙島粉飾自己，篡改曆史。
    吳衝想起了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大牛說過這個世界皇室的現狀。慘的跟菜園子似的，隨便一個高手都能進去溜達，哪裏還有半分的尊嚴。現在看來，皇室的威嚴也不是一天喪失的，在曆史上皇室也曾經做過天下共主，有著天下間最強大的力量。
    隻不過後來落敗了。
    就跟周王室一樣，就剩下一個名分了。
    離開了女攤主的地方以後，吳衝又看到了好幾個有趣的玩意，比如之前載他過河的木頭人老漢相似的木頭人。有一個叫做術門的店鋪裏麵，有好幾種類似的木頭人，雖然沒有老漢那麽靈動，但也可以做一些日常的事。
    “就這家吧。”
    吳衝走到了鬼市當中最大的一家店鋪前麵，摸了一下懷裏的盒子。
    燙手山芋脫手，肯定要找一個能抗壓的店鋪才行。
    “有！”
    “方丈仙島和瀛洲仙島的呢？”
    “也有。”
    “我這裏的可都是秘本、孤本，三大仙島禁售的書籍我這裏都有。”
    賣書的居然是個女人。
    聽聲音好像年紀不大的樣子，雖然她已經努力的遮掩特征了，但還是被吳衝給看了出來。
    “我要蓬萊的妖功，你有嗎？”
    吳衝嚐試著隨口問了一句。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看到這麽正經的生意。
    亂世，恐怕不隻是外麵那些人看到的那麽簡單。
    女人從書堆裏麵找出了三本書，上麵有著妖力封鎖，不過從上麵的氣息和第一頁的免費文字就可以看出，這東西是真品！
    “三枚鬼幣一本，一共九枚。”
    斷臂重生是常見的業務，還有其他的，比如換臉、人生替換等等。
    這裏有專門的‘輔助型仙長’，這類仙長不擅長廝殺，但在特定的領域絕對是巔峰的。
    見到的暗殺拍賣、器官研究，手腳移植等等陰暗的生意。這些還算是常見的，後麵還有許多‘配件’販賣，販賣的過程更是慘無人道，一個個鮮活的人被他們當道具一樣賣來賣去，一個斷了胳膊的買家在店裏麵挑選著滿意的手臂，一旦交易成功，賣家就會當著他的麵砍一條鮮活的胳膊下來給他接上。
    妖力的利用方法，也比明麵上的高明多了。
    在這裏，隻要你出得起錢，就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
    哪怕是人命。你錢花夠了也能給你續！值得一提的是，鬼市收的錢和外麵各大城池自己發行的錢不一樣，鬼市收的是通用銀票，也就是最初吳衝在鐵河幫時候‘撿’到的那一張銀票。像後來白鹿城賺取的銀票，在鬼市並不被認可，隻有小範圍的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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