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風景？”
    吳衝走到旁邊也坐了下來，他的‘七星’之力雖然沒有耗完，但人是真的累。勝負已分的情況下，兩人之間反倒沒有那麽大的仇怨了。
    沒有對錯，隻是兩人都在追逐自己認為對的東西罷了。
    “在我出生的世界，勝利者會融合失敗者的靈魂，聚合出一個全新的、更強的靈魂。優勝劣汰，當初為了走出世界，我吃掉了父母、兄弟，我帶著他們的一切衝出了世界，成為了災厄。但是後麵的路，我找不到了。起源級，真的有路嗎？”
    古神祈坐起來，他的身體開始主動分解。
    “真不甘心啊，又輸了。我已經有多久沒有輸過了”
    “”
    古神祈坐在那裏，仿佛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又好像是看到了什麽人。腦海中回憶起弱小之時，仰望天穹的向往，以及那一抹永恒的藍光。
    那是起源之光。
    正是那一抹光，指引著他走到了現在。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塵埃散盡，屬於古神祈的身影徹底消散，那把魚叉也轟然破碎，化為無數光點消失在了空氣中。附著在上麵的‘星’開始崩解，這種崩解並不是消散，而是化為最初的能量，被黑風山所吸收。
    敗者消亡，勝者通吃！
    一如最開始說的那樣。
    吳衝不是很理解，如果是他肯定會選擇退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生命不同，追求也不一樣。或許在古神祈的認知當中，去看更高處的風景，是比命還要珍貴的東西。
    黑風山開始修複。
    兩人交戰帶來的損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熔岩退去，山體重塑。枯死的植物也開始重新生根發芽，不過瞬息的功夫就恢複到了先前的樣子。屬於古神祈的一百多個世界被吳衝接手，這種接手是暫時的。等他完全消化以後，這些世界才能算是他的。不過這對於吳衝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也就是麵板上加幾下點的問題。
    修複之後的黑風山開始往外擴張。
    一百多顆‘星’的融入讓黑風山變得愈發完整。
    看著越來越大的‘道場’吳衝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冥冥之間他好像聽到了一道聲音的呼喚。
    來自‘終極之門’後的聲音。
    又或者說這並不是什麽聲音，而是一種頻率，隻有無限接近起源級才能感知到的頻率。
    “原來如此。”
    吳衝眼底閃過一絲明悟，在他的眼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浮現出了一排藍色的小字。
    ‘命數：100。’
    數字還在不停倒退，像是催命符一般。
    這個藍色數字和麵板非常相似，都是藍色界麵，圓弧文字。古神祈弱小之時曾經看見過的‘起源藍光’就是這種顏色。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古神祈太弱小了，無法感知到這個頻率，所以才看不見這些字，隻感覺是藍光在召喚他。
    “世間一切，皆有命數。”
    吳衝腦海當中浮現出一段文字。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起源級都會離開混沌海去往終極之門了。
    這個‘命數’是什麽他不知曉，這一排突然出現的文字代表著什麽也不清楚。相信其他起源級也都是一樣。作為站在混沌海最巔峰的存在，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去探索這種能夠影響到他們的力量。
    所以他們都進了門。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外界盛傳的什麽終極奧秘，吸引起源級的秘寶等等。
    “我也會過去。”
    吳衝看著麵板上開始倒退的數字，心中升起一種明悟。
    他現在還是太乙境界，但接受了古神祈的力量之後，混沌海自動把他判定為了起源級。在晉升起源級的瞬間，終極之門也感應到了他，所以他的命數顯現了出來。
    又或者說，命數一直都在，隻是以前的他看不到罷了。
    返回真實世界。
    身軀還在無序帶當中，不過這些東西已經難不倒吳衝了。
    他伸出手在前方一點，一條全新的‘方向’鎖鏈被他創造了出來。鎖鏈直接連接到始魔大世界，變化成了一條通天坦途！
    這便是起源級的力量！
    之前的法相‘掌雷’讓吳衝看到了更多。現在接受完古神祈的力量以後，已經可以完美掌控這種力量了。
    一步踏出，等再次落腳的時候，吳衝已經回到了始魔大世界當中。
    仙界依舊。
    下麵的凡塵倒是過去了很多年了，歲月流轉，不知幾輪回。
    “老師！”
    燕十九還是第一個發現他的。
    這個從微末時候便收錄門下的弟子，一如既往的忠誠。他的資質或許不是最好的，但對老師的忠心方麵，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壽元在流逝嗎’
    吳衝的目光落到燕十九身上。
    乍一看燕十九和之前沒什麽區別，按理說在吳衝創造的仙界當中，他們這些‘仙人’應該都是長生不死的存在。但現在看過去的時候，吳衝卻發現燕十九的壽元在流逝。不止是他，更遠處的其他人也一樣，意識感應範圍內的所有人，壽元都在流逝。
    這種流逝極其緩慢，正常修士，哪怕是世界主都察覺不到。
    以前的吳衝也沒有看見，但繼承了古神祈的力量之後，他‘看’見了。
    想到這裏，吳衝的目光又落到了旁邊的房屋、石頭甚至花草樹木，乃至‘仙界’之上，發現這方世界所有的東西也都和燕十九一樣，存在著自身的命數。這種命數還在不斷的消耗，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命數走完之後，仙界也會湮滅。
    “虛假的永恒。”
    吳衝愈發理解那些起源級強者了。
    “下去吧。”
    吳衝揮了揮手。
    命數的消退對他也有影響，但這種影響並不是迫在眉睫的。所以吳衝準備好好沉澱一下，做好萬全準備之後，再行最後一步。
    剛剛繼承了古神祈的一百多個世界，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融合。道場內部的‘星’而也需要一點點的打造。
    吳衝的下一步計劃是選出三十六個世界，打造出天罡三十六星。
    等天罡三十六星打造完之後，再造地煞七十二星。一步步積累到巔峰，最後再衝擊大羅。
    一證永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