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次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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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央堅嘉爾策應該是剛才已經入睡,是猛然被外頭的聲響所驚動,才急急忙忙地起床出來查看情況,周衝這麽當頭一怒,央堅嘉爾策臉上也都是詫異的神色,可她看清天上拎著我狂笑的莫柏生和地下雙目赤紅,卻因為失去了大部分鬼氣,隻能先跟莫柏生放出來的兩縷陰冷狠毒的氣息纏鬥的時候,也是臉色一肅,直接大喝一聲:“莫柏生,你在幹什麽?”
拎著我的莫柏生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新鮮而潮濕的空氣重新湧入到我的喉管中,我拚命呼吸著,不住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看不清東西,隻能在無窮無盡晦暗的夜色中勉勉強強感覺到我被這個行為舉止詭異的莫柏生提在了空中,耳邊還傳來莫柏生詭異的長笑聲,根本不像是男性能發出的聲音……
聲音尖利而淒慘,更像是……一個女人在淒厲的嘶吼。
我想喊葛淩,可莫柏生的手鬆開的力道隻能讓我勉勉強強呼吸,根本做不到開口說話。我的雙腳在空中無力地踢蹬著,想要從莫柏生的手中掙脫。莫柏生也不知道是笑夠了還是怎麽著,忽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陰鬱地說:“再亂動就直接把你掐死!”
說著,他扼住我喉嚨的鐵鉗一樣的手,還猛地緊了一緊。
我喘著氣,停下了動作,大腦在飛速運轉,可內心深處滿滿地都是絕望和自嘲……
為什麽又是我,碰到這種倒黴的事情……
央堅嘉爾策在下麵,莫柏生根本不理會她,周衝跟央堅嘉爾策發出的幾道攻勢都被莫柏生輕鬆地一揮手抹去了。而葛淩還在跟莫柏生放出的兩道毒蛇一樣的氣息糾纏。我突然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這裏是禁魔區,他為什麽可以動用力量?
無論是道術還是鬼氣還是別的什麽,在這裏通通沒有效用,而且力量也會不斷逸散,所以這裏才被稱為禁魔區,可這個人,似乎不受禁魔區的限製,囂張地直接擄走了我,還站在空中,嘲諷地望著下麵的情況,就像是……
我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不是莫柏生!雖然占用了莫柏生的身體,表情氣息動作都一樣,可我就是知道,不是莫柏生!
而且,他一時半會並不急著殺我。
我的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過這幾天連續發生的種種詭異的事情,從安多寨子被滅、從我在金沙江中看到漂流的浮屍團、再到次仁桑傑忽然暴起傷人、央堅嘉爾策說……
央堅嘉爾策說的是什麽?
我內心深處忽然一凜,想起我們清晨站在水中的時候,央堅嘉爾策看著次仁桑傑的屍體,淡淡地開口說的話:“……血羅刹女最好操縱同伴殺人。”
這種變態的做法,從心理上就能直接擊潰一個人的防線。因為誰都不會想到,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同伴,轉身回來就會捅上自己一刀!這才是最傷的!
而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挾持了我的人,不對,應該是鬼的身份在我的心底,一下子呼之欲出了……
我大口喘著氣,終於勉強恢複了一些肺活量,艱難地嘶聲道:“……血羅刹女。”
扼住我的喉嚨,像是在提一隻小雞一樣提著我的“莫柏生”停下了笑,打量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說:“倒還長了幾分腦子。”
血羅刹女手上的氣力絲毫沒鬆,她就像是毫無顧忌的一樣,身上鬼氣大開,肆無忌憚地在林中蔓延著。一邊還在嘲諷葛淩和央堅嘉爾策:“嗬,失去了鬼力,就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真是弱的可笑!”
血羅刹女用著莫柏生的身體,卻在這次開口的時候用的是一個輕柔甜糯的娃娃音,讓我心中禁不住一陣惡寒……這應該是血羅刹女自己的聲音,因為她的話音剛落,正緊緊皺著眉放出赤華去攻擊那兩道氣息的央堅嘉爾策身體就猛地一僵,抬頭上看,不可置信地說:“落晚?”
落晚,落晚,這麽好聽的名字和聲音,現在卻成了殺人如麻心理變態的血羅刹女……
我在心裏恨恨地想著,卻忌憚於剛才血羅刹女威脅要把我掐死的話,也不敢亂動。
之前央堅嘉爾策跟我們都說過,血羅刹女是冒充了她的身份的。血羅刹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服侍央堅嘉爾策的貼身婢女,後來在央堅嘉爾策跟她皇兄一起進入皇族地宮陵寢沉睡的時候,原本是要被送進去陪葬的,可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不但沒有死成,還在蟄伏了一千年之後重新出來,借著央堅嘉爾策古南詔國公主的身份在人間四處作妖……之前更是曾經將沐雨生從沐家擄走,並且被沐家跟藏道協會的幾位大能聯手鎮壓在了玉龍雪山……
可之前安多寨子的慘案再被確認是血羅刹女做下的時候,藏道協會就明白了血羅刹女已經從鎮壓之地裏麵逃了出來!
可為什麽血羅刹女的目標會是我?難道不應該是跟她有深仇大恨的央堅嘉爾策嗎?我這也真的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總是躺著也中槍……
央堅嘉爾策脫口而出喊出那一聲“落晚”之後,血羅刹女整隻鬼都僵硬了!隻不過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渾身升騰而起的嗜血與報複的快感而悸動到不能控製自己……
血羅刹女哆嗦了一會兒,才繼續用她軟萌的蘿莉音陰測測地威脅:“你還有臉叫我的名字!哼……我們之間,有太多賬要算!這個女人,就當做是人質吧……如果你們反抗,我就活剝了她的皮……”
葛淩一聽,整個人都升騰著近乎要爆炸的怒氣,咬牙,動用了幾乎全部的鬼力,超負荷地直接將兩團氣息擊散,紅著眼咬牙說:“放下她!有什麽衝我來!”
“你可是大鬼,我可沒有那個膽子。”血羅刹女詭異地一笑,又說:“如果你們再激怒我,我就每隔一刻,切掉她身上的一根指頭,這樣聽上去是不是也不錯?嗯?給你們留下了十刻的時間,是不是很仁慈?哈哈哈……”
“你到底想要什麽?”一直沒開口的央堅嘉爾策忽然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