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如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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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到這裏,隻不過是因緣際會下的事情。而我在瀕死之際突然爆發出的力量,就連密宗宗主也一下子說不上來。隻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們現在都身處幻境中,而製造這個幻境的,就是密宗宗主的那條雪珊聖蛇。
    傻蛇從那條稍微大一些的雪珊聖蛇出現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表現的傻兮兮的樂,也不知道傻蛇跟密宗宗主的這條看上去高冷異常的雪珊聖蛇是什麽關係,反正傻蛇一直討好地蹭蹭蹭,人家可是連個正眼都沒有給傻蛇……
    反倒是密宗宗主,在聽我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傻蛇”之後,終於忍俊不禁,淡淡地笑了起來。
    “今日便如此吧,南伽,收了幻境,放她回去,好生修整一陣子吧。”密宗宗主微微頷首,便是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忽然極為緊張,手腳冰涼,口幹舌燥地看向密宗宗主,急切地問道:“您……是全知全能的嗎?”
    密宗宗主倒是很好的脾氣,淡淡地說:“隻有神才能全知全能。”
    我一下子有些迷茫——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說話說半分留半分的,可我還是繼續問道:“那……密宗的目的,是斬妖除魔嗎?”
    密宗宗主的身影漸漸變得縹緲,聲音卻淡淡地傳來,說:“什麽是妖,什麽是魔。捉鬼道尚且憐惜善行之鬼,又何況密宗……”
    我茫然無措,眼睜睜地看著密宗宗主的身形變得漸漸透明,直至消失不見。然後,我的身體猛然往後一倒,是熟悉的失重漂浮著的感覺,我知道這是重新回到自己身體的預兆。果然,不多久之後,我的後背就傳來了觸到實地的踏實的感覺,冰涼而堅實,穩定而有力,像是我永遠的屏障……
    我是在葛淩的懷抱裏,可是我太冷,太累,也太困了,眼皮子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雖然意識明明是清醒的,卻還是沒法控製住自己的神誌,醒過來抬起眼告訴葛淩我沒事。
    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眼前的光還是昏暗的,嚇得我身子猛地一掙。幾乎要生出還沒有從血羅刹女的老窩逃回來的錯覺。可一錯眸,看見了正抱著皎皎緊緊地看著我的葛淩,這才感覺心重新回到了肚子裏麵去。
    “這,這裏是哪裏?”我嗓子發幹,艱澀地開口,葛淩連忙從旁邊拿來一瓶沐雨生之前特意采購的飲用水,幫我擰開瓶蓋兒,看著我喝了幾口,肅穆的臉色才略微好轉一些,隻是雙眼中依舊有散不去的赤色痕跡,說:“我們在哈巴雪山下的第一個營地。”
    “哦……”我點了點頭,這才發覺自己果然是躺在一頂帳篷裏麵,不然也不會發現光線這麽昏暗。
    回來了就好。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握住葛淩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的手,柔柔地問他。
    那時候我都已經準備等死了,葛淩忽然聲嘶力竭地一聲大吼,將我從那種生死險境之中救了出來。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瞬間——我滿眼的血色,葛淩渾身通天的鬼氣,一副動手之下就要取了血羅刹女狗命的暴戾。
    他們是怎麽找到被血羅刹女帶到玉龍雪山上的我跟莫柏生的、葛淩他又是怎麽恢複了鬼氣的……這些事情,在我的心中都是巨大的疑問,當然,還有被莫柏生目睹了的密宗的神秘氣息……這些東西,都需要解釋。
    葛淩抿了抿嘴唇,摟住了我,淡淡地說:“你被抓走之後,我跟周衝跟血羅刹女的兩道氣息纏鬥,還是沐雨生機靈,他直接用衛星電話叫了黔沐集團的工程師,用衛星導航查了昨天晚上的雲圖,查了這周邊的監控——黔沐集團一直在這一塊附近有完備的監控體係。所以那邊的分析信息傳過來,說是玉龍雪山一側半空中有可疑跡象出現,我就猜到你應該是被血羅刹女帶到了玉龍雪山。”
    葛淩的神色有些懊惱,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才帶著沮喪地說:“我早該想到的……沐雨生之前說過,他十二歲那年被抓走的時候,就是被血羅刹女帶到了剛才那個地方,所以我們才能那麽快地找到你。”
    我就像是聽天書一樣聽著,內心深處也滿滿的都是驚奇,沒有想到葛淩他們確定我位置的過程這麽傳奇,一波三折的,好歹最後還是在現代科技和沐雨生的記憶之下及時找到了我。從我被擄走,到我差一點點被血羅刹女一掌劈死,中間應該也沒有隔多長時間,那他們是怎麽做到那麽快過來的……還有葛淩的鬼氣,是怎麽恢複的?
    葛淩頓了頓,還沒有開口說話,忽然,我們待著的這頂帳篷的門簾忽然被掀開,迎麵而來的是垂頭喪氣的沐雨生,沐雨生的身後還跟著一臉沮喪的周衝和神色嚴肅的央堅嘉爾策。
    “都來了啊……”我笑了笑,從毯子上支起身體,帶著笑容跟他們打招呼。
    沐雨生的臉色很差,一看見我,娃娃臉就緊緊地繃著,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一樣,沉重地說:“嫂子,都是我的錯,害你受苦……”
    “沒關係。”我歎息了一聲,雖然心裏麵還有些小小的憤怒,可一想到因為被血羅刹女抓去,而引發了我身上那股神秘氣息的暴動,才能見到了被稱為神之下第一人的密宗宗主,知道了一些東西,心裏麵有了譜兒,也就沒那麽生氣了。
    不過,這一次,確實是我麵對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血羅刹女的手掌已經落到了我的麵門,在上麵掌風打出了一道傷痕,如果葛淩他們再晚來幾秒鍾,他們現在來圍觀的就隻能是我的屍體一具了。
    死小憐可沒有活小憐可愛……
    不過我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責怪沐雨生,畢竟血羅刹女是受了他親兄長沐寒生的指使,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麽樣的血海深仇,才能讓有血緣關係的兩兄弟反目成仇,其中一個費盡心思地想要將另一個人置於死地,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也要痛下殺手……